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若坐实了 - 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 - 元鱼琥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八章 不若坐实了

她低低细细的声音,说着在梦里无端受的委屈,不惹人生烦,反让崔季渊内心莫名宁静下来,想听她再多说些。

耳边的声音停下,崔季渊薄唇在她眼睑上轻落下一吻,抱了她至桌前坐下,“你担心府中下人阳奉阴违?”

沈姒轻点了下颌:“我们不在,也无人约束他们,若是他们打着你的旗号狐假虎威作下恶事……”最后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不会。”崔季渊淡定,“亲近的我都带着了,没带的就是留在府中看着他们,免得有人不知好歹。”

沈姒扬眉,只要他留了后手,那就什么都好。

舀一勺碗里的鸡丝粥,糯糯烂烂的,恰能入口,咸鲜的味道冲散了嘴里的苦涩,沈姒终于有了点胃口。

吃了小半,推了碗:“不要了。”

沈姒以为他还会再劝她多吃一些,没想到这次竟然没有。

只见他直接伸过手捞了她只剩半碗的粥,拿起汤匙欲要帮她吃了剩下的。

沈姒忙跟着伸手阻了他,纤细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不赞同道:“我生病了,仔细病事染了你,这半碗便倒了吧。”

崔季渊于是手腕一转,汤匙转而送至她唇边:“那你再吃些,江里的鱼儿可不爱喝粥。”

沈姒勉强又多吃了几口,鼓着腮帮子含糊道:“胡说,鱼儿吃甚都是裹着水的,怎么会不爱喝粥。”

“许是克化不了。”崔季渊又递了一勺过去。

可惜这回沈姒如何都不肯了,捂嘴离了他,“再吃要吐了。”

瞧着三步两步已经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崔季渊摇头失笑,终是放下碗勺。

拿起披风走到坐在窗前的人身边,先关了窗户,才将披风拢在她身上,“高热才退,又来窗边吹风,仔细又染上寒气。”

沈姒顺势抓了他的大手,在颊边蹭一蹭。虽是读书人,但因习武和常年执笔的原因,他虎口处有一层薄茧,微微的粗砺感,不是太明显,蹭在脸上有淡淡的麻痒之感。

“躺的久了,感觉憋着一口气不舒服。”沈姒轻轻吐出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将那口闷气吐出来一般。

崔季渊忍不住皱眉,摩挲她脸颊的手一顿,下移至她的胸口,探一探:“这里?”

他本意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哪里还不舒服,不防手没注意位置,一不小心触到了那层绵软。虽隔着层衣服,但还是让他想起了底下的不同,望着她的眸光逐渐幽暗。

沈姒瞪大了眼睛,虽知他是无心,但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心想男人啊,果然开了荤就不正经了。

崔季渊低笑一声,微弓了脊背,凤眸看着她低低道:“我若说是无心,阿姒定是不信的,那不若……”

沉吟的尾音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沈姒被他眼底的幽暗深情惑了一瞬,来不及拒绝,等再回过神,已是呼吸凌乱,嘴唇被这人占尽了便宜。

微嘟着堪堪被人放过的唇瓣,本就红艳的色彩经人采撷过后更显浓色,叫人移不开眼,诱着崔季渊忍不住又要凑上前来。

可这次没能得逞,沈姒及时用手肘隔了他,染着水意的桃花眼毫无威慑力,偏偏还要强撑着气势,“不行,不准,我生病了,你得听我的。”

“好”,崔季渊喉结一滚,最后只在她白皙的下颌处留下一吻。

因为生病,接下来几天沈姒都没办法出船舱去,无论是崔季渊还是素衣她们,好像这次之后都将她看成了只要风一吹就会倒的纸人,去哪里都要裹得严严实实。她嫌来回穿脱烦人,还闷的慌,最后干脆只在房内消磨时光。

那场梦之后,直到最后一天快要下船了,她也没再做过类似的梦,所以她也只是最初在意了会儿,很快就放至脑后。

“外面风大,素衣,再换件厚些的披风来。”崔季渊清点过行礼,回到屋内,果见她又不耐烦的换了最轻便的衣裳。

沈姒鼓脸:“我已经穿了两件了,你不怕将我闷出病来?”

“乖,只下船这一小段穿上挡一挡风,上了马车后便脱了,并不累赘。”崔季渊系了丝带,又拢一拢,这才放心牵着她往外走。

出了舱房,正是午时。码头上的船十分多,正有序地排队停靠,等着下船。

沈姒站在船头环顾一周,心想来接他们的人在哪呢。

崔季渊见她一双眼睛四处瞄,知道她是在找人,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岳父找的人在那。”

沈姒一瞧,真是,“等会儿一定要他先拿了信物,对的上才能跟着走。”

崔季渊轻笑,抚一抚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有她在,他也不敢疏忽大意了。

很快轮到他们的船停靠在码头边,崔季渊牵着她进前一步,能下船了。

码头上几条船并行停靠,之前看沈姒那人恰与他们一道,他所乘的船正停靠在他们右手边,两船正好相邻。

崔季渊不经意一望,没想到还见到个眼熟的。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苏石彦露出一个笑容,崔季渊淡淡移开眼,不想让沈姒注意到他,低声与她道:“小心脚下。”

沈姒轻应一声,全神贯注看着脚下的舷梯,这要是扭一下,她可能半个月都别想下床了,即使是小伤也会被他们当成大伤。

下到码头,来接他们的人已经挤到跟前:“老爷,夫人,小的沈齐。”

崔季渊颔首,等他拿了信物,确认没错了,才让人搬着东西跟着他走。

苏石彦看着他们一行人远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身边的小厮再三唤他,才回过神,道:“走吧,在外一年,见到城外景象竟有些感慨了。”

身后众人连忙跟上,小侯爷可是侯府主子们的心头宝,若是出了事,他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从码头到托沈父在京城买的宅院,足足花了三个时辰,太阳从正中到西斜,沈姒睡了一觉起来,发现马车还在道上晃悠。

“还没到?”揉一揉眼角,掀起车帘往外一看,外面到是热闹。

“快了,再有一刻钟就能到。”崔季渊摩挲着她的手背,她一放下车帘,便使力圈了人到身边来,“可要喝水?”

沈姒歪过去,道:“要的。”

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茶,沈姒润过喉,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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