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打生桩
说能养个宝,那是假的,其实就是给张家窑的人一个心理安慰,他们心里也很清楚,我说的话就是场面话,但有场面话和没有场面话,人家的心情就不一样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这一辈子,也就是吃喝拉撒,最后落下个名声,三百年后还有人在墙上的照片里看见你,那你这一辈子没白活。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把他的尸骨带回去,打个生桩也行。很多地方筑路修桥,碰上个不好弄的地方,就会打生桩,这是个迷信的说法,不可取,但有些地方确实存在。苏北前几十年修桥,一个人被打水泥柱子里,当时很多人认为是意外出事,现在想来真是不寒而栗。
他死了,也就让他死得有点意义,回到东北说是被人砍死的,多少有点丢人。死在生桩上,也能为后世积攒点功德。
那群人还围着我们,不肯离去,寸头的死给他们带来了一些负面的情绪,但是他们没有得到玉金子的命令,拿我没什么办法,就算得到了命令,又动不了我。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我大半年的时间练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死都不怕了,还怕个什么。
张家窑的听我说完,跟着说道:“凭本事保命,凭运气发财,怪不了别人,死了也就死了,往生天里又多了一位英雄,这群人不是地半仙,拿我们没办法,我们人虽然少了点,但是护送你到灵宝大会上,自然没有问题。”
我道了声谢,问起长叶师傅的时候,他们都听说过。
“第一代胡文娟就是长叶师傅,长叶师傅的俗家名就叫胡文娟,那是她的真名,那时候女子没什么地位,能有一个名字的女人,多半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后来家道中落,也就打起了草头神的名义,干起地半仙的勾当,一来一去,就传了下来。她当年爱过一个不该爱的人,后来因为地宝的原因,终究没在一起,终生遗憾,但是跟那位没在一起的地半仙学了点淘土的技术,慢慢的就传了下来。”
我想到了我爷爷,但是时间对不上,可想起深渊下面的那些事,也就了然了。长叶师傅说六个玉盒子里存的是时间,看来她是希望时间能够倒回,能再见到我爷爷。
到底是不是我爷爷王金海留下的孽缘,我就说不清楚了,我猜应该是。
我把手机摔了之后,没办法联系孙知乎他们,让胡文娟拿出手机来给孙知乎打了个电话,她们已经在灵宝大会上等了很久了,小诸葛他们还没到,我不知道他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跟着我们的那群人有人接了电话,然后开始躁动,最终还是向张家窑的人下手了,在狭窄的小巷子里动起手来,双方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靠人多是没有用的。小巷子异常狭窄,张家窑的人把我围在中间,胡文娟说:“小老板,你走你的,血溅不到你身上。”
我继续走,张家窑的人又有几个倒了下来,我看着十几个张家窑的人顶不到我到达灵宝大会,就停了下来。我看见身后有不少尸体,黑衣服的人开始把尸体抬走处理掉,另外还把张家窑的人的尸体也带走了。这群人办事真讲究。
地上的血没办法处理,就只能留着,过几天一场大雨,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这一仗下来,黑衣服的人死了十几个,张家窑的人就剩下来九个。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也许可以,也许不可能。反正都这样了,六个玉盒子的消息放出去,早晚会有人跟我汇报那玉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黑衣服的人又接了电话,随后停止了打斗,各自抽烟。张家窑深下来的四个男人没有烟,便向黑衣服的人要。他们也不吝啬,把烟拿出来,矮个发,会抽烟的人都拿到了烟,一群人冒着“精神食粮”,完全不像是刚打完架的样子。
他们真的是拿钱办事,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看来玉金子是让他们先别动手了,也许是查到了玉盒子里到底有什么。不大一会儿,另外一个替代寸头的男人来到我身边,先给我递了支烟,然后对我说:“小老板,问清楚了,玉盒子里存的是时间。”
我点点头:“知道了。”
他帮我把烟点上,然后问我:“那还打吗?总得有一边死绝才行,不然我们的钱也拿不到。”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能拿多少钱?”
“事不成,一人二百万安家费,事成了,另外再家一百万封口费,我们知道我们拿到钱也活不了,所以得想办法在拿到钱之后闪人,你和我们老板都找不到我们。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这种情况没少见到。现在知道玉盒子里是什么了,小老板,那我们就动手了。”
他很客气,像是在跟我商量事,他的话音刚落,我的匕首就划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和寸头一样,有了防备,退后一步,冲着我笑了笑:“最后留下来的人,麻烦给死掉的兄弟烧点纸钱,黄泉路上也能打发打发鬼差。”
我点点头:“这个自然。”
刚才还在一起抽烟的张家窑和黑衣服的人还客客气气的聊着天,几秒钟之后又打在了一起,动作很快,过程也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躺下去十几个,黑衣服的人不是张家窑的对手,但是他们人多,围过来就是一阵乱刺。
我们这边就剩下六个人,加上我七个。张家窑剩下来的六个人里面,五个女的一个男的。女人表情都不太好,最后,她们把脖子里的玉坠全都摘了下来,送到了那个男人的手中,意思是这是最后的遗物,得让他带回去。
张家窑的那个男人点点头:“小老板,那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从黑衣服人群中走了出去,黑衣服的人也没拦着他,他走了之后,剩下来的胡文娟们也都把匕首拿在了手中。然而这时候,那个男人又接了电话,随后来到我身边对我说:“计划变了,有人说那里面不是时间,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地宝。”
我说:“不需要跟我汇报了,反正你们弄死我,我也不会把玉盒子拿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无非是想让我着急,我没那么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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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反驳我的意思,继续和电话的玉金子说了几句,然后说:“暂时不打了,等到了地方再说。”
我笑了笑,说:“你们不打了,但是我们得动手了。张家窑的人不能白死,也不能全都活着回去。”
胡文娟们都扑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全死光了,黑衣服的人也就剩下来五个人,还有三个是重伤,躺在地上哬嗬的喘气,几分钟之后睁着眼死了。
这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大马路,然后我对黑衣服的人说:“你们给我留个名号,回头我找你们,把这血债补回来。”
“没名没姓,事情没办成,我们会一直去找你,找你之前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