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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你活明白了没有

第184章你活明白了没有“庄周梦胡蝶,胡蝶为庄周。

一体更变易,万事良悠悠。

乃知蓬莱水,复作清浅流。

青门种瓜人,旧日东陵侯。

富贵故如此,营营何所求。”

这首诗却是李白所做,说的是《庄子·齐物论》里面有一则故事,庄周有一天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觉得自己就是那一只翩翩的蝴蝶,一会儿梦醒了,猛地一惊,看到自己还是自己。没有翅膀,怎么飞翔?不过再一想,到底自己是在梦中为蝴蝶呢,还是蝴蝶梦中有个自己。

诗里面的东陵侯指的是秦朝时一个叫邵平的侯爷,曾经是一位食邑千户的贵族,但在秦朝灭亡之后,邵平就丧失侯爵之位,没有了俸禄,沦落为一介平民,居住到了长安城东青门外,以种瓜为生。而邵平对这种身份上的变化,也能坦然的接受。

“李白这人也是矛盾,明明一辈子都在找寻飞黄腾达的机会,甚至不惜参与永王李璘的谋反,却在诗作中总做散漫随性姿态,好像对万事万物超然度外,说什么世事人生变化无常,贫富穷达本应如此,还苦苦追求徒劳无益?他到底做了几次人家的上门女婿……不过他才华那是有的。”

“庄周梦胡蝶,胡蝶为庄周?我这会到底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我?”

“这世上有谁能够确定无误的告诉我,现今这生、活的这个环境,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有没有被篡改过、隐瞒过?你,我,你们,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假的?如果你,我,你们,我们,就是活在虚假之中、谎言之中、欺骗之中、虚妄之中、假象之中,那么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操纵的人目的是什么?那么你,我,你们,我们这样自以为是的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的活在‘假’里,又是在做什么?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或者为了活着而忍辱负重的苟且?但如果你,我,你们,我们,不是活在虚假之中、谎言之中、欺骗之中、虚妄之中、假象之中,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又为什么要遭受那么多真真切切的苦难?所以,每个人都活明白了没有?如果还不明白,那什么时候能明白?”

赵旭在道观中看着刚刚烤好的野兔肉,心里胡思乱想。或许有些事情有些人这一辈子始终都不会明白,就像是在看一本书却总是看不懂书的内容,而作者在书里已经要么直白、要么隐晦的讲的很细致,就差对着耳朵喊了,可他还是不明白,那也由着他们去了。只能希望这些人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懂,有时候看书不能光看书的“正面”,而且要看到书的“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有些书更是忌讳蜻蜓点水一目十行跳跃似的翻阅,因为囫囵吞枣并不适合所有的书籍。但实在还是不懂的话,就当看了一个写的不怎么好的拙劣的故事,因为这书竟然让娱乐的心情没有欢愉起来。

从那个老道那里强行“借”了一件道袍,原想着能找到别的衣服替代的,可是这道观虽大,竟然真的一丝一缕能遮身的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道观里的道士都去哪里了,幸好这会天气还好,不然纵然身体再结实,也受不得长久的冷风和寒气。

“完全找不到回去的契机了,四面都是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总不能在这吃着兔肉当主持,再说我这‘光头和尚’当道观的主持也不对,这叫鸠占鹊巢还是占山为王?”赵旭看看天色,决定吃好了后往山外走。

“这会既然是杨广做皇帝,似乎他没有几年好活吧?他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娘那时候让我好好看书,可惜我没听娘的话只想玩,杨广的事情书上大略都有,真是悔不当初!不过算了,不管了,出山后还是先得找找,看看有没有帕里黛和先知的踪迹。帕里黛那么漂亮,但凡见过的必然都惊为天人,哪个能没印象?除非是瞎子。再有先知那么肥胖,这个谁见了都会过目不忘的吧。”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传来踢踏的声音,赵旭坐着没动,见到一个男的手里牵着一头毛驴进到道观里,那驴背上还斜坐着一个女人。

