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上山
“老大，前面就是土路的尽头了，这边已经没有路了，咱们该怎么走？”白武山见车停下来了，这才伸出脑袋一看，他连忙惊讶道。萧天奇还没说话，牛耿就接过了话茬，他只看了一眼就淡淡地说道：“这边就是我说的那个上山口，不过这边比较偏僻，离上山口还有段距离，你们背上东西，跟着我步行过去。”
萧天奇沉默了下去，他扫了眼外面的天色，依旧是黑压压的不透一点光亮，这种天气上山实在不是一个很棒的主意，可他没得选。
“走吧，能水，武山背上东西，有些该拿出来的就拿出来，不用的就减轻重量。”萧天奇也缓声吩咐了下下去。
萧能水和白武山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去收拾行囊，牛耿已经下了车，他打开身后的长布包，里面是保养极好的一只猎枪，腰间的大砍刀也被他背到了背上。
看了这个架势，萧天奇耸了耸肩，他的无锋剑和凤戟都留在了药谷，让上官青灯一并带过去了，现在能用的只剩个雷剑和青龙盾，还时不时的不灵光。
“老大，你要哪一把？”白武山组装好了手中的冷兵器，这是由现代工艺锻造的冷钢，硬度很强，是马家考虑到的，一共三把，一把长剑，一把大刀，一把匕首，萧能水有自带的双刀，所以也就白武山和萧天奇用得上。
“就长剑吧，匕首也给我，你估计能记起有刀就不错了。”萧天奇无奈地说了一句
白武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们白虎一族所使用的兵器就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像这种的刀呀，剑啊，没人用的，显得业余.”
萧天奇翻了个白眼，顺手接过匕首和剑，连话也懒得说了。
萧能水的双刀都藏在袖中，所以也没引起三人的注意，四人都背的满满当当，将越野车停到一个拐角处后，才让牛耿打头阵走在了前面。
“牛哥，你说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登山口啊，这小路稳妥吗？”白武山和牛耿并排走到了前面，白武山闲不住就随口问了一句。
牛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才语气平淡地说道：“这才刚开始，年轻人一点耐力都没有。”
白武山无缘无故被噎了一句，只尴尬地笑了笑，就带了过去。
萧天奇看着那活宝碰了一鼻子灰，只嘴角勾动了下就埋头赶路，萧能水倒是见怪不怪了，他边走边看着周围的地形，心里也有些沉闷，一眼望过去光秃秃的，只有些许杂草或者干枯的灌木，真是说不出来让人心烦，而这所谓的山脉比起京城那边，全是石头的铁青色，见不到一点生机。
“能水？在看什么。”萧天奇见萧能水站在原地发呆，只轻声问了一句。
“哦，啊，哈哈，我在看周围的环境真是有些压抑，这昆仑被称为万山之祖，是天下生脉的源头，可它实际上却如此荒凉，总给我的感觉是，这不是本来的昆仑，这里彷佛是一个死寂之地。”萧能术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是萧天奇，这才含笑解释了两句。
萧天奇沉默了下，这才接过了话茬说道：“是啊，这地方总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就像这片土地，荒凉且绝望。”
白武山跟着牛耿走了一大截，这才看到那两人还在后面闲聊，他连忙挥了挥手喊道：“老大，该走了，你们还聊什么呢，正事要紧。”
萧天奇应了一声，这才随萧能水一块赶了上去。
这段上山的路还不算上了昆仑山，只是前往登山口的一截小路，可就这也走了几个小时才算到，等到达牛耿所说的登山口时，已经让几人累的喘了口气。
“呼呼，呼，少爷，很久没动了，身体确实吃不消了，甚至呼吸还有些压抑。”萧能水的面色略微涨红，他只喘了几口才开口说道。
萧天奇翻了个白眼，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呢他就开始喊累了，真是的！
“哇，老大，这上面好空旷啊，一片山连着一片山，就像是天幕一样！”白武山有些激动的说了一句。
这时，牛耿抬起头看了下才说道：“嗯，这里才是登山口，我们直接越过了前山，相当于从正中切了上来，这里属于昆仑山没被开发的区域，一般也见不到人，我去确定下方向，你们小心点。”说着，他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开始拿出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开始勘探方向。
“知道了，我正在看，对了，你怎么没有什么高原反应？”萧天奇半天了才应了一声，他也觉得有些胸闷，不过并不严重，只是放慢了呼吸，就调节了过来，倒是一看白武山，人家依旧活蹦乱跳的，根本没这回事。
