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香艳之晨
三匹高大的战马出现在岸边,在去往四水城的方向一路狂奔,卷起的烟尘不一会儿消失在江风之中。
“大海哥,看你的黑眼圈,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吧?”飞奔战马上一名健硕俊朗的青年问道。
“太子殿下,你这是放我逃跑吗?”金海粼问道。
“大海哥,别叫我太子了,我带你先去四水城耍一遭,哈哈哈哈。”太子笑着说道。
“那我叫您什么?”金海粼问道。
“叫我大山吧,你是大海,我是大山,听着就像亲兄弟,就像我们小时候在书苑那会一样。”太子回道。
金海粼点头默认,没有说什么。
“大海哥,你到四水城听我安排,咱们这次提前到,先好好玩几天。”太子接着说。
太子在马背上回过头,向后面的亲随喊道:“冷竹,我们快些赶路,争取早点到四水城。”
随之三人加快马鞭的挥动速度,三匹战马向远方疾驰而去……
一座水城慢慢出现在远方,渐渐的江面开始收窄,流入水城之中,并逐渐分向三条支流,城市成为这四条航路的路口,热闹异常。
三匹马放缓节奏,缓步进入这座热闹的水城,仿佛走进了一幅灵动多彩的画卷。干流穿城而过,细小的支流如同丝带,蜿蜒穿梭于街巷之间,波光粼粼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碎金般的光芒。
江面上,大船小船来来往往,船夫们熟练地划动着船桨,水花飞溅。
码头上,一艘艘的货船紧密地排列着,桅杆如林,船帆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搬运工人们弓着背,吃力地扛着沉重的货物,豆大的汗珠从他们古铜色的额头滚落,他们嘴里大声呼喊着号子,不时传来阵阵嬉笑声。
商人们则在货仓前,双手挥舞着,激烈地讨价还价,眼神中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和期待。有的微微皱着眉,似乎在盘算着得失;有的则眉角上扬,仿佛看到了滚滚而来的财富。
沿着河岸的建筑鳞次栉比,色彩斑斓的招牌在风中摇曳。街边的小店热闹非凡,叫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店主们笑容满面地招揽着顾客,时而伸手比划着,时而弯腰为顾客介绍着。游人客商们有的好奇地东张西望,眼睛里充满了对新奇的渴望;有的则在摊位前驻足,仔细挑选着心仪的物品。
杂耍艺人在人群中表演着精彩的节目,悠扬的音乐声、欢快的笑声和热闹的喧哗声交织在一起。艺人时而闭眼沉醉在自己的表演中,时而睁开眼睛与围观人群互动,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围观的人们有的拍手叫好,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有的则静静地欣赏,眼神中流露出几许赞赏。
夕阳西下,晚霞将整个水城染成了一片橙红色。河流如同燃烧的火焰,反射着绚丽的光芒。三个年轻人牵马走在岸边,在这片火焰的光芒中留下长长的背影。
三人来到一家沿江的客栈,冷竹率先走进客栈,越过小二直奔柜台,扔下一个铜子,对掌柜说道:“清场!”
客栈掌柜拿起那枚寒酸的铜子,皱了一下眉头,刚张开嘴想说出自己的讥讽,话还没说出嘴边,就看见冷竹手中亮出一枚金黄色的腰牌。掌柜立马闭上张开的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回声道:“都已按要求准备好,只有小厮、杂役和师爷,无住客。”
大山和大海走进客栈,与冷竹交换眼神确认后,走向楼上。
入住妥当后,太子对金海粼说:“大海哥,今天我们好好休息,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金海粼问道:“殿下,不,是大山,我们明天要做什么?”
“玩。哈哈哈哈!”太子回复道。
冷竹退出房间后,独自离开客栈,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夜,金海粼睡的很沉,太子睡的很美。
第二天早饭后,太子带着金海粼出现在岸边热闹的街道上,金海粼仍然很迷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大海显然有点不太适应,所以没有称呼大山。
太子看着前方大步而行,大声说道:“逛青楼!哈哈哈哈!”
这一声音引来周边人群的集体侧视,喧嚣声似乎也暂时停了下来,接着是递次响起的私语声。
金海粼瞬间红了脸,忙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住脸庞,追向太子。
几步紧跑,追到太子面前,不经意一看,顿时又愣在原地。
“你是谁?”金海粼惊诧的问。
“我是你大山弟弟呀!”大山挤了一下眉头说道。
只见大山戴了一个独眼眼罩,鼻子下面还多出了几许胡须,肤色也变暗了许多,乍看上去就是一个刚靠岸的船长。
“你也没说要……,要不我也……”大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后面的随从扣上了一顶带有遮纱的帽子,大海无奈的笑了一下,跟着大山继续走了下去。
“管事儿的,出来回话。”一个随从霸道的踢开醉花楼的大门,厉声喝道。
“呦呦呦,大清早的,您哪来这么大火气,再说了,来我们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姑娘们都还没起呢……”一个中年妇人唠叨着说道。
“别说那么多,让所有姑娘梳洗下楼,我们要选秀,选中的全要了,连包三天。”
那妇人听到这,先是一惊,缓过神来,马上满脸堆笑:“我们这可贵,您不是开玩笑吧?”
当的一下,一大袋银子被扔在地上。“这是定金,做的好,后面有赏。”这位随从接着说道。
“姑娘们,都起来了,有客上门。不不不,有贵客上门。”那位妇人一边跑一边喊着。
“下楼有赏了,下楼有赏了”
瞬间,整个青楼躁动了起来,各层的门窗被焦急的推开,一刹那,浓浓的脂粉气息充满了整个大厅,衣衫不整的人群像拥挤的落叶从楼上飘了下来。
大山和大海捂着鼻子,向随从使了个眼色,几位随从马上排成一个扇形,说道:“排队,排队,一个一个来。”
姑娘们喧闹着、扭捏着、勉强排成一个七扭八歪的队伍,逐个走到大山和大海面前。
“我是小红玉,年方二八,哥哥们……”话还没说完,大山一摆手,随从喊道:“过。”
小红玉还想继续,被两个随从推了下去,她一边走一边还在挣扎着说:“我会弹琴,我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