这男子脸白眉长,双眼炯炯有神,虽然穿的普通布衣,风尘仆仆,但看起来神采英拔,他进观看着赵旭,微微一愣,点了一下头,见赵旭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心想这个小和尚衣不蔽体,靠在角落偷偷吃肉,满嘴流涎,犯了戒了,被自己撞见,分明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坐着羞惭。

毛驴上坐着的女子脸盘清秀,柳眉杏眼、温文尔雅,被男子扶下驴背,赵旭才看到她腹部圆圆,原来是身怀六甲。

这男子将驴绑好,一手扶着女子一手拿着行李到了观里,轻声说道:“我夫妇路过此地,在此略作歇息,请行个方便。”

赵旭听了点头,心说我这和尚不和尚,道士不道士的,你也别和我客气,于是没吭声。这男子到一边为妻子略作打扫,再扶她坐下,而后拿出粟饼服侍,又拿了水出来站于一边,看起来对妇人十分细心体贴。

瞧这男子这样,赵旭对他生出好感,再看他行囊中露出的剑柄,心说这两口子有心,出门带兵器防身,可以震慑一下宵小之辈。正巧这时男子看自己,赵旭将另一半兔肉拿起,示意了一下,这男子微微一笑,也不作假,过来接了,说声谢谢,心里又想这小和尚有意思,兔肉送自己一半,那么就算是一起吃肉的“同党”了,别人也不好再指责他不守清规。不过他是和尚,怎么穿的是道袍?

这男子将拿着兔肉,另一只手拿了几块粟饼过来递给赵旭,赵旭点头,男子问道:“敢问小师傅法号?”

这个赵旭早就想好了,就回答说普济。

普济是李思德的法号,赵旭和普济是结拜兄弟,这会借用一下:“我从南方大悲寺来,找一个人。请问你们要去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男子又是微微一笑:“小师傅这会找人,倒是不好找,四处都很乱。我们要去扶风,难怪你不知地名,原来从南方来,这里,却是陕州地界。”

“陕州?”赵旭听了“啊”了一声,半天缓不过神。这人见赵旭愈发迷糊,觉得这和尚可能真受了什么刺激,看着眉清目秀,却呆里呆气。

没想到这里是陕州。赵旭皱起眉头,心里思绪如潮。那男子和妇人吃的很快,不过赵旭给的兔肉始终没动,赵旭知道这一对是个仔细人,害怕自己给他的食物里面下毒。一会他俩人就收拾东西要起身,猛然道观外马鸣声声,匆匆走进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兵器,这几个人为首的大汉冷笑一声说:“在这里了!”

这大汉说话间已经跳到观里,忽然抽刀对着布衣男子就砍。布衣男子也持剑在手,和这大汉斗了起来。

猛然间观里乒乒乓乓的就热闹起来,那个和布衣男子打斗的大汉一边砍杀,一边怒叫:“你们不上,等着看戏不成!”其余男子哈哈笑着也加入其中,布衣男子立即相形见绌,有一个大汉看着坐在一边的怀孕妇人,脸上狞笑道:“你们跑的到快,害的老子追的好苦。”

说着话这人作势向前,布衣男子回身用剑刺他,那大汉躲在一边,不怀好意的笑说:“老子玩过的女人不少,这大肚子带种的还没有,今天就破个戒。”这人说着看向还在拿着兔肉紧盯着地面的赵旭,嘴上狞笑:“这里还有个六根不净的小和尚,待会咱们玩过了,正巧也让小师傅也开开荤,哈哈哈……”

布衣男子猛然“唰”地在这男子腿上刺了一剑,这人登时惨叫,怒道:“你娘!本来还想给你李家留个后,好,老子将你女人先杀了,反正你丈人一家已经全死了!”

怀孕的女子听了惊叫一声花容失色,布衣男子一边打斗一边喝问:“你说什么!”

这几个大汉嘻哈的叫道:“你这逆贼!不但你丈人,你妹夫丘君明全家,你丈人全家应被咱梁郡(注:今河南商丘)通守捉拿砍了头了!你死到临头,还做无谓抵抗,快快投降,老子给你个痛快!”

