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连夜上公安局
第104章连夜上公安局
等黄静发作完了，方卓伸出两个手指头，试探地问：“静姐，看着我的手，这是几呀？”黄静边揉着脑袋边说：“我头晕眼花的，哪会知道啊？小伟，我难受啊。”
“你还能走路吗？走两步我看看。”方卓试图拉起黄静走路，可她身子软绵绵的，像条水蛇一样，压根使不上劲。坐都坐不稳了，更别说走路了。
“静姐，”方卓又动起了歪主意，缓缓问道，“除了我，过去你还带了多少男人来开房？”
方卓断定，如果黄静还清醒，做为一个成熟的女人，这个问题她是不会回答的。哪知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二十个左右吧。你别笑我，这事就跟喝红酒一样，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
方卓终于放心了，他取出口袋里的录音笔，打开，并翻出手机的相册，凑到黄静跟前问：“静姐，这人你认识吗？”
黄静看了两眼，不确定地问：“他，他是李鑫吗？”
方卓回答：“对，他就叫李鑫，你认识他吗？”
黄静浪笑道：“当然了，我跟他的关系可不是认识这么简单。不过他死了，全家人都死了。对了，你哪来他的相片啊？”
“这你就别管了！”方卓接着问，“你肯定知道他怎么死的吧？”
“当然了，被人开枪打死的。”
方卓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有收获呀。按理说她根本没见过尸体，也没去警察局了解过案情，怎么知道这些的？而且几乎脱口而出，可以说明这个阴谋她了如指掌。
方卓又下足猛料：“不是被人开枪吧？应该是让人捅死的吧？”
黄静摆手道：“你这小毛孩懂什么呀？我敢确实她就是被人开枪打死的！”
方卓又问：“既然这么确袜，李鑫的死跟你有关系对吧？你雇了杀手杀光他们全家？”
黄静突然大笑不止，还撅着嘴笨拙地吹起了口哨。关键时候掉链子，方卓气急败坏地捏着黄静的肩膀摇晃：“快告诉我呀，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杀他呀？他做错什么了？”
“怎么没做错？”黄静瞪大眼睛，骂道，“他吃豹子胆了竟然威胁我！他就该死，全家都该死！”
“他威胁你什么了？”
“嘘！”黄静突然把食指放到嘴边，眯着眼睛说，“晚了，睡觉了。”
方卓哪肯就这么放过她？拼命地摇晃让她说话，可她就像个死人一样爱动不动，想再从她牙缝里掏出话来，基本不可能了。时间紧迫，一口白酒的酒劲也许很快就过了。方卓见好就收，抓起手机和录音笔逃之夭夭。
在公寓里，方卓走后不久潘若琳就坐立难安了。她关心证据，更关心方卓的安危，心早飞得好远了。有那么几个时候，她冲动地想拨通方卓的电话，又怕那边已经行动，被她给破坏了。
正心急如焚之际，房门打开了，方卓像往常一样出现在门口。潘若琳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像支离弦之箭一样飞奔到他怀里，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喘着气说：“你总算回来了。”
方卓情不自禁把双手环到她纤细的腰上，他从未如此亲密地抱着她，而且还是在她主动的情况下。他俩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潘若琳的心跳平稳了，才推开他问：“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搞到线索了？”
方卓掏出录音笔，得意地说：“我方卓出马，哪有搞不平的事？”
潘若琳边伸手抢笔边说：“让我听听，她是不是全招了。”
方卓的手高高扬起，躲过了潘若琳的抢夺，说道：“放心吧，全在里面了，它跑不掉的。为了弄到这情报，我可是拿生病在喝酒啊，胃里翻江倒海的。你先去给我泡杯醒酒茶。”
潘若琳乖乖去了，等她把茶水送到方卓手上，他才拉着她在沙发旁坐下，打开录音笔。声音在清晰地回放，每听一句，潘若琳的眉头就锁得更紧了。一遍放完了，她忍不住又放了一遍。
第二遍一字不落地听完后，她问方卓：“这些对话就能认定她是杀人凶手吗？”
“当然了，”方卓说，“虽然她没有正面回应杀人，可也算是侧面承认了呀，李鑫全家人怎么死的她全知道！”
“可她毕竟喝酒了，警察能信吗？”
“不管信不信，她都有杀人嫌疑，至少得关进去两天，”方卓沉着脸说，“她马上就选举了，突然消失两天肯定会有媒体跟进的，如果捅出一夜情的事，或是捅出杀人嫌疑的事，你觉得她还有可能竞选成功吗？”
“你真要把录音笔交给警察吗？”潘若琳的心仍旧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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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方卓摊开手，“不然我这两天瞎忙乎什么呀？她就是只老狐狸，跟她逢场作戏杀死我很多脑细胞呢，好在她最终输给了我。我说过，如果李鑫是她杀死的，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潘若琳沉默了。虽然一切看似水到渠成，可她总觉得方卓在冒一个天大的危险。这两天她的左眼皮跳得厉害，该不会真有什么灾难要降临吧？
在潘若琳焦虑不安的时候，方卓已经加上了件外套。她不解地问：“你加衣服干什么？要出门？”
方卓笑着回答：“对，去警察局找江队长，我想录音笔里的东西他肯定非常感兴趣。”
“你累了一天了，先睡觉吧，明早再送去也不迟啊。”
“我现在特别兴奋，根本睡不着。再说了，黄静现在应该醒了，见我突然不见了她很可能会怀疑的。我得快点把证据交出去，省得夜长梦多。你去睡觉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潘若琳摇头：“我也睡不着觉，还是陪你去吧，我也想听听江队长怎么说。”
方卓给江浩打了个电话，然后挽着潘若琳下楼。整栋楼十分安静，两人踩楼梯的回音特别清脆。来到停车场，方卓取了车，杀气腾腾地往公安局开去。
到了公安局，两人在停车场和江浩碰个正着。江浩急急地问：“小方，大半夜把我叫起来，你肯定有天大的证据吧？”
方卓点头：“当然，对你们而言肯定非常有价值。”
“里面说吧。”江浩大步流星地朝办公室大门走去，方卓和潘若琳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门一关，暖气一开，屋子里的空气和外头的寒气简直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