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半流渡
那徐一峰一招击出,早带着手下撤了开,看着昔日的同伴,冷冷的笑道:“我疯,我看是你们疯吧,痴心妄想居然想已血肉之躯对付机器人帝国,找死啊都。”说着笑容满面的看着张远东道:“别人说你什么狂侯张远东,我老徐还真不服气,今天服气了,这么大黄尘,你居然能看出后面有人,老徐我佩服,佩服。”
那人嘴里说着佩服,却一脸的小人得志,以胜利者的姿态戏弄调侃着。
张远东静静的立在马上,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徐一峰,冷冷道:“你的主子呢,你的主子以什么价钱来叫你杀人。”
徐一峰脸色一变,正要出口相驳,却忽然发现一股冰冷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围了自己,他有些慌张,想张口大叫,肚子里却一下灌进了更多的冷气,只冻得他几乎闭过气去。
可在众人眼里,徐一峰只是脸色渐渐变青,似乎正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般。
“狂侯果然不愧是狂侯。”黄尘中的人终于露出了面孔,竟然是鬼天哭的老大——沧海蜃楼。
“是你!”张远东身边幸存下来的人都满脸不能相信的面容,这里几乎已完全的成了西门菊的势力范围,沧海蜃楼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
沧海蜃楼看着众人的表情,带着一丝陶醉,慢慢说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西门菊以为他的天下盟即将掌控整个天下,可惜他连他眼皮子地下的人都掌控不了,呵呵,多么具有讽刺啊,这里是游戏也是现实,因为游戏是由人来玩的,有人,他就得随时准备着众叛亲离。”
张远东冷冷道:“所以,把手下全部换成机器,就不怕众叛亲离了。”
“聪明!”沧海蜃楼一翘大拇指,摇头一叹,带着伤感说道,“我国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国家,可无论多么优秀的制度绝对维系不了三百年便会渐渐分崩离析,无论人们多么提倡真、善、美,多么提倡忠孝礼仪,战争总是一刻不停的爆发着,为什么?就因为所有制度的维护者都是人!”
“只要有人在,真正的和平就绝不会降临。”沧海蜃楼摇摇头,语气有些沉重,甚至是悲天悯人,“为什么不把执法行政的权利交给机器人呢,他们每一个都是华国老百姓传说中的铁面无私包青天,为什么不,是因为怕公平的制度中人们再无法走后门发横财吗?”
“人真是太悲哀了,每个人都希望官员清正廉洁,公平无私,可是到了自己头上又希望格外照顾大开方便之门、这样的人类,这样的文化,不在战争中灭绝,有天理吗?”
“可你也是一个人类,”张远东冷冷的说道,“叫你的机器人执法行政,那么你呢,怜悯人类的董少爷,你会接受他们的统治吗?你会甘愿做一个普通的民众吗?”
在张远东的逼视下,沧海蜃楼一阵默然,可嘴唇一动,又要说时,张远东却阻止了他:“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你绝不会做一个平民,你将凌驾在你的机器人执法者之上,这样的制度或许会优越一点,但他的本质却是诞生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当这个独裁者家族腐朽堕落的时候,人们甚至没有机会和力量摧毁它,因为你那铁面无私的机器人执法者。”
“每个制度都有执法者,当这个制度的执法者腐朽到一定程度时,他的上层建筑就会轰然倒塌,人们会在废墟中重建一个制度。
这个制度,他就是真善美,他就是忠孝礼仪,就是人们对美好的最大期望,或许他也会堕落腐朽,但只要人们还有重建的勇气,便是对美好的追求的最大步伐,我相信,这样的人类,总会找到不容玷污的制度的。”
沧海蜃楼一滞,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张远东,半晌才说道:“想不到狂侯居然也有如此辩才,我倒真该刮目相看了。”
张远东摇摇头,淡淡笑道:“不是我有辩才,而是事实本就如此。”
沧海蜃楼冷笑一声:“可现在的事实却是你们即将全军覆没,而且,这里也恰好被设置了几个轮回台。”
张远东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喜欢来这一套啊。”
沧海蜃楼也笑道:“只要好用,谁都喜欢。”他们本如闲话家常般的谈笑聊天,在沧海蜃楼一挥手间,已变得天翻地覆。
“杀!”在沧海蜃楼身后,已变的渐渐淡薄的黄尘中,忽的杀出无数条身影来。
人群从四面八方围来,眼看已逃不出去,一名天下盟的汉子抢上前来叫道:“夜大侠快走,告诉西门大哥,给我们报仇!走!”
那不知名的汉子一声大喝中,以帅着残存的二十余名汉子拥着张远东向北杀去。
“挡我者死!”不知名的汉子一马当先手操一杆朴刀,刷的一声,将对面一个鬼天哭帮众劈作两段,满脸鲜血,犹如恶鬼一般狰狞大叫策马直前。
张远东双剑一舞,左右如风,所到处无不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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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执铜锤的疤脸汉子大叫着杀了过来,铜锤一挥,风声劲吼。
“好力道!可是太慢了!”张远东一声冷笑,眼神望去,那铜锤汉子不由自主的便一呆,等他回过神来时,一柄长剑早劈头砍了下来,那汉子只来得一声惨叫,便连肩带腰被分成两片了。
鲜血喷涌中,张远东摧马直进,他还有一个目标——徐一峰,他必须死!
徐一峰在震天喊的厮杀乱战中依旧呆呆的骑马立着,刚才张远东只看了他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徐一峰好像完全站在了另一个世界,似乎遍地都是黄金,可那金钱中有血,有黑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忽然一双异样明亮的完全把自己罩了住,自己好像站在一只巨大耀眼的眼珠中一般,一切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你是谁,是谁?”徐一峰大叫着,可他周围的弟兄却只能看到他身上像长满了虱子似的,不停地扭动着,那难受的样子甚至让他的兄弟忍不住过去给他挠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