第109章觉着中意
第109章觉着中意
复又觉得似是做得太不合小姐心意，又低头道：“奴婢失礼！”“你有什么失礼的，”戚素仿若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又好似她一直就是这样的，“现在整个鸿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最失礼了。”
复又莫名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儿，恰好被婶母看上，要说给我做如意郎君呢。”
那丫鬟抬头不经意间一瞥，见她笑的阴森，又吓得赶忙将头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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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这个倒霉蛋儿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日方才见过的纪杋纾。
虽则梁氏同纪杋纾的母亲纪夫人是手帕交，然则这遭突然地就要来给她们家大姑娘攀亲事，真是不能不叫人起疑心。
戚家的大姑娘在及笄之前也曾经是各家手里的香饽饽来着，因着传言在府中并不受宠，同老夫人关系也颇淡因此上不少门第略低些的都瞧上了她好拿捏，又好攀上镇国公府的关系。
谁晓得一场大火之后，不仅没死，反而还莫名的变了个人似的。
这下不少家中有适婚儿子的夫人们又重新开始计较。
京城风评不好倒还不算的是大问题，至少嫁进来还能用些手段拘住，可是若是人性子太刚了反倒是不好。
大多数想要温柔贤惠忍气吞声型儿媳的夫人们遂作罢。
只还是有一些门第不如的打这主意。
纪夫人不是以上的任何一种，她愁的只是儿子不愿意成亲。
也是从小就清楚儿子的性格，大了更甚。纪杋纾其人，所有见过的都只是待人谦和，却笑里藏刀的性子，不然如何能年纪轻轻就到了如今这位置。虽则同家里少不了干系，只这个人本身也是真真难对付。
难对付到他娘也束手无策。
笑着拒绝有时候比直截了当说不更可怕。
因着摸不透儿子的心思，才时时叫儿子身边的小厮也帮着看看，凡是有机会近到儿子身的通通留意一番。
那小跟班自然也是不胜其扰。
只是碍于主母淫威，才敢略略在自家主子面前斗胆多问几句。
至于对这戚素……前些日子女儿家来，就详详细细说了件不小的事，她也是近日知道梁氏同这位大姑娘关系见好，且梁氏日益有同这姑娘做亲母女的打算，才颇当回事的同梁氏提了提。
那家伙样子，登时就有些着急，在她这喝茶都喝不到心里头，纪夫人嫌弃催她快快家去罢了少跟这作。
如今不过三两日，梁氏重来拜访，说的却又是另一桩事了。
纪夫人心头打鼓，听女儿的描述，那姑娘同那周府的老三分明就是有事情的模样，怎的又跑过来要说给自家了呢？
终归是多年好友，纪夫人也就不藏着掖着，“梁姐姐，虽则这位大姑娘是你自己家里人，只咱们两个可是儿时就有的交情，这……你可不能坑了我！”
梁氏心道这次还真就要对不住老妹妹了，“瞧你说的哪里话，我是那起子颠三倒四的人么！我知晓你目下担心什么，只是这姑娘我瞅着也并不是怎么就情根深种了，只是前些日子我家大房别院不是着了火这你知道，素儿她流落在外，是恰被这位三公子给救了，小姑娘家家哪懂得什么情爱，不过只当恩人尚且说得过去。”
纪夫人皱眉：“那你也当不得如此强词夺理道你家姑娘心里头就半分没那人，这可说不得准的，说不准……”
话未说尽，只梁氏却是一下子拉下了脸。
说不准什么？在外流离，说不准早就私相授受了。
纪夫人一见不对，立马补救道：“诶诶诶，梁姐姐别生气，你也有儿子，当知道当娘的最在乎的是什么，这终究是别人家女儿不是，你怨不得我多想些。成了，这话你带到了，我私底下再想想，况还须得同我家那难缠的儿子说说是个正经。”
梁氏本也就心存愧疚，戚素眼下是这个样子，她想的是少年人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嫁了旁人遇到个好的不两日就能忘了，因此上话说的也就颇不地道。
说白了，这姑娘她就是心里有人，瞒得过去就瞒，这也是老夫人说的。
叹了口气，她道：“成，左右是我们家老夫人托我做的事，还须得你自家权衡，旁的我不敢说，只素儿确实是那万里挑一的姑娘，这个我不诓你。”
说白了，要不是真就急于给她找个婆家，她还嫌纪杋纾年纪大了呢。
她们家素儿可才不过十四，啧啧啧。
真真世事难料。
只不过更难料的事情还在后头。
傍晚时候，用过晚饭刚回来正要去书房的纪杋纾就被自家母亲叫到了正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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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杋纾以为又是哪一位小姐不走运被母亲瞧上，进门便道：“母亲，若又是催我成亲，儿子便回房了。”
纪夫人其实本身就不大满意戚素，眼下儿子这态度一如往常的不耐烦她倒是挺无所谓，“唉，左右你原本就是这么个态度，我原也不大中意的，这姑娘也不知怎么的，整个京城都未见过周家的那老三，偏生就教她见了呢，罢，不惹你烦心，回罢。”
纪杋纾却突然地像是来了兴致，他道：“母亲说的这位姑娘，可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纪夫人颇为诧异，“你竟知道？也对，听闻还是你将这消息传达于她，就当个奇闻听听罢了，也不值当你费心记着。”
纪杋纾：“可是要给我说亲？”
说起这个来纪夫人就一阵憋闷，“可不是么，你说说你梁姨，怎么的就几日不见心眼偏成了这幅样子，亲娘也就不过如此了罢。”
谁知晓纪杋纾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般道：“我愿意娶她。”
那边厢纪夫人还沉浸在对梁氏的一腔怨言之中，登时反应过来方才这人说了什么，“你说什么？纾儿，这话可当不得玩笑。”
纪杋纾却是异常的认真，“儿子说过的话，哪回曾不作数？”
正是因为回回都作数，说不娶就不娶，纪夫人愁的白头发都多了的时候，这话才叫人震惊外加印象深刻。
“为何那样多的好姑娘你不要，偏偏这回松了口？”纪夫人简直要呕出一口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