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不想拒绝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见到了钱老太爷。和我当初第一次见到钱老太爷的时候一样，他藏在屋子里，外面站着几个人，只是人数少了点。这时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同时我也能感受到充足的脉气。钱子衿站在门口等着我，见我来了，让开了身子，示意我进去。我笑了笑，对钱子衿说：“照顾好我的女朋友。”

钱子衿把目光停留在了靖玫的身上，我从钱子衿的眼神里看见了一种嫉妒，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我不能确定，也不想去确定，就这样从她的身边走过，仿佛走过了几十年。

钱老太爷和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那个状态是一样的，皮肤发红，开始蜕皮，并且出现了皲裂，这是典型的脉气太足，导致体内五行紊乱的症状，过不了三年，他必死无疑。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回来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吗？累吗？”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他拿出笔来，说：“我给你留两封信，你如果再来这里的话可以看见，你忘记了也没有关系，钱子衿会提醒你的，你的成功证明我所想的风口是存在的，因此我也想去看看，你爷爷已经在那边等我了，当初我应该相信他的。”

我又一次点了点头。

钱老太爷知道我不太想说话，于是像在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替我再去看看，我体内出现了我不太愿意看到的情况，我想只能通过你来解决，别的人我不相信。如果你答应我的话，给我一个卡号，我把我一半的身家都给你，如果你还嫌不够，我可以把全部都给你。”

我摇了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钱老太爷叹了口气：“当初我留住你了没有？”

我又一次摇了摇头，说：“留住了，但过程不太理想。”

钱老太爷没有再说下去，把写好的信放在了柜子后面的暗格里。当初我就是从这里找到的这两封信，也是从这信里面知道他是想把钱子衿托付给我，我想，钱子衿应该去过那里。

出了钱家的大门，很多人都在看我，我从人群中，没有看见钱水清和骆清瑶，想了想，我又回到了钱老太爷身边，他见我回来了，笑了笑，随后问我：“想知道些什么？”

“地宝的事。”我说，“跟我详细的说说吧，你是怎么找到第一件地宝的。”

“王金海，也就是你爷爷，他告诉我的。”钱老太爷说道，“想听的话，故事有点长。”

“您说，我听着，我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我点了一支烟，慢慢的等着他说下去。

“在我说故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有偿的，你回答我的回答，你给我说一个价钱，按照你们同行三七爷的规矩，你开价，我不还价。”

我说：“你问吧。”

“我进去了吗？出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

钱老太爷斜靠在椅子上，动作悠闲，似乎放松了很多。我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有着死亡的压力，但是当他听到我的话之后，便放松了下来。人一旦不再需要面对死亡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亲情、金钱等等，都是过眼云烟。

他思考了许久，这才从檀木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支票簿，然后手写了一张支票给我：“你可以随便填数字，不要超过十个亿就可以，因为我就那么多钱。几十年，几十件地宝，说起来，还是自己身体重要。”

我把支票拿在手里，笑了笑，塞进了口袋里。

我发现我他妈还是挺看重钱的，特别是数字特别多的时候，尤其是现在。我几乎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那么多钱，在那个瞬间我想到了别墅，想到了美女，想到了跑车，从来没有想到过死亡。

人他妈到这时候，想到的东西还是那么俗气。

“你可以说了，老太爷。”

钱老太爷微微颔首，说：“三十年前，你爷爷王金海和我在苏北相遇，那算得上是我们唯一一次没有因为互相利用而见的面，纯属巧合，那个时候，我在苏北，顺便说一下，我不是江苏人，我来自哪里，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刚见到你爷爷王金海时候，你爷爷身边有一个女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有一个法名叫长叶。”

我想起了长叶师傅，就是她了。远来她和我爷爷早就认识。

“长叶的眼里都是你爷爷，我看得出来，我发现我也挺喜欢她的，但是我不能夺人之美，更不能娶一个将死之人。那个时候，你爷爷正带着长叶到处求医，可是她的病，我看得出来，时间不多。人到了要死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徒劳的，你爷爷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他身上有股子倔劲，这一点你和你爷爷很像。”

“那时候，我爷爷应该是找到了地宝了，对吗？”我问。

钱老太爷呵呵一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找到了。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为他介绍了一个学医的，这个人的徒弟你肯定认识。”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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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太爷点了点头：“对，是海棠的师傅，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从来没问过她的法号，也没有问过她俗家名。她看了长叶师傅的病之后，下了很多药，等于是续了命，但是救不活人。后来另外一个人出现了，就是张静的师傅，她才是真正的地半仙，找了很多地宝，但都是肉质地宝，不怎么值钱。看到长叶的病之后，说了一件地宝，就在苏北，就在花果山之下，说是能救长叶。”

“我爷爷找到了吗？”

“找到了。”钱老太爷说，“的确是找到了，那件地宝被你爷爷买了下来，给长叶吃了，长叶的病得到了好转，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意外发生了，都是些屁事，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我听着都心烦，后来我就离开了，你爷爷在那段时间，显得很……”钱老太爷闭起眼，想了一会，继续说，“显得很没意思，脚踏两只船，或者是三只船，长叶走了，海棠的师傅也走了，张静的师傅和长叶一起走的，去了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

我想起了在泰山之上的长叶师傅，原来她和我爷爷居然还有那么有意思的事。

“你算是拒绝我了是吗？”钱老太爷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

钱老太爷想了想，说：“那行吧，我把故事说完，等三十年。”

我说：“你可以不说，不要勉强。”

钱老太爷笑了出来：“不，应该要说的，实际上你不来，我也要把这些事说给钱子衿听。后来你爷爷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很难下去，因为下面有母宝，那东西是地宝之祖，出自昆仑，谁都没有办法搞定它，唯一的办法就是躲避，然后寻找风口进去再出来。我想问你的是，你在下面，看见地宝了吗？”

“没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