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交易

第272章交易

“那家伙，不是死不了吗？”“所以那之后他又如何了，恢复所有法力和记忆后，应该很记恨我吧？”

浮屠塔内，巳莫罗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后，抬起头又跟个没事人似的，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他会变成死神应该就是因为那家伙吧？

“那之后……咦？奇怪，后面的记忆胶卷我没有权限了？”

罗刹鸟刚要给他解开后面的记忆，却突然发现解锁不了了。

怎么会？

这可是子不语大人赐予的最高权限，怎会有他都打不开的记忆胶卷？

“因为那后面的，涉及到天机了，别说子不语，就算是我也开启不了。”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蓦然闯入了进来，将这边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判官大人？”

无羁走进来，朝罗刹鸟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转身望向巳莫罗。

“不过，我一直在冥主大人身侧，通过他的观天之目也看到了那之后的事。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口述。”

“……”

第一次见到判官这般随和模样的巳莫罗，瞠目结舌地呆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那……便麻烦大人了。”

“你想的没错，那人起初刚恢复记忆和法力时，确实很生气，但还不至于对当时还是个普通人的你做什么。毕竟，当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巳莫罗问完就后悔了，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那是什么事。

无羁看了他一眼，果然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他那位朋友，无垢之神。虽然你的事伤他也很深，他为此足足消沉了两百年，但他还是很快想起了那位神明。然而，当他记起来再去找他的时候，别说他了，就连神界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嘛。”

原来那两人就是这样分开的啊，巳莫罗心里五味杂陈地想。

可是，那又关他什么事呢？现在不是在说他的过去吗？

“咳咳……”

无羁低咳了一声，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接着道了。

“至于你，你就比较惨了……你还不知道陆压的真正身份吧？”

巳莫罗一愣，怎么突然话题拐到那儿去了？

“有传言说，他是天道与破坏神的孩子。”

“？？！”

巳莫罗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

虽然之前就有猜过那家伙的身份，可这也太夸张了吧？天道是什么？天？难道在神之上真的还有“天”这个存在吗？

“虽然这个传言一直无从查证，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但是天道对他的偏爱却是有目共睹的。所有试图伤害他的，都会触发特殊的天地规则。那伤害会根据其深浅程度不同，而不同倍数地返回到伤人者自己身上。”

说到这，无羁顿住了，而后一脸神色复杂地望向了他。

“而那一次，你知道你伤他多深么？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根植于灵魂的。”

“所以……我后来……如何了？”

望着对方那沉重中带着丝怜悯的郑重神色，巳莫罗突然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无羁望着他，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道。

“……”

“啪嗒……”

仿佛突然失力了般，少年蓦然面色惨白地瘫坐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无数个记忆碎片，如浪潮般向他涌来。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起。

“那之后你的每一世轮回都活不过二十岁，且孤苦无依、死状凄惨。一直在被周围亲近的人欺骗、利用与伤害。每转世一次，魂魄便虚弱一分。”

“而这一切，他起初是打算视而不见的。他不恨你，但也不代表就原谅你了。只不过多少还是不忍见你那般下场，所以便试图竭力避开与你有关的所有接触。”

“然而天道似乎有意让他知道你得到了怎样的报应，所以总在不经意间让他撞见你人生最后一段路是如何走完的。”

“也许天道的初衷是想替他报仇，想安慰他，却殊不知……”

三千年前。

那已经不知是巳莫罗第几次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