白武山挠了挠头，这才笑嘻嘻地说道：“嘿嘿，我老家那也挺高，我都习惯了，上了这边就和回了家一样，没有丝毫的不适呢。”
“行了，那快去扶一下萧能水，没看到他要死要活的吗？”萧天奇翻了个白眼在，只没好气地说道。
白武山一听，连忙过去扶起了面色煞白的萧能水，嘴上还不忘埋汰着：“水哥，你这身子不行啊，才走两步就喘气，啧啧啧。”
萧能水这会头晕脑胀的，实在是懒得搭理他，只是摆了摆手，就卖力站起来，向前赶了过去，萧天奇后面的两人开始动了，他也提着一口气向前走去。
牛耿过了一会才折回来，他的面色不算多好，反而有些阴沉，犹豫了下，他才开口说道：“我去看了下方向，但是离上次走，也隔了五年了，所以很多地方有些变化，我以为我有五成把握送你们到那，现在一看，最多三成，确定还要去吗？”
听了这话，三人的脸色也不算太好，五成把握已经相当于赌命，三成把握？那纯粹是拼人品，这么一说，去不去还真得考虑下了。
“牛哥，你别整这些虚的，你就说能不能去，或者说能不能让我们活着过去？”白武山却按耐不住了，他直接了当问道。
牛耿沉默了下去还是开口答道：“能让你们去，可是很危险，你们要想要，也要做好随身死亡的准备，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带你们去。”
萧天奇也开口了，他缓声说道：“我们去，你只管带路，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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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天奇都发话了，牛耿也没说什么，他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嘴上只说了句：“跟紧了，路还长。”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心里的意思一交换就知道了，萧天奇笑了笑起身跟了上去，萧能水和白武山也没犹豫，也是起身跟上。
“呼，这边的温度降得很快，已经能看见层积雪了，先停一下，我们换上保暖服，牛耿，这刚好有多余的一套，给。”萧天奇边走边看，感觉温度已经降低了不少，他连忙停了下来，一边掏出了保暖服递了过去。
牛耿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过了保暖服，人家给是看得起他，他不收就是不知抬举，所以不如接受。
四人开始穿上皮质加绒的保暖服，再加上一身的装备，四人真像是去月球探险一样，带上毡帽的萧天奇土味十足，他两只手袖口对着暖手，算是走在了队伍的中间，萧能水的高原反应算是过去了，这会人精神了点，加上寒气这么一刺激，整个人适应了很多。
“老大，哇哇哇，开始下雪了，这就是雪，我第一次见，他奶奶，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跟下鸡毛一样。”白武山一抬头，这才感觉道零星的雪花飘落了下来，他激动的大喊了几句，显然是第一次见这玩意。
萧天奇这次倒是极有耐心，他在长白山随师父学医的时候，一年最多见到就是这漫天的大雪纷飞了，那时的雪承载了他许多的记忆，再次看到雪时，没想到是在这里，他淡淡地说道：“这边是海拔极高的高原，下个雪什么的极为正常，别大惊小怪了，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
白武山对雪的热情显然不是萧天奇的一两句话能够冲淡的，他只一伸手，见细小的雪花在手心花开，又咧嘴一笑，似乎极为开心。
萧天奇看白武山这逗逼样子，只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说话，转身跟上来了牛耿，他低声问道：“这算是走了一半了吗？已经这么高了。”
“这算是走到了第一站，不算一半，按你的说法，这仅仅是刚开始罢了。”牛耿摇了摇头，只埋着头在赶路。
萧天奇眯着眼睛追问了一句：“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的黑气似乎已经能被你掌控了，你也不是普通人了吧？”
这话一出，牛耿的身子明显一僵，他只无所谓地说道：“活了这么久，需要去见一些事，死了才不算遗憾，年轻时畏惧的，退缩的，现在应该有这个勇气去见一见，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萧天奇满是不信地问了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