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师弟不在的第二、三天 - 我和男主是清白的! - 商行洲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二十六章 小师弟不在的第二、三天

现在对方不在身边,萧子暮却有点心心念念起来。洞内只有清冽的凉寒,比不上檀香的一袭暖意,渐入心脾中千转百回。

他躺在床上发呆,身上到处都疼,刚擦了药,非但没感觉好起来,反而更累,又疼又累,睡觉也睡不安稳。

早晨时谢云书留下的书他还没看,借此机会,萧子暮小心撑起疲乏的上身,把压在枕头底下的书抽出来。

书上是汇聚灵力的法诀,与他之前抄书时不同,谢云书在上面用朱笔写下注解,写得十分生动。萧子暮像看话本一样,越看越有意思,被引导着慢慢琢磨起来,默念口诀,收拢空气中灵力进入体内流动。

灵力在丹田运转,流到四肢百骸,萧子暮眼皮垂了下来,当把最后一个字念完,手中的书滑落在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过来挥剑,萧子暮感觉比昨天好多勒,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木剑一挥而出,动作流利,剑气划过空中,如雁过无痕,一根松针被拦腰截断,飘下。

萧子暮呆呆地看着落下的松针,心中大喜,一天练下来落满了一地的松针。学到窍门,萧子暮晚上不敢早睡,又运转一遍法诀。

第三日晚上,萧子暮终于用剑风砍到最高的松枝,他迅速退后几步,松枝哗啦砸在地上。萧子暮难掩激动,他蹲下身把木剑放在一侧,拾起松枝好好端详一遍,这可是他努力三天的结果。

松针茂密,其中一根粗长的深绿松针微微弯垂,连接着树枝的根部系着一个小绣线黑袋。如果不是拿到手里端详,在树底下根本看不到它。

萧子暮惊讶,是谁会在松枝上系东西。

他解下黑袋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颗桃子味的软糖。软糖捏在手心里又凉又软,看起来被挂了不久。

这颗糖他见过,是当初楚秋晚给过他的糖。

萧子暮又揉了好一会软糖,发自真心笑了笑,然后收好糖,拿着松枝和木剑到楚秋晚洞府外,敲了敲结界。

楚秋晚声音从里面传来,“明日早上来见我,教你剑法。”

“是,师尊。”萧子暮回应。

手里多了一根松枝,萧子暮见它长得很好,想起以前的老人说松树耐寒耐旱,适应力强,一根松枝插在缝隙里都能养活。

好不容易拿到它,萧子暮并不想直接丢了,于是在自己洞前找一块比较肥沃的土壤插进去,当自家未来的迎客松养着。

插完松枝,萧子暮回去把木剑放在桌上,洗了手后,躺回床上又看了一遍谢云书留给他的书。

也不知道谢云书在那边怎么样,事情顺不顺利。他记得原文里说,谢云书为了找到天玑长老和死去魔尊的关系,便去雾渊逼问一个魔修,然后灭口了。

原文言简意赅,没有详细描述,萧子暮也不清楚真实情况该是怎么样,但觉得以小师弟能力,应该能应付过来。

洞里安安静静的,萧子暮开始时认认真真翻了几页,几页后却渐渐没了心情,书他看了三天,人也不见了三天。

萧子暮没了看书的心情,便把书扔到床里,仰头盯着洞顶发呆。

问系统:统子,明天我要做任务了,小师弟该回来了吧。

【是的】

萧子暮长叹口气,拿出宗门弟子联络用的玉牌,攥在手心里拇指摩挲,如今已经快入子时,明日谢云书也该回来,这时候应该处理完事情吧。雾渊离天岚宗千里,他如果想明天回来,必须要早早准备。

萧子暮翻身对着墙壁,双手捧着玉牌,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洒在玉牌上,小声念道:“小师弟……”

玉牌微弱地亮了一下,如顶着寒风而行的萤火,下一刻就要被扑灭。

萧子暮瞅到玉牌微弱的反应,紧紧盯着玉牌,心脏如坠入深湖,不敢跳出湖面。等了一刻,玉牌迟迟没有发出声音,微弱的光芒逐渐黯淡。

小师弟应该收到了,但没回应。

萧子暮失落地把玉牌放在床里的书上,挥过去一道灵力灭了烛火。

*

“我说!我说!天玑长老的确和无渊有交易!”张伍跌倒在地,双腿狂蹬地,拼命地往后退。

他被谢云书砍断了手筋,毫无反抗之力,在地上徒劳地爬行,惊恐地看着身前的恶煞。

地上沙砾磨手,张伍在地上爬行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眼前的恶煞犹如从修罗地狱而归,长剑染血,鲜血沿着剑锋汇成小溪,一滴滴地砸到地面溅开血花。

“什么交易。”谢云书冷冷道,视线黑沉,压在人心口喘不动气。

张伍狠狠咽了口,喉间颤抖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无渊经常给他被灭门门派的法宝,至于具体交易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卒,怎么可能知道多少,要不然我怎么能活下来……”

谢云书淡淡扫了眼张伍两只脚,缓步走近,张伍见到谢云书的视线,顿时明白了什么,惊恐地尖叫一声,如被拽断脖子的家畜,哭嚎道:“大人饶了我,我真不知道了,天玑长老那小子、我、我就是靠知道点法宝的下落和他那龌龊事才敢张狂,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谢云书停住步子,审视地看向张伍,眸光沉沉,“他有跟你说过席家吗?”

“席、席家?”张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席家,左右转头飞快地想,乌鸦从空中飞过,落到地上的血迹低头吮吸。

张伍脸色越来越白,犹豫道:“他说的不多,就、就是修真界流行的那套,罪有余孽、以死抵罪……”

“唔!”

银剑瞬间被捅进张伍口里,犹如绞肉机,碎肉掺着新血,哗啦啦从张伍嘴角流出。

张伍瞪大了眼珠,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谢云书看。

谢云书眼白漫上血丝,瞳仁漆黑不见底,犹如看不见的夜路。身上魔气愈发浓烈,猩红的心魔缠绕在魔气中,扭曲狂舞。

张伍疼得下一刻能昏死过去,却又如回光返照般,脑子转地出奇快,蹦出天玑长老当初一段话。

“张兄,你知道吗,我最近收了个亲传弟子。”

“天岚宗会给有亲传弟子的长老额外灵石,我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另一方面啊……嘿嘿,你不知道他有多像席风林,但他比那个人乖多了,每次我指使他,就好像在指使那不可一世的席家家主,哈哈哈哈!”

“席家又如何,最后竟是落了个以死抵罪笑话。”

张伍仰视着谢云书的容貌,幡然醒悟,猛地用血淋淋的牙床咬住剑尖,唔唔凄厉地叫道。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