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破碎的信任 - 末日曙光,是毁灭还是救赎 - 南辞爱做梦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4章破碎的信任

1.逃亡的起点

刚刚从充满死寂的街道上冲出来,我们就感受到了感染者的逼近。没有时间思考,我们只能拼命向前逃跑。

“快跑!”前方传来防护服男人的吼声,冷酷而急促,仿佛他自己也在逃避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了空气。

我和琳琳紧紧跟在他身后。我的双腿如灌铅般沉重,脚步像在刀尖上跳跃,每踏出一步,痛苦和虚弱交织成一股不可抗拒的重量。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像是被火焰灼烧后的断续喘息,每吸一口气,肺部都仿佛在燃烧。

但我们不敢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被那些畸形的怪物撕裂成碎片。

身后的感染者虽然不多,却比我们想象中要快得多,仿佛它们的速度不受常理约束。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裂开,冷汗顺着背脊滑下,双腿开始发软,几乎支撑不住继续奔跑的脚步

琳琳的脸上布满了汗水,额前的发丝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她的步伐依旧稳健,但我能看出她的体力正在迅速耗尽。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仿佛都伴随着压抑的喘息。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几只感染者的身影正迅速逼近,它们的身体扭曲,仿佛骨骼已经被打碎又重新拼接。它们发出的低吼,混合着疾速逼近的脚步声,像是一场无声的死刑宣判。

“别回头!”防护服男人再次厉声提醒,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的威胁,专注于眼前的路。防护服男人在前方带路,他似乎对这片废墟的地形了如指掌,带我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巷,脚步快得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

突然,防护服男人在前方猛地停下,挥手示意我们也立刻停住。我心跳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的景象让我屏住了呼吸。

“我们要进去。”他冷冷地说,手指指向一栋看似即将坍塌的老旧建筑。

“这里?”我喘着粗气,眼前的房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在我们头顶崩塌。它比我们刚离开的那片废弃工厂还要破败,甚至连墙壁上的裂缝都像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我们。

毁灭的建筑仿佛坟墓般死寂,但偶尔传来阵阵不祥的声音——墙壁上的砖块突然松动,碎石砸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似乎随时有可能塌陷。

“是的。”他的声音冷冷的,毫无商量余地。

“我们必须相信他吗?”琳琳低声问我,眼神中充满了犹豫与警惕。她的目光扫过那栋破旧的房子,显然对进入这样危险的地方感到不安。

我知道琳琳的担忧是合理的,但此刻我们别无选择。我看向她,尽力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虽然我内心同样充满了疑虑。但身后感染者的咆哮声越来越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权衡利弊。我们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者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依旧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我看向琳琳,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我们真的能相信这个男人吗?他毫无情感波动的脸让我感到不安。可此刻,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点头,示意琳琳跟上。即使心中满是疑虑,我们也只能继续前行。

2.进入避难所

我们一踏进那栋破旧的建筑,仿佛从一个地狱跨入了另一个地狱。寒意瞬间扑面而来,像无形的潮水涌入我的骨髓。外面的空气充满了死亡的腐臭,令人窒息,而这里的空气更糟,潮湿而阴冷,像是无数年未曾有人踏足过的坟墓。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发霉的腐朽气息,仿佛连肺部也被这腐败的世界所腐蚀。

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霉斑,墙皮剥落成片,露出灰色的砖墙。地面上散落着破旧的家具和废弃的杂物,这里曾经或许是某个家庭的居所,但如今,只剩下荒凉与破败。破烂的窗帘随风微微飘动,像是某种幽灵在默默注视着我们。

防护服男人的目光依旧冷漠,但他的脚步却越发急促,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焦虑。他的手指不时在腰间轻轻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我们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墙壁上的壁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破败,仿佛随时会脱落。我能清晰地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那声音低沉而空洞,仿佛这座建筑在诉说着它曾经的历史。每一次脚步落下,木地板都发出沉闷的吱吱声,像是在提醒我们这里的老旧与不堪一击。

“这是什么地方?”琳琳低声问道,她的声音中透着不安,显然对这陌生的环境感到极度不适。

“避难所。”防护服男人冷淡地回答,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我环顾四周,心中充满疑惑。这地方根本不像什么避难所,倒更像是一座被遗弃的废墟。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味,仿佛这里已经被遗忘了很久。然而,防护服男人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他带着我们一路向下,直到来到一扇沉重的铁门前。

他停下脚步,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确认没有被破坏。然后,他从腰间的包里取出一把古旧的钥匙,插入锁孔。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嚓”声,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在提醒我们——这扇门背后,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楼梯,通向一个更加黑暗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腐烂的颗粒,顽固地附着在喉咙深处。我能听到水滴从墙壁上滑落的声音,滴答滴答,混杂在我们沉重的呼吸中,像是这座地下室在无声地嘶吼着。

“进去。”防护服男人示意我们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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