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3他们回不到从前
钟之意想想这段恋情也真是荒谬,不在一起时永远不知道对方真实的样子,就像和卢玲互相倾心的时候,也不知默契会在关系改变后全部消失。值得庆幸的就是该结束的都结束了,他可以过去说明情况、九十度鞠躬和他们继续做朋友。
午饭时间,钟之意拿着餐盘想回到圈子里,在尚渊邻座的空位上,刚要放下餐盘和他们说几句话,听另一边的人说,“不好意思,这有人。”
钟之意看看对面刚坐下的陌生人,对几人说:“吃完饭找你们说。”就拿着餐盘找空位去了。
他忘记了,他们已经没有帮他占座的习惯,就算他分手回到他们的圈子,他们一时也想不起。
他吃完时,卢玲还在食堂。
钟之意就凑过去,单独抵挡她那甚深的怨念。他在她旁边坐下,悠闲地说:“阿玲,我从地狱中解放出来了,好不好奇我如何解放的?”
卢玲朝空中挥几下手,“哪来的苍蝇?”端起餐盘坐到背对钟之意的地方继续吃饭。
无视,正常。
钟之意跟上,“阿玲,我和她分手了,求你收留我一下呗?”
卢玲吃下最后一口菜,端起餐盘走了。
无视,正常。
钟之意继续跟着,看卢玲回教室,一路和熟人打招呼。
章月指指她身边的钟之意,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
“天暖了,苍蝇多。”卢玲摇摇手想轰走苍蝇。
章月看钟之意笑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儿。
卢玲绕过在她身边的钟之意,从教室拿了小铲和一个小兜出来。
“你这是要干嘛?蒲公英还没开呢。”钟之意快怀疑自己真透明了。
卢玲问章月是不是闲着,“帮我点忙啊?我到后院去,你帮我赶赶苍蝇。”
章月说:“闲着是闲着,但这苍蝇大了点,恐怕赶不走。”她觉得他们的事早晚要解决,她就不掺和了。
卢玲生拉硬拽把她拉走,有人说话更不理钟之意了。
钟之意一路像在自言自语,“阿玲你盒子里是什么?”他快跑两步挡在她们前面。
两人分开从旁绕过,连苍蝇都不提了。
章月被他们夹在中间,多少有点尴尬。看卢玲不爽的样子,一路也没接钟之意的话。
卢玲到土地边蹲下,打开盒子里的小布袋,里面是蚂蚁菜种子,去年年末从家里花盆摘的。
钟之意又上前问:“阿玲我帮你吧?”手往盒子里伸想拿些种子出来。
卢玲一急,握住铲子的手伸过去,铲尖划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印。卢玲有点抱歉,喊着:“起开!”把小兜挪走了。
钟之意捂着手吹气,“哎呦,疼啊,太狠心了,划出血也不搭理我。”
卢玲挖出小坑把种子撒下去,动作稍有停顿,朝钟之意瞄了一眼,继续撒种子。末了讽刺说:“方美女调教得好啊,这都不发火了。”
钟之意听后突然对卢玲九十度鞠躬,“阿玲我错了,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和你绝交了,你原谅我呗?看在我手的份上。”
卢玲让他保持鞠躬姿势,回头看他一眼不说话,收拾东西拉章月走开。
章月看看两人,小声问卢玲:“你打算一直这样了?”
卢玲说:“对啊,等他玩腻了就不会理我了,不着急。”
章月看出卢玲铁了心不理钟之意,她不劝,看戏。
钟之意拿出手在卢玲眼前画圈,把卢玲逼急,“再晃给你加一道!”
钟之意不恼,嬉皮笑脸道:“这也算和我说话了。”
卢玲没再看他,回座看英语。隔一会儿来到钟之意旁边,扔他桌上一个创可贴,不吭声转头就走。
“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卢玲原地停住,“我划的我承担而已,还是两不相欠,各走各的路。”
钟之意拉住她,“我怎样你能原谅我?”
卢玲甩开他的手说:“别说得像要复合似的,恶心。”
钟之意又拉住她,“要不咱俩好好谈谈,要不就缠到你愿意理我为止。”
卢玲喊道:“你愿意理我就理,不愿理就不理,凭什么?钟之意我告诉你,绝交是你说的,你为了个公主病和我绝交,现在又想和我做朋友,你把我想得太大度了。”
钟之意把桌上的创可贴递出去,“那我也不用你可怜我。”
卢玲不再和他争辩,气恼地将创可贴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留下钟之意一脸委屈地自言自语:“真不可怜啊”
卢玲本来不生气,被他烦得生气了。
钟之意陷在尴尬境地不能放弃,又搬凳子在卢玲身边坐下,“是我活该,要不这样,你给我提点要求,我能做到你就理我。”
没等他说完,卢玲起身走开。
钟之意又追上去。
卢玲不耐烦地回头,“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点吗?黏黏糊糊跟唐僧念经似的!我不是生气,我是不稀罕你当我朋友了,不稀罕了懂吗?”
钟之意还想追,见卢玲拐进女厕灰溜溜退出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