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64章运气真好
我之所以会如此肯定,是因为五年前,凌绛离世之后,我和张哈子回到我老家王家村,我第一次见到吴听寒的时候,我就遇到过六道轮回。而那时候的六道轮回,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的我被困在同一个院子里,不管往哪里走,跳出院子之后,还是院子,根本出不去。
我还记得,当时我爬上院墙,目之所及之处,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一模一样前后各有一个院门挂着铜锁的院子,一个挨着一个,连绵不绝……
不管我推开哪个院门,走出去之后,立刻就落入下一个一模一样的院子,生生不息,到死都走不出去。
最后还是吴听寒的出现,说我遭遇的是‘六道轮回’,只有找到人间道,才能从这些院子里顺利逃出。但那些院门千千万,根本不知道哪个门是真正的人间道,所以这道题几乎是无解。
但这无解的题,对吴听寒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土鸡瓦狗’一般。因为画匠一脉,可以直接用‘判冤决狱’的手段,点哪道门,就认定为这道门是人间道,自然轻轻松松就可以出去。
这就是我对六道轮回最初的印象,后来的五年时间里,我再也没有遇到过六道轮回,以至于渐渐的都快要把这门匠术给忘了。
如今听到张哈子提起,那些尘封的记忆才重新浮现出来。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我才会如此肯定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个,绝对不会是六道轮回。
哪怕只是形式上形似,都没有做出六道轮回的样子来。
张哈子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可他为什么还会如此肯定我们遇到的就是六道轮回?
张哈子讲,你有没有想过,为么子你不管往左边那条路开,哈是往右边那条路开,遇到断头路滴间隔都会越来越短不?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如果我一直是往左边开的话,间隔越来越短我能理解,但当时我已经开始往右边开了,按理来说,我是往反方向开,那遇到断头路的间隔肯定会变长才对。但事实上,依旧越来越短。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
他讲,既然你晓得六道轮回,那就应该晓得,要搭建六道轮回最省事滴方式,就是用蜂巢结构。
确实,这一点五年前吴听寒就给我说过。蜂巢结构是所有结构中,最经济且可以完全无缝连接的结构。而所谓的蜂巢结构,从数学角度来看,就是正六边形,一个接一个的拼装在一起。
张哈子讲,我们现在遇到滴,就是两个拼接到一起滴六边形。
两个六边形?
他点点头,讲,而且哈是两个螺旋往下滴六边形。
我问,为么子啷个讲?
他讲,你开车滴时候,我到脑壳里画过路线图,差不多是每次转弯滴弧度都是一样滴,而且每转六次,我们就又回到原来滴方向上。所以我敢肯定,我们是围到一个六边形在打转转儿。
我问,那为什么螺旋往下的六边形?
他讲,因为遇到断头路滴时间间隔在变短,也就是你每次转弯滴时间都会提前。我到脑壳里画滴图,就是每条边滴边长在不断变短,但哈是要每转六次,才能回到原来滴方向上。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张哈子说的话,然后在脑海里把这个图给画出来,结果还真是一个不断盘旋往下的六边形!
所以,这真的也是六道轮回?还能这么玩?
张哈子讲,要是老子没猜错滴话,一直不停车往前开,估计就要开到十八层地狱去老!到那里,肯定有堆积如山滴无头尸体!
听到这话,我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无头尸堆,然后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还好张哈子提前用套麻雀的方式让我警醒了过来,否则一直开下去的话,后果当真不敢设想。
可是,为什么我往右边开,也会让断头路出现的间隔变短?
张哈子讲,因为你往右边开滴时候,就开到老旁边那个螺旋往下滴六边形,结果哈是没变,会一直往下走。
我讲,找你这么说的话,那应该不止两个六边形才对,必须得每一个六边形旁边都有一个六边形,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遇到的每一个断头路上,都有左右两条分岔路。
张哈子讲,没得啷个复杂,要是有啷个多六边形滴话,这一路上要铺好多个无头尸体才行?
这倒也是事实,要是真有那么多尸体在这里,这个地方不可能相安无事到现在,早就有相关人士会对这里进行处理了。
再说了,仅仅是为了阻止我们接近谢家村,就弄出这么多无头尸体来制造断头路,显然也不现实。先不说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么多无头尸体,即便真能找到,要布置这些‘六边形’,也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易事。
可是,如果不是每一个六边形外都接着一个六边形,又怎么保证每条断头路上,都有左右两条分支?
张哈子讲,如果我们在螺旋往下滴时候,旁边滴那个六边形也在旁边跟到一起旋转呢?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那场景,然后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的确确只要两个六边形就可以完成这一切,并且需要的无头尸体数,甚至连六具都不需要,只要简简单单的两具就足够了!
开始的时候一具,等我们开向其中一条分支路的时候,另一个六边形就开始旋转,只要在我们之前旋转到位,把那具无头尸体放在那里,照样可以形成断头路,只要我们稍微走错,照样可以摘了我们脑袋!
张哈子讲,不对,应该从一开始,就只有一具。而且哈是我们都见过滴那具!
我先是一愣,随即想想,似乎一具尸体也可以做到这一切,只要旁边的那个六边形转的比我们更快就行。
只是张哈子说我们都见过那具尸体……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一愣,尔后一股滔天的愤怒从心底升起,双手紧紧握拳,连指甲陷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我和张哈子都见过的那具无头尸体,只有粉馆老板娘!
人都已经被害死了,对方居然还不放过她,还要拿她的尸体来布置这断头路,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简直令人发指!
不管陈恩仁口中的这位谢家人是谁,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哈子拍了拍我的肩,讲,你放心,他逃不脱滴。
我点头,然后下车,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手腕一抖,引燃黄符,随后朝那灯火通明的纸扎收费站扔过去,一道绿色火光顿时冲天而起,将那纸扎收费站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等纸扎收费站全都烧没了之后,我就看见,在我面前,是一片荒地,上面能看到以前服务区的影子,只不过随着荒废下来,如今已经杂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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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些杂草里,我能清楚的看见,在不远处的左前方,斜斜的插十八根贴着白色纸条的竹棍,正在这漆黑的夜里,无风自动着,其中左边五根向右,右边十三根向左,十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