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新年番外

第124章新年番外

时逢除夕，卯时起便能听见爆竹声噼啪炸响。一家隔一家，一阵接一阵，叫跑了李慕英的瞌睡虫。李慕英懒洋洋地起床，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慢悠悠地往灶房走。

“哟，今儿起得这么早啊？”

灶台前有个正在忙碌的青衫背影，他身侧蒸笼热气腾腾，一手掌勺，一手烧柴，井然有序。

“还不是那些爆竹声，吵得我睡不着。”

李慕英幽幽答了一句，继而在叶澜身后探头：“好香啊，在煮什么呢？”

“还能有啥？是你这妞儿惦记的虾仁粥。”

“咦，你几时弄来的虾？买的还是自个儿摸的？”

“当然是去河边摸的，就咱们今年打杂挣的那点钱哪够花的？不帮忙就一边去，爷还要煮饭呢。”

“谁说我不帮忙了？我来烧火——”李慕英袖管往上一撸就准备烧柴。

叶澜忙挡住烧火口，“可别，爷怕你把灶房给烧了。你先去洗漱，粥和馒头马上就好了。”

李慕英左手啃着馒头，右手美美地喝着虾仁粥，吃着吃着不禁疑惑：“你不是怕水吗？怎么还敢去河边摸虾？”

“……爷若是因为怕水就不敢去河边，那还怎么吃鱼吃虾？再说了——”叶澜喝了口酒，挑眉笑道：“谁让你这妞儿想吃呢？”

李慕英闻言一怔，这厮……又在说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了。虽然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可切切实实令她心间一暖。

“快吃，要凉了。”

叶澜总能在气氛不对劲的时候转移话题，将一叠小菜往她跟前一推示意她快吃。她应了一声，埋头默默吃饭。

叶澜作为村里个头高身手还不错年青人，每逢过年有件事就会变得异常抢手。那便是——

贴春联。

家里头只有老人的、男丁尚小的、身子不好的都请他去帮忙。

于是叶澜在各家各户“飞檐走壁”，李慕英也不甘示弱上前搭把手，一人贴左一人贴右，贴得又快又好。

小孩儿见了还会拍手叫好，有一家男子见李慕英皮肤白皙，容貌秀丽，不像是出自村里头的姑娘，立时化身痴汉不错眼地盯着她。

叶澜贴完眼尖发现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走至他身前与他勾肩搭背，笑问：“好看吗？”

那男人目不转睛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脸色巨变，是肩膀被人狠狠捏住，痛得他想叫却又被人迅速捂住口鼻。

男人转头看去，身侧之人嬉皮笑脸的，手上力道却大得近乎要将他肩胛卸下。

“几个菜啊醉成这样？那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瞅瞅自己配得上吗？”

男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一男一女是同来同往的，自己这是肖想了不该想的人啊！惊恐地欲求饶，又闻叶澜道：“当然，爷也配不上。”

……？

“只不过，她现下住在我家。我还是有资格管管你们这种眼睛往她身上长的，对吧？”

他笑容越来越大，男人却觉得那笑里藏了刀子。后者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点头。

“——我贴完了。叶澜，我们走吧。”

这厢李慕英贴完了春联示意去下一家，叶澜应了一声，手上力道瞬间一松，改为拍了拍男人肩膀，笑嘻嘻道：“小伙子太瘦了，难怪身子这么差，多吃点嘛。走咯走咯。”

于是男人面色复杂地望着那一男一女结伴离去。

“妞儿。”

“嗯？”

“明儿便是新年了，要不……你还是回家过吧？”

李慕英面色一变，叶澜这意思是要赶她走？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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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望着路边光秃的山丘，叹了口气：“……你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跟着我在这穷乡僻壤过年，实在是委屈你。”

李慕英秀眉轻拧，唇儿撅成一团：“你看我像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有钱人有有钱人的过法，没钱人有没钱人的过法。反正我在你这儿没觉得委屈，你敢赶我走我跟你急信不信——”

她边说着边拧叶澜的胳膊，叶澜吃痛“嘶嘶”叫唤，忙妥协道：“好好好，不赶你走不赶你走。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谁后悔谁是狗！”

表面夸张地吃痛妥协，实则心中欣喜无限。

——小剧场时间——

年初习俗是清晨第一顿吃青菜拌豆腐还有红豆饭，那滋味切切实实不大好，不光李慕英嫌弃，叶澜也是胡乱几口吃完。

听闻谢长亭一早让管家与仆从们自行领了银钱出去玩闹，自己则做了一桌子精致的吃食供自己与妻子妙星食用。叶澜不屑地评价了句“肤浅”“没灵魂”。

谢长亭则笑眯眯地说道：“也欢迎二位来我浮月宫过年。”

叶澜黑着脸咬牙摆手：“不去不去，想到妞儿在你那住了大半月就闹心——”

至于冥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