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曾经休克
第3章曾经休克
“知道。潘若琳手机关机之前她去了医院，跟我汇报说李鑫出院了，然后她又去了李鑫家，被李鑫的妈妈拒之门外。我当时劝她离开的，可她坚持留在那儿。”“那次斗殴事件因为李鑫的家人没报警，所以并没有留下案底。你知道是什么人把他打了吗？”
“当然知道，就是门口坐着的那个男人，潘若琳的继父郭鸣。我想李鑫的父母没报警，应该是因为那次斗殴是李鑫先动手的。”
江浩一脸惊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不到主动来公安局的这两个男人，再加上潘若琳和李鑫，这四个人之间竟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快江浩就恢复了严肃，淡定地说：“这事待会儿我会审郭鸣的，你赶紧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害李鑫的？”
方卓回答：“是莫小杰告诉我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也认识李鑫，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昨天下午莫小杰和他的几个兄弟在喝酒，他酒量好，等所有人都喝高的时候他还很清醒。突然一个包裹从一个兄弟的身上滑落下来，里头的一张相片飞出来好远，莫小杰捡起来一看，相片上的人正是李鑫。出于好奇，莫小杰翻了包裹，里头除了李鑫的几张相片，还有一份他的详细资料，他的家庭住址写得清清楚楚。莫小杰问那兄弟为什么会有这人的相片，那兄弟愤愤不平地说那本是他们接的一个活儿，价钱都谈拢了，可别人故意压低价格，瞬间就把活儿抢走了。莫小杰一惊，一个劲地套他们的话，终于弄明白他们说的活儿就是买凶杀人，日期就在当天。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莫小杰一刻都不耽误地给我打电话，我也是一刻都不耽误地通知潘若琳。本以为能阻止这场悲剧发生，想不到什么也改变不了。”
说完这段话，方卓的眼圈已经红了，此刻他和潘若琳的心情是一样的，为不能阻止命案的发生而深深自责！他为什么偏偏这两天去广州出差了呢？如果他人在上海，应该就能保住李鑫一家人的性命了。
方卓的话郭鸣信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保安打晕，把电路切断，枪枪命中死者的身体要害，而且用的还是欧洲进品的消音手枪，凶手绝不是等闲之辈，极有可能是受雇于大土豪的职业杀手！
几分钟后，在另一间审讯室里，郭鸣被带了进来，江浩已经在里头候着了。郭鸣不满地抱怨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我以为让我见我女儿呢。还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
江浩拍着桌子喝斥道：“郭先生，请端正好你的态度，如果你不配合，我完全可以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郭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有什么话赶紧问吧，我只想早点把我女儿领回家。”
江浩说：“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五天前你是不是把李鑫给打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要做的就是如实回答我每一个问题，有没有这事？”
“准确的说是我的司机把李鑫给打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司机是你的司机，如果你不下命令，他也不会动手吧？”
“信不信由你。我的司机给我开了二十年车，早就把我当主人了，护主心切，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不奇怪吧？何况是在对方先动手的情况下呢？”
“行，这事先搁一边。我还了解到明面上你和潘若琳是父女关系，但事实上你对她有非分之想，换句话说你和李鑫是情敌。”
郭鸣冷笑道：“想不到把我的私事都刨出来了，是方卓那小子抖篓的吧？你们这儿是公安局还是狗仔队啊？”
江浩正义凛然地说：“只要能破案，将罪犯绳之于法，再不见光的私事我们也得刨，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
“刨出来以后打算怎么样？要登报大白于天下，说我郭鸣假婚乱沦吗？”
“没那么夸张，如果我们这么做就真成狗仔队了。我只想问你，情人见面分外眼红，你很恨李鑫吧？”
郭鸣打了个冷战，阴森森地问：“怀疑上我了？”
江浩不动声色地回答：“至少你有作案动机。”
“你可以去查，昨天晚上我一直待在自己家里，连门都没出，有太多人可以证明了。”
“从命案现场看作案的不止一个人，凶手他完全可以买凶杀人。”
“你们刑警的工作就是不断地怀疑人，我能理解，如果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我让你们抓，如果没有，这些话就先自己消化吧。”
等郭鸣离开审讯室回到大厅时，心脏科的老医生也刚好从潘若琳那间房间出来。郭鸣和方卓几乎同时扑上去，焦虑地问：“医生，若琳怎么样了？”
医生回答：“现在已经稳定了，不过之前的情况真是太危险了，休克过去后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来，简直是奇迹啊。”
方卓睁大了眼睛：“休克，你是说若琳她之前休克了？”
“对，就在五六个小时以前，通常患有严重心脏病的人一旦休克就很难苏醒，更别说在一两个小时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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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走后，郭鸣看着江浩问：“我现在可以把我女儿领走了吧？”
“再等等吧，”江浩说，“还有一位医生正在来的路上。”
王鸣生气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位医生看起来像个专家，他的诊断都不能信吗？”
“信，我信，只是正赶来的是位心理医生。潘若琳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了，经过心理医生的疏导，也许她就开口说话了。”
“你太无耻了，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来担这个责任吗？”
“对，我来担！”江浩较劲地吼道，“所以请你闭嘴吧！”
心理医生很快赶来了，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知道如何让封闭自己的人开口说话，在他的耐心疏导下，潘若琳逐渐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彻底醒过来的潘若琳立刻被排山倒海的悲痛包围着，脑子几乎不能思考，只有一个念头，李鑫走了，这个世界已经毁灭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