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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对于多了个“尾巴”,厉夏是一无所知,她现在正焦急心烦呢。对别人来说,“交换生”可能是巨大的诱惑,对她而言,就是倒霉催的。国人心中,去外面做交换生相当于在大学经历上镀了层金,所以名额还是很有诱惑的。京华大学因为曾经出过教授利用交换生的名额潜规则女学生不成被媒体爆料、引得教育部点名批评的事。至此后,校领导决定成立选拔委员会,公开选拔交换生。能去多少人,什么条件,通告栏上都会标明清楚,任由学生自己去报名。这次交换生要去的大学在欧洲某国,名头响亮,但这国家消费水准高,所以学校的要求有一点很委婉,就是你家得有钱。一年十几万的费用,对不起,学校可不会出的。就这一条挡住了无数学子的脚步。

厉夏家是不在乎这点钱,而且她也去了,但那是无聊时陪林小寒去当评委选拔学子的,她只是坐在角落看点热闹。怎么她就榜上有名了呢?就她这英语都说不溜、还不知道该如何过四级考试的差生,哪有心思去国外待上一年。她天生语言就弱好不好。到底谁这么阴我?难道是林小寒以权谋私?这私谋得也太让人痛苦了。她当即气冲冲去了林小寒的宿舍。

林小寒刚起床,正甜蜜地吃着厉夏给她准备的爱心早餐,突然被那“咚咚”地砸门声给惊了一下,确定是厉夏后,疑惑地放人进来,问,“满脸的怒气,什么事惹着你了?”

“你你你,”厉夏急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交换生,是不是你将我弄上去的?”

“我不过就是个博士,本来是要我导师当评委的,只是他因为一个校外的课题来不及赶回来,这才委托我去。随便加个人,我有那权力吗?而且说白了,我们这所谓选拔也就是走个过场。”林小寒惊讶地说,“你不知道?阿姨没和你说吗?”她口中的阿姨自然是指厉夏的妈,凡事只要扯上这位大妈,对厉夏而言就没个好事。

厉夏忽然觉得头疼,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妈,那个学校的交换生——”才说了一句,手机那头就一通急吼,十分钟后厉夏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也弄明白了原委。她妈只不过是市卫生部的副部长,应该没这么大的势力,但架不住人家有朋友,她妈一发小兼同学的好友来开源市开会,自然少不了去见她妈,一顿饭吃下来,两人自然就谈到孩子,一听厉夏在京华大学,那发小立刻就说亲戚家的孩子也在京华大学,这次交换生的学校挺不错,但亲戚家的小孩想去美国,学校也答应下次去美国的名额有他,于是就放弃了。发小还怂恿她妈,说什么用钱换孩子见世面,家里也不缺这点钱之类的。她妈一听就心动了,打了电话给林小寒,听说小寒也去,当即拍板。然后委托发小去学校说情,发小是国家教育部的一名拥有实权的人物,和校长打个招呼还是有能力的。其后她爸也找了官场上的朋友,双管齐下向校长施压,校长扛不住了,干脆做了甩手掌柜,一切都推给了管这事的副校长。副校长磨磨牙只能应下这种没事就大吉、出了事只有他兜着的苦逼差遣。

当然,更苦逼的却是她厉夏,能逃跑吗?就她这养尊处优、过惯了好日子的女人,如果违背了母亲大人的意思,她的经济来源可就岌岌可危。一想到这,厉夏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林小寒见她表情委屈,安抚说,“别担心,只去一年,还有我呢。你要真不想去,我替你和阿姨说说?”

“别别别,就是因为你去,我妈才非得让我去。”厉夏举起双手告饶,“你不已经是博士了吗?怎么也做交换生?”

“我和另外三个研究生是去做学术交流的。那所大学对于生物研究很有建树。再者,”林小寒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去国外旅游吗?”

“旅游和上学一样吗?你知道我没有语音天赋,学了十来年英语还是那水准,老外那叽里呱啦的,对我来说像天书,真要了我老命。如果学习不好,回来丢脸不说,我妈也肯定觉得没面子,我还有好日子吗。”厉夏苦着脸,“我没有大志,就想平平安安混个大学文凭,走着我爸妈安排的路子,能够买最潮的衣服、最好的化妆品,高兴起来出去玩玩。就这点小小的愿望而已,老天爷都不让我安生。什么时候去?”她一向是反抗不了那就妥协,只是一年而已,身边又有林小寒这个超级学霸,混一年回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说不定换了“口味”,钓上几个外国男友,她这咬人的毛病就能好呢?可令她费解的是,中国的行政管理和外国一样吗?她去交流什么呀?她这专业明明就是给那些进来混日子的家伙所准备的,当然也正好遂了她妈为了给她将来铺路的心愿。顶着“行政”两个字,多硬气。

