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你为他们做过什么？
第98章你为他们做过什么？
半个小时后，黄静吃饱喝足了，一脸满足地走到酒店门口。她并没有去停车场，而是打了个电话，应该是让人出来接她的。方卓低声叮嘱潘若琳：“你在这儿盯着她，我马上去取车。”好在挺巧的，方卓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时，黄静的司机刚好也到了，车子一前一后地驶出酒店，涌入滚滚车流中。
上午黄静见了两个人，分别约在咖啡厅和茶馆。虽然坐在不远处的方卓一直拿手机按快门，但他并不觉得这些照片能有多大的价值。其中一人方卓认识，跟他爸有业务上的来往，应该是本市的一位高官。可以说黄静约见他俩，都是为了自己竞选的事。
下午方卓和潘若琳继续跟踪黄静，可黄静几乎都是在工作，他俩的努力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暮色降临，望着黄静进入酒店的背影，潘若琳怅然若失。
方卓叹着气说：“她要休息了，我们也离开吧，换个地方吃饭。”
“为什么要换地方？”潘若琳不解地问，“她肯定在一楼餐厅吃饭，我们也在这儿吃，正好盯着她呀。”
方卓说：“她应该就是吃饭，没其它动作了。尽量别在她面前晃悠，这也是保护我们的方式。”
潘若琳点点头，两人换个酒店吃饭，然后驱车回公寓。
泡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潘若琳看见方卓正在电脑上翻阅今天拍下的照片，她也关心地凑上去。和黄静碰头的都是清一色的中年男人，潘若琳一个都不认识。她轻声问方卓：“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方卓摇头：“暂时还没有。你先睡吧，我再研究研究。”
潘若琳不肯：“我还是陪你吧，多个人多份力量啊。”
方卓笑着说：“你来上海没几天，这些人都没见过，怎么帮忙啊？只会让我分心。乖啊，先去睡吧，我再研究半个小时，没有结果我也去睡了，明天还得接着盯梢呢。”
潘若琳去睡了。第二天仍旧起个大早，当她看见方卓在做出门的准备时便知道，昨晚他没研究出什么头绪来。
两天过去了，别说证据了，连证据的皮毛都抓不到。黄静就像洞悉有人盯着她似的，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俨然是个工作狂，甚至有半天时间她就窝在酒店的客房里足不出户。潘若琳又开始焦躁不安了，方卓也渐渐肯定，这方法是行不通的，耗时耗力不说，还有暴露的风险。
当晚，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寓，一下车，对面车的车灯猛打过来，晃得两人睁不开眼。这也太不礼貌了！方卓气冲冲地跑过去跟司机理论，便见车后座的门打开了，一位西装革履的型男走下车来。是郭鸣。
郭鸣贪婪地看着潘若琳，仿佛这样能把她的身子看穿似的。潘若琳问他：“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郭鸣笑道：“如果我想打听些事却毫无办法的话，就不用在商场上混这么多年了。”
“你找我什么事？”
“既然回上海了，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潘若琳目光闪躲地回答：“过几天吧，我这阵挺忙的。”
郭鸣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在跟踪调查黄静对吗？”
两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那么保密的事郭鸣怎么会知道呢？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以黄静的个性，她绝不允许对她有威胁的人活在这世上。
方卓不满地说：“郭先生，你调查我们？你是闲得发慌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郭鸣振振有词地反驳：“我这么做是为了若琳的安危，你们这么做太冒失了！”然后他把脸转向潘若琳，“若琳，我现在必须跟你谈谈。”
潘若琳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郭鸣手上有他们俩的把柄，她的态度当然也要有所改观。方卓说：“那去我家谈吧，我家方便。”
说完他拉着潘若琳上楼了。郭鸣悻悻地跟在后面，心里暗暗骂道：你方便，我还不方便呢！
在客厅坐定后，方卓给潘若琳和郭鸣各倒了杯果汁，然后坐了下来。突然就发现郭鸣正用犀利的眼神扫着他，他叹了口气，站起来妥协道：“行，你们俩聊吧，我洗澡去了。”
一直看着方卓在客厅里消失，郭鸣才缓缓开口道：“你住这儿？”
潘若琳点头，郭鸣压制着怒火说：“你有家不回竟然跟男人同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浮了？”
潘若琳没好气地说：“请注意你的措词，我是和方卓住在一块但没睡在一起。我是有家，可那个家里有人想骚扰我有人想取我的性命，让我怎么住得下去？”
郭鸣无奈地说：“你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频繁地摔东西打人。每次她抽小田耳光的时候总是骂她‘狐狸精’，要不是我连着给小田加了三次工资，她早走人了。她这样子对小孩的成长很不好，所以我让他们搬家了，而且我也搬过去跟他们住了。我希望你回去跟我们住，孩子们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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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若琳绝望地问：“你就这么放弃我妈了？别忘了，她还是你的结发妻子！”
郭鸣反驳道：“她还是你亲妈呢，你管过她吗？你甚至连家都不愿意回！”
潘若琳一脸痛苦：“我已经下定决心管她到底，甚至不惜休学。可她要杀我呀！是个人都得怕死，哪怕我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一世！”
郭鸣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也得理解我的处境。你妈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正常活着的人总得为自己打算吧？我有个想法，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你同意吗？”
“不同意！”潘若琳毫不犹豫地说，“我妈已经完全疯了，又有暴力倾向，除了至亲，谁能忍受她的脾气？到了精神病院，哪怕不被人活活打死，她这辈子也没有任何指望了！”
“那你想怎么办？”郭鸣激动地叫道，“该找的医生我全找了，没人能治好她。照现在的情况，用不了多久，小田不被她打死也得打残，我这雇主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你把她害成这样的，就得负责任。”
“这事不光我有责任，你也有责任，你妈也有责任！现在不光是你妈的责任，还有你弟妹的责任全都压在我身上了，你扪心自问，你为他们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