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重逢
第89章重逢武思炎走下楼后,飞雁将目送武思炎的目光收了回来再漫不经心地瞧着王梓後:“王公子,你今日来是来做什么的?该不会是你回去细想后觉得前去献舞的舞女少了些,不能显出你的心意,便特地再来我这要多加些人手。”
王梓後连连摇头,看着妖娆刚才待的地方无奈道:“人是肯定够了,不劳烦飞雁姑娘费心了,我来本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飞雁轻笑,好奇问:“是何事?”
本来,那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
王梓後转回头,见飞雁好奇,便故意隐瞒打趣道:“怎么,飞雁姑娘也好奇想知道,那我告诉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飞雁作势往回走:“王公子不愿告诉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啊,不过王公子非要告诉我的话,下回你再来请我去府上献舞助兴,我还是可以送你一次分文不收的机会。”
王梓後笑笑跟上:“飞雁姑娘下回是不是要将其他舞女的酬劳提高到三倍了,这样的报答我可是消受不起。”
飞雁停下见王梓後面色红润,料想他是遇到了开心的事,又想到刚才见到的那只狗便猜道:“王公子是不是捡到宝了,刚才我还见到了一只纯白皮毛的小狗,样子也挺可爱的,你是想问我该怎么养它?”
王梓後隔着窗户往街上望了一眼,早已看不见妖娆的身影,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回过头来解释:“不是,那是狐狸,不是狗,我给它画了一幅画像,本来是想拿过来给你修饰一番,没想到那小狐狸趁着我和思炎说话的时候叼着画跑走了。”
飞雁恍然:“原来是狐狸啊,那可真是不多见,可惜啊可惜。”
可惜少了一笔买卖。
王梓後附和:“确实可惜啊,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有机会见到它的。”
飞雁思索后惊讶出声:“它既然会想到要叼走画着它样子的画像,莫不是已经成精了,狐狸精,王公子,你倒是好福气。”
王梓後的脸上现出无奈,看了眼远处的楼梯向飞雁道别:“飞雁姑娘,你别取笑我了,既然这画也没了,我就先回去了,我母亲寿辰那日,你可记得要准时前来。”
飞雁让开路:“王公子慢走,我会记得的。”等王梓後走出几步又出口提醒,“下回有这样的好事,记得先告诉我。”
王梓後点头笑着:“我是怕打扰了飞雁姑娘你练舞,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下回我就不怕打扰你了。”
飞雁也往楼下走:“我送送王公子,我也休息够了,该去练舞了。”
王梓後走在楼梯上,注视着楼下站着休息的舞女,三三两两聊着天,面上的红晕都还未消退,只是神情都是异常开心。飞雁不光是重视钱,其实应该更是重视舞蹈,重视这些舞女,一心把舞练好也是不容易,这些舞女显然还没休息好,就又要开始了。
不过她们也是乐在其中。
王梓後下了楼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路出了舞坊,听见了街市上熟悉的叫喊声人也一阵轻松,左右看看,该去哪好呢,回家去的话伶儿表妹也在,又会烦躁了,不如去见一下殃,再试着劝说他也来母亲的寿辰,也好让殃见一见他挂念许久的丹侍。
打定了主意,王梓後抬脚往殃的花灯铺子走去。
走了一会路,他便叹起气来。
这殃也不知是为何,他已经劝说了几次,殃都不肯离开花灯铺子,还问他:“妖娆去哪了?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他又怎么能说实话,好不容易殃认可了他和妖娆这两个朋友,现在告诉他:“殃,妖娆她走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殃听了,会离开花灯铺子吗?
应该更不可能。
殃眼睁睁看着亲人在他面前离开,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痛苦的离别了,他其实很善良也很胆小,怕交朋友就是怕分别的那一日。
所以才总是闷在花灯铺子里。
看来他得想个好一点的理由骗殃出来。
但殃知道自己被骗后,讨厌他这个唯一的朋友又怎么办?真是麻烦,殃自己在意的人怎么就不能自己上点心。
他明明都已经告诉过殃好几次了,丹侍姐姐近来和孙管家的儿子阿明走得很近,那阿明把腿上的伤治得差不多能正常行走后总是借机帮丹侍忙跟在她身边。
当然,阿明是孙管家一直挂念的儿子,终于在三年前愿意留下陪着孙管家是件好事,可要是丹侍姐姐真被阿明抢走了。
他还是会替殃感到不平。
只是上一回殃却平静地说:“丹侍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子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我感恩她当时给我的那个包子,还有她的那个笑容,一直温暖着我。但这并不一定是你们人认为的喜欢,我也不一定非要和丹侍在一起。”
平日里话不多的殃,每次说到丹侍,总会有些害羞,但殃自己也没察觉,他说的话也比平日里要多许多。
分明是人所说的喜欢。
而且是暗自喜欢。
王梓後走到了殃的花灯铺子前停下又想了想。
他能想到的还是妖娆的那句话,既然喜欢就不该轻易放手,他已经失去了妖娆,不想看到殃以后也为今日的不努力而懊恼。
还是推开一扇门,他走了进去。
“王梓後,你最近来得有些勤快。”殃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他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上,低头摆弄着花灯。
王梓後走过去带着笑意问:“你既然这么讨厌我来找你,那你早早答应我会去我母亲的寿辰不就好了吗?我也省得来找你,你不累我也有些累了。”
殃看了眼王梓後将手上的花灯递出:“你来得倒真是时候,我这花灯刚好做好,我人就不去了,这个是我送给你母亲的贺礼,寒酸了些,可以的话,不要说是我送的。”
王梓後接过后粗粗看了眼又放回桌上:“这送花灯送一个怎么行,好事成双,殃,不如你再做一个,反正离我母亲的寿辰还有几日,来得及。”
殃犹豫了一下:“好吧。”
王梓後坐下后一脸严肃地问:“殃,我也问过你许多次,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愿不愿意作为我的朋友去我母亲的寿辰上为她贺寿,不关丹侍姐姐,也不关小娆的事,仅仅只是作为我的朋友。”
殃看着王梓後同样神情严肃,他开口问:“王梓後,那你作为我的朋友,又能不能实话告诉我,妖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王梓後不答反问:“殃,你最近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之前也一直是我一个人来找你的,怎么不见你问起关于小娆的事?对了,你最想知道的不是丹侍姐姐的事吗?我和你说丹侍姐姐她……”
殃见王梓後故意转移话题,忍着胸口升起的一股怒气打断道:“自从那次中秋你们回去后,三年来她就从未来过我这里,而你也是在两年前才又来这里找我聊天的,那一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