布衣男子怒极,大吼一声和这些人厮杀起来。那些大汉见他困兽犹斗,一个个都不与他厮缠,只等他力气耗尽好捉拿,嘴里不时的辱骂:“李密逆贼!你李家世代沐浴皇恩,你在皇帝跟前不好好当差,一门心思的想造反,如今牵连你妹夫丘君明连雍丘(注:河南杞县)的县令也干不成了,全家被抄斩,你丈人也全家被灭门,你就是个灾星,留下也是祸害,兄弟们,咱们千牛卫今天可要给皇上铲除祸害了!”

千牛卫是禁卫之兵,负责皇帝安全,这几个人作为禁卫军怎么就到了这里,还穿着普通人的衣衫?赵旭听不明白,也不知道这个李密是谁,这些人既然说这个布衣男子曾经在杨广身边供职,因为要造反被追,又累及做县令的姐夫和丈人全家被杀,就有些可怜。无论如何,这几个禁兵要伤李密已经怀孕的女人,自己却是要帮一帮的。

这时一个大汉喊道:“这厮和逆贼杨玄感关系一直好,裴大夫早就说杨玄感那家伙肯定要造反,这下大伙儿拿下他,可就坐实了杨玄感的阴谋由来已久,皇帝必然高兴,大伙儿等着升官发财了。”

其余大汉叫道:“就是,不枉咱们从京城追到这里,回京之后,见到裴大夫,那可都有大大的赏赐,今后咱跟着裴大夫,福分是大大的有了。”

这几个大汉旁若无人,将李密夫妇已经当成瓮中捉鳖,更没将一边对着兔肉呆痴痴的赵旭当回事,眼见李密已经步伐凌乱,汗流浃背,一个大汉猛地朝着一边的妇人作势要砍,布衣男子大赫,回身欲拦阻,被另一男子硌落手中宝剑,一脚踢的扑倒在地。

怀孕的女人急忙过来,和男子拥作一团,嘴里哀求这些人放过自己夫妇,这些人脸上狞笑,那个腿上被刺了一剑的男子一瘸一拐过来,用刀指着女子说:“放过你们?好啊,脱光了给老子将血舔干净,老子饶过你,让你男人死个痛快!”

布衣男子深知难逃此劫,说道:“你们要杀便杀,勿要伤我妻子,否则,我李密做鬼也……”

“哎呀我去你娘的,要死了还这么多废话!老子现在就送你去鬼门关!”一个大汉说着过去要砍他,另外几人去拉那妇人。

忽然有人在一边嘿嘿的笑了一声,说:“这里是道观,不是鬼门关。”

说话的正是赵旭,这几个大汉喝道:“臭和尚,想死不是!吃你的肉,老子在这办案,你鬼叫什么?闭上你的和尚臭嘴!当心将你一并杀了。”

“办你娘的案!叫你娘的鬼!杀你娘的头!吃你老子的肉!和尚是你祖宗!”赵旭说着起身,这几个大汉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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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赵旭在一边靠墙坐着,有道袍遮挡,加上他又光着头,这些人以为就是一个邋遢的小和尚,没想到赵旭站起来个头足足八尺有余,膀大腰直的要将紧紧的道袍给撑裂,光光的腿上也满是肌肉。那个腿上有伤的男子也不废话,举刀就对着赵旭砍,赵旭闪身避过,一拳打在他的脖子上,只听骨头脆裂的声响,这大汉哼都没哼,倒地不起了。其余人大惊,纷纷持刀砍来,赵旭左一脚,右一腿,瞬间又踢倒两人,另外三名大汉对准赵旭举刀或削或剁,赵旭劈手夺下一人手里的刀,身形侧滑、蹲身、跃起,一个动作一刀,三刀下去,这三名大汉全都脖子被砍,喉头喷血,在地上扭了几下,“嗬嗬”的不动了。

布衣男子没想到这小和尚如此勇猛。他将宝剑拾起,迅速将身边的两人刺死,最后一个大汉惊慌之下急忙往观外跑,赵旭将刀对着他后背挥手掷出,明晃晃的光线照射之下,刀如同奔雷,急射而前,瞬息而就,只听那大汉惨叫一声,长刀插进他的后心,将他钉在道观的