林小寒不知她所想,见她陡然间又轻松起来,以为她想通了,笑着说,“不急,听说八月底才走呢。你可以好好准备。”

厉夏能准备什么?照样吃喝玩乐,照样不断换男友绯闻连天。学校对于她这样的做派头疼不已,走后门的传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学校给出厉夏能当交换生的理由——交际能力强——简直成了全京华大学的笑柄,有很多学生在网站上嘲讽质疑学校。学校干脆装聋作哑,反正学生也翻不了天。就算有媒体想来捅娄子,那十几万的费用在那儿摆着呢,人家国外大学对于普通交换生不包任何费用,等于就是花自家的钱去国外读一年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不违法,有什么好爆料的。闹了一阵子,在放暑假之前,一切都恢复平静了。学生们都要回家了,谁还有心思放在学校里。

厉夏和林小寒一起登上了高铁,当然拖箱子当苦力送她们去火车站的是大家都认为的林小寒男友杨帆。这男生一回来就每天准时到林小寒面前报道。所以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厉夏很高兴地让杨帆送她们。

杨帆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他喜欢林小寒,但不喜欢厉夏。他始终觉得厉夏的为人不行,是个很浮躁、没有节操的女人。他倒不是怕厉夏将林小寒带坏。林小寒的为人,他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有着一心做学问的单纯心思。至于为什么讨厌厉夏,他也说不上来,反正这样不正经的女人,他就是看不惯。曾经他也拿言语暗示过对厉夏的不满,结果林小寒当场就拉下脸。要不是知道林小寒从来不会拒绝人、也不会说重话,他也不敢继续死缠烂打地围绕在林小寒身边。但从此之后,他也只能将对厉夏的不顺眼掩饰起来,面子上维持着见面微笑的点头之交。不过有一点他对厉夏还是满意的,至少没有从中破坏他和林小寒的关系,当然,也没给他和林小寒制造过机会。对于厉夏,他是既无奈又厌烦,就像是现在在候车室看着厉夏毫不客气地吃着他送给林小寒、又洗得干干净净的水果,这种心情,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如鲠在喉!虽然是不吐不快,但偏偏为了林小寒,他就不能吐。

到了检票时间,厉夏一跃而起,拉着行李箱,拽着林小寒,头也没回的就冲了过去,根本没想起来和杨帆打个招呼。

林小寒也只能微微对尴尬的杨帆点头示意,怎么办呢。她是不想让任何人来“帮忙”的。现在的行李箱,小学生都能推动,哪会需要劳力。杨帆要献殷勤,厉夏就毫不推辞。她的话这二人根本不听。看看跟在后面、两手拉着行李箱的杨帆,再看看拉着自己像是去轻松逛街的厉夏,她还能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面对喋喋不休、关怀备至的杨帆,她不好意思打断别人的好心,能做得就是迅速逃离。所以一检票,赶紧说了声“谢谢”,立时松了口气。高铁上,她认真对厉夏说,以后别老是让杨帆帮自己做事,她不想欠人情。

厉夏不屑地说,“你以为杨帆看不出你的躲避?他对你表白过几次?好像也就一两次吧,你拒绝后,他虽然追你追的更紧,但再也没表白过,是不是?他心里有数的很,你身边没有其他男人,你又单纯,哪个词怎么说来着?精、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对对对,他就是这个意思。他秘诀就是一个字——拖。锲而不舍,哪天你这单纯的小绵羊一感动,不就遂了他的心意。最重要的是,他先给周围造成一个你是他女朋友的既定事实,这样一来,最大的降低了别的男人追你的可能性。等你读完了博士,成了‘灭绝师太’,一看身边,没男人敢靠近,再一看,这杨帆还凑合,于是你也只能选他。”

林小寒惊讶委屈地说,“你都知道我和他没什么,那干嘛还和别人一样,老是拿我和杨帆开玩笑?”

