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窦氏来人哀吊
第177章窦氏来人哀吊“爹爹……您这是……”还未待上官媕霏言罢,便见上官二爷自顾自的朝前走去,脚步愈发踉跄,真怕他待会儿再跌去地上。
上官若当日膝盖中了一箭,在牢内时曾有医官为其包扎过,可眼下再瞧木篓内的尸首,双腿之上并未有任何包扎过的痕迹,不单如此,就连个伤口也寻不见。
上官二爷颤颤巍巍的伸手,将死者脑袋上的麻布袋子缓缓取下。
而后……他三人皆面露震惊之色,瞪大双眼,恍恍惚惚许久,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被砍去脑袋之人,并非是上官若,而是上官仞。
好一招狸猫换太子。
“这……怎会这样……仞侄儿……仞侄儿!”上官二爷跪在地上,抱着上官仞的脑袋嘶吼着,他此前还说若是上官仞有什么不测,那他待清明扫墓时,定无法同其父上官冲交代的。
可眼下倒好了,上官仞竟就被自己误斩了,待来年清明扫墓时,他又得多烧柱香了。
惨惨惨!
上官若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只得由姜禛搀扶着,朝前行去。
“你这丫头!真真是太乱来了!方才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必死无疑!”上官若斥道。
闻言,她可不高兴了,明明眼下是个皆大欢喜的局,亦是自己救了他,可他倒好,不单连句感谢话也不说,还一个劲的指责自己。
委屈!尤为委屈!
再嘟囔起个小嘴巴子,怨道:“哼!你这家伙儿!明明是我救了你!你不谢谢我也就罢了!竟还凶我!你!哼!不理你了!”
言罢,便将小脑袋撇去一边,再不理他了。
话虽如此,可搀扶着他的手,却始终未有放下。“呵呵,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上官若发了一路的牢骚,眼下可算是见笑了,同姜禛谢道。
“哼!不稀的你道谢!”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言罢,再撅起个小嘴巴子,尤为俏丽。
他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脚步虽略有踉跄,可好未耽搁多少,待一会儿穿过南河桥,便可离开京城了。
姜禛垂着个小脑袋,总总有心事写在脸上,虽不言不语,可上官若却看的明白,问道:“姜禛,你这是怎的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只是……想家了。”姜禛回道。
如今上官若安然无恙,她这心里头亦再没的任何负担了,也是时候回江洲姜家了。
可上官若却误会了,还以为她说的家,乃是京内姜氏。
“姜禛,此番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定早人头落地了。你放心,待有朝一日我定送你回姜氏。”上官若看着姜禛,保证道。
闻言,姜禛却甩摆着小脑袋,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拒道:“别别别!我才不要回什么狗屁姜氏呢!回去……回去我定又得挨欺负了!哼!还不如呆在南道山上,日日夜夜都有人伺候着,多舒坦呀!”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想……做我的压寨夫人?”上官若打趣道。
“你这家伙儿!找死!”姜禛两只小手儿一撤,便再不管他了。
倒是可怜他了,膝盖上本就有伤,若没个人搀扶着,便同只半吊的蚂蚱一般,不能自已,边嚷嚷着:“姜禛!别走!”边一屁股坐去地上。
定摔疼他了。
“哎呦喂!姜禛!你怎说翻脸就翻脸呀?!我不就打趣你两句嘛!”上官若捂着自己的屁股,怨怨个没完。
“哼!活该!让你再乱说话!”姜禛虽嘴上嚷嚷的厉害,可见他吃瘪了,倒没来由的露笑了。
再见如初见,上官若又变回了那副咋咋呼呼的模样,姜禛也希望他能一直如此。
待他二人穿过南河桥,眼瞅着便要离开京城了,可就在此时,又来人了。
陈译早在此等候多时了,见她来了,便同身旁的穆九爷,云晴唤道:“你们暂先退下。”
“是。”二人应声离开。
“你这讨人厌的家伙儿!还来干嘛?!”姜禛可没的好脸儿待他,但凡见面了,甭管三七二十一,先骂他再说。
“不干嘛,就是想来看看你。”陈译边说边缓步朝她走去,见她还是那般抵触自己,没来由的心头一沉。
——还未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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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还在纠缠着,一人骂骂咧咧,一人莫不还口,令一旁的上官若瞧着甚是纳闷。
眼前之人是谁?同姜禛又是何关系?
“我早说过了,你我二人往后……再无关系……还请陈公子莫要再纠缠于我了!”姜禛言不由衷,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儿,可心里却尚在纠结当中。
是否该同他恩断义绝,她也拿不定主意。只怕因自己的一时冲动,最后落了个悔恨终生的下场,如此,可真真是个凄惨的。
见自己的衣袖被其轻轻攥在手中,他虽吃酒吃醉了,可眸光还是那般清澈,尽是自己的身影。
如此种种,姜禛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再想想以往尚在江洲时,总总是陈译都在前头,自己便同个小娃娃似的,牵着他的衣袖,欢喜也好,捣腾也罢,身旁总是他。
而今欢声笑语犹在,可自己身旁之人却已不再是他了。
“上官若……你这是……”姜禛话未言罢,便被上官若扑倒在地,二人手掌相触,好不亲密。
姜禛虽想反抗,可无奈,她就一弱女子,再上官若这会儿神志不清,单单嘴中嚷嚷着:“上官若!你……你快个我起来!休要……休要再压着我了!”却也半点儿用没有。
姜禛被其压在身下,只觉胸口之上似有重物挤压一般,令其呼吸愈发困难,再有一阵酒气入鼻,闻者皆醉。
醉酒之人便是如此,呼吸急促且燥热,落在面儿上,甚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