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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不知多少幽怨,和露泣西风,魂断画楼

第121章不知多少幽怨,和露泣西风,魂断画楼

不几日,果不其然,唐括贵妃复宠。完颜亮还特赐她的家奴孙梅进士及第。她竟有如此能耐!

羽哥说,前日夜里落雨,起初只是濛濛细雨,不料越来越大,竟似夏雨了。唐括贵妃便在冬日刺骨的寒雨中跪了一夜,跪在昭明宫前,真心悔过,祈求完颜亮的原谅。

他本是不在意,对于她的举动毫无感动,让八虎打发她回去。她死也不回去,坚持跪着,直至他原谅她。他不再管她,任凭她跪着。子时,雨越来越大,他被雨声吵醒,听宫人说她还跪着,终究心软,让八虎带她进昭明殿的偏殿歇息。

我冷笑,在雨中跪半夜,完颜亮就心软了。

连续两夜,他留宿落霞殿,唐括贵妃起死回生。

这日黄昏,我派人去请他过来用晚膳。等了半个时辰,他没有来,宫人说他随落霞殿的宫人去了。顿时,我火冒三丈,掀翻了膳案,瓷盘碗碟碎了一地,菜肴羹汤撒得到处都是,宫人从未见过我发怒,吓得闪避在一侧,发抖噤声。

明哥从惊震中回过神,过来劝道:“美人消消气,一定是贵妃使了什么鬼把戏,把陛下骗去了。”

羽哥示意其他宫人赶紧收拾,扶我坐下来,“美人犯不着为了贵妃生这么大的气,这个时候,美人应该冷静,否则,贵妃该得意了。”

我点点头,却突然呕起来,只觉得恶心,却呕不出什么。明哥和羽哥吓坏了,一人扶着我,一人去沏茶给我喝。

“美人怎么突然呕成这样?难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膳食?”明哥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美人晚上没有用膳呢。”

“羽哥,派个人去请太医。”我吩咐道,“就请离善吧。”

“是。”羽哥立即去了。

“明哥,你亲自去一趟落霞殿,对陛下说我忽然发病,病势颇重。”

“奴婢立刻就去。”明哥唤来一个宫娥照看我,匆忙奔出去。

我慢慢地饮茶,然后望着殿外昏黄的灯影,缓缓微笑。

太医离善坐下来,手指刚刚搭上我的手脉,完颜亮踏进大殿匆匆走来,眉宇间略有忧色。

我正想起身行礼,他摆手,“坐着吧,离善,美人身患何症?”

离善略略屈身,恭敬道:“微臣正为美人把脉,陛下稍候片刻。”

完颜亮一掀袍,坐在我身侧,羽哥奉上热茶。

须臾后,离善松手,起身禀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完颜亮眼睛一亮,惊诧地问:“喜从何来?”

“美人有喜,身怀皇嗣一月余,可喜可贺。”

“当真?”他欣喜地站起身,笑容满面,忽又皱眉,疑惑重重地问,“前些日子美人落水受寒,你不也是为美人把脉了吗?怎么没把出来?”

“陛下有所不知,那时美人腹中的胎儿还非常小,不足一月,把不出喜脉实属常事。”离善从容地解释。

“原来如此。”完颜亮笑眯眯地看我一眼,接着问太医,“朕的皇子可好?是否要好好安胎?”

“前些日子美人受寒,身子较虚,胎儿有点孱弱,自是要仔细安胎。稍后微臣开方子为美人稳固胎儿,陛下大可放心。”离善道。

“好,重重有赏!”完颜亮爽朗道,“往后美人和朕的皇子就交给你了,你务必十二分谨慎,倘若美人和腹中孩儿有什么差池,朕唯你是问。”

离善诚惶诚恐地应了,回太医院开方子,宫人跟着去取药。

完颜亮坐下来,双臂揽着我,笑得合不拢嘴,“阿眸,真好……太好了……”

他高兴得语无伦次,连话都不会说了,我冷着脸,掰开他的双臂,径直往寝殿里走。

“阿眸……”他叫了一声,问明哥、羽哥我怎么了。

“方才……美人等陛下来用膳,等了半个时辰,陛下没来……美人听说陛下去了落霞殿,很伤心,把整个膳案都掀翻了。”明哥战战兢兢地回道,“陛下不要责怪美人,美人怀了陛下的孩子,难免心浮气躁、郁气攻心。”

“是啊,羽哥恳请陛下多陪陪美人吧,美人还没用晚膳呢。大人可以不吃,可是陛下的皇子不能不吃呀。”羽哥语重心长地说道。

“去御膳房传朕旨意,做肉丝粥给美人享用。”

我听见她们退出大殿,完颜亮走进寝殿,行至床榻前,拉我起身,搂着我,不掩饰欣喜的心情,眼底眉梢皆是笑意。他沉声哄道:“是朕不好,朕不该去落霞殿。朕答应你,往后每日都来合欢殿陪你。”

我冷冷道:“阿眸腹中的孩子又不是陛下第一个孩子,贵妃、修容和贵人也可以为陛下生养皇子,陛下不必讨好阿眸,阿眸也受不起。”

他哂笑,“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不一样。”

我冷冷一哼,别开脸,“不都是女人吗?有什么不一样?陛下还是去陪贵妃吧,阿眸不会让自己和孩子饿死的。”

完颜亮安抚道:“好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气坏了朕的皇子,更不行。”

我斜睨他,目光讥诮,“人人都道,母凭子贵,果然如此。若非阿眸怀了陛下的孩子,陛下不会对阿眸这般柔声细语吧。”

“当真与朕置气?”

“对,阿眸生气了。陛下明明答应阿眸,陪阿眸用膳,却又临时变卦,阿眸就是……”

“好好好,是朕错了,朕不该去落霞殿。”他转过我的脸,“怎么哭了?”

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下来了,我推他,却被他搂住,坐在床沿。

他温柔地为我拭泪,却越拭越多,他絮絮叨叨地哄着,一个劲儿地说自己错了。我推他的手,打他的胸膛,他迫不得已,扣住我双手,索性吻我的唇。

见我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抗拒他,他才松开我,鼻尖点着我的鼻尖,百般亲昵,千般怜惜,“你知道吗?你哭得这么伤心,朕既心痛又高兴。”

我不语,他自言自语道:“你在乎朕,才会生气、伤心,朕怎能不高兴?”

我横他一眼,“想得美!阿眸根本不生气,也不伤心!”

完颜亮夸张地感慨道:“方才你明明说生气的,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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