“我恋爱经验你能比得上?我也不是非要你和杨帆如何,就是想让你别整天学习学习的,也享受一下被人追求的乐趣。这就叫骑驴找马,等找到你可心的人,咱就犯不着再去理会姓杨的。杨帆这个人好在老实,对你无害,拿来练手最好不过。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加上荷尔蒙的冲动,谁也说不准。所以每回杨帆单独约你,我都巴巴跑去当个超级电灯泡,就是为了你的安全。”厉夏又恨恨轻蔑地说,“这杨帆和你一样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书读多了,脑袋都是木的,追求人都不会。连浪漫都不会制造,天天唧唧歪歪,就知道问吃了没,身体怎么样。谈恋爱是找男友,又不是找老妈子。”随后她又得意坏笑说,“要是换成我追你,保管让你腻在蜜糖中,最多一个月就让你乖乖的投怀送抱。”

林小寒被她的调侃说得一阵心跳脸热,赶紧低下头装作犯困,不再说话。

回到开源市,厉夏什么都不管,自顾着玩,反正一切有她妈。八月三日,林小寒接到学校的电话。十日,两人踏上了回校的火车。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还在放暑假,冷冷清清的校园还让厉夏有点不适应,偏偏那位让她极度不顺眼的乡下清洁妹还老是在她眼前鬼鬼祟祟地晃悠。她虽然很不想和清洁妹见识,但火爆脾气可不是自己能压得住的。终于在集合当天,她才和林小寒从研究生宿舍区出来,就见那位清洁妹坐在小吃摊上老是不停地拿眼神瞄自己,她是再不能忍受,冲过去劈头盖脸地将人家痛骂一顿,然后拉着林小寒扬长而去。

林小寒看着清洁姑娘痴痴呆呆没有反应、似乎被吓坏的样子,顿时觉得过意不去,她想代厉夏道歉,奈何厉夏力气太大,不容分说就拉着她走了。

上了车,厉夏猛然见到朝着她们招手的杨帆,火气又窜了上来,沉着脸,想带着林小寒远离这个男人。可惜,这只是个二十座的中巴车,大部分位子又坐满了人。厉夏环顾了一下,只得选择了杨帆旁边的座位。她特意让林小寒坐里面,自己坐在外面冲着过道另一边的杨帆撇撇嘴。

杨帆心里咬牙切齿,冷着脸不再去看厉夏,只探头向林小寒说话,见林小寒只是笑笑,也没答话的意思,他自觉没意思,靠在椅背上假寝。

厉夏得意地对林小寒做了个鬼脸。林小寒才要打趣她几句,就听她惊讶悄声说,“她怎么来了?”

林小寒顺声望去,就见有个瘦弱的男生背着很旧的背包吃力地上车,她不解地小声问,“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前n个男友和这男生是一个宿舍的,分手后,那个不是东西的家伙在背后中伤我,这男生打抱不平,还替我说过好话呢。当时正在食堂,我在他们背后听得清楚,那个人渣骂这男生的话很难听。”

林小寒更加奇怪,“所以你对这男生印象很好?”

厉夏翻了个白眼,“屁印象。今天要不是见到这男生,我早忘了这件事。不过,”她皱了下眉头,“我记得那人渣骂人的话语中提到过,这男生是特级贫困生,是学校特招进来的。不是说这次的交换生都是要费用自付吗?”她又想了一下,说,“绝不可能记错,那人渣就是拿他穷这点来辱骂他的。”她四下张望着,奇怪地说,“我记得通告栏上交换生的名额有二十几人呢,这中巴能坐下吗?难道还有其它车子?没看见啊。名额中好几个我还认识,有一个是我前n任的男友,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我三天就分手、现在好像是什么学生会干部的那叫什么来着的?怎么这些人都不在啊。”说到这,厉夏不由地内心吐槽,家里有背景、本人在学校表现也优秀的其实大有人在。哪像自己,所有的名声都在谈恋爱上。不过说起来,自己也不是很差,至少在林小寒的帮助下,学习上还没有挂科现象吧。

林小寒当然记得厉夏口中那位的优秀前n任男友,她当初还为此伤心过三天呢。没错,只有三天。当初听到厉夏交了这么个门当户对、人品不错、上进出色的男友,她还以为从此厉夏就要定下性呢。结果竟然三天就分了。唉,三天茶饭不思看来是自找的啊。想到这,她禁不住莞尔一笑,说,“你竟然不知道?阿姨没和你说?布告栏上的名单是真正要花费的交换生。而我们这一批十个人,去的是另外的一所大学,不在名单上。其中四人,包括我,是去学术交流的。其余六人是某企业赞助、‘树人计划’的一部分。”

“又是我妈,她只和我说同你在一起,其余的,她没说,我也没问。到底怎么回事?”厉夏直觉一定又会有不好的事情。

“我们这一批要去的学校和你们自费的交换生是不一样的。当时阿姨来电话问了我,然后托人找了关系,务必要你我同去。隔几天,阿姨又打电话来说,你去当交换生的事没问题,但不是和我一个学校。阿姨很焦急,她说没有我同行你铁定不会去国外,哪怕是临上飞机了,你都能直接转身回家。”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的意思,让林小寒暗自心跳,微微脸红,又说,“我去问了负责我们这一块的副校长,副校长不肯松口。我那时也很心冷,便赌气说,你不和我一起,我也不去了。估计后来阿姨又找对人了吧,反正没过几天,李副校长就同意了。但你还得自费。”

厉夏脸上十分不屑,“我妈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好像我离开你就不会活了?好像她在心里,你才是她亲生的。”其实厉夏心里很明白,如果林小寒真不在她身边,打死她也绝不会去什么洋鬼子的国家。别的不说,光是学习,她就搞不定。到时门门挂科,回来她还有面子吗?不过自己的妈这么说自己,还真是有些尴尬,她轻轻咳嗽一声,又说,:“我们这次去的学校怎么样啊?”

“虽然不如自费的交换生去得学校有名气,但学术方面是一流的,而且校风很严谨。除了名声上弱一点,其余得都不差。”

“那树人计划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事我知道。就是有个挺大型的企业找到学校,想从学生中挑选一些企业认为他们未来会需要的人才,然后加以培养。如果学生被这家企业考核通过了,那么以后学杂费由企业支付。但是毕业后必须去这家企业任职。学校认为这是件好事,能促进学生就业,就同意了。我刚才说起的李副校长,他负责这事。学生将材料直接上交给他,他转交给企业,企业决定谁去,就会通知学生本人。每年的十月到十二月间是投简历的时候,来年的三月份企业就会通知学生在校内面试。有学校做保证,面试时副校长又在场,所以学生觉得很安全。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的。当然企业也常常通过李副校长向一些没有投递材料、但又很有才华的学生抛出橄榄枝。”

“不用问,你肯定也被招揽过。”

“他们是找过我,不过一听我是坚决要在京华考研读博的,也就算了。”

“有这么好的事?什么企业,这么大手笔?奇怪,我怎么从没在布告栏上看过这六人要留学的事?”

“是家私企,总部在海陵市,叫曙光集团,下属的分公司涉及很多领域。实力很强。据说很早以来,他们就一直向我们学校捐款。学校和他们的关系非常好。这是企业行为,这六人也是以休学一年的名义去进修的,所以学校不会、也没有必要公开。”

“那这个杨帆呢?什么时候研究生也能去交流学术?”厉夏不满地说。

“这个我不清楚。也许他们研究的课题很有价值,而对方大学又是这方面的翘楚,所以正好能去吧。”林小寒安慰说,“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在学业上,我保证能让你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一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厉夏虽然嘴硬,但脸上还是得意一笑,正要再说下去时,就见有个身材中等、面目敦厚的男人上了车,双掌拍了两下,笑着大声说,“人都到齐了了吧?”他拿眼光扫了一下,“没错,五男六女,十一人。”随后这男子清清嗓子,灌了大半瓶矿泉水,长长吐了一口气,讪笑着解释了一句,“外面太热了。”又凝神顿了一下,才略微放松地说,“再等五分钟吧,司机和另外两个领队老师马上就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鹏宇,曾经是你们的学长,生命科学系硕士。目前在曙光集团下属的一家药厂任职,这次是代表企业,负责你们的生活起居。当然,这其中有五个交流生可不归我管。好了,趁着这个时间,我来再说一下大家这次要去的学校。这并不是一所很著名的大学,但是……”

看样子这黄鹏宇似乎要发表长篇大论。喋喋不休的声音让厉夏只觉得百无聊赖,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禁不住靠在椅背上打了个盹。汽车发动的震动感让她清醒过来,掏出手机一看,才过了五分钟。伸了个懒腰,她问林小寒,“这就开车了?学校老师呢?没说什么吧?”

“刚才上来两个老师,坐在前面。去之前的几天都交代清楚了,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林小寒拿出饮料递给厉夏,“你再睡一会吧,刚才看你睡得挺熟,是不是起得早了,没睡好啊?”

“不是。是这姓黄的,居然能啰嗦到让我犯困的地步,牛啊。你听他啰嗦不困?”

“这人确实啰嗦得让人犯困。”林小寒只觉好笑,“我以前早起从不犯困,刚才还真的打盹眯了一会。”

“啰嗦真是杀人于无形的最佳利器。”厉夏调侃了一句,翻出手机游戏,舒服地靠在林小寒身上,“我玩会游戏,这个打发时间最快了。”

随后一切顺利,一个小时后到达机场,等了半个小时,开始验票登机。上了飞机的经济舱,厉夏不住地嘀咕,十多个小时呢,这么狭小的座位干坐着多难受啊,她可是和这帮免费的不一样,她家是花了大钱的,想想就窝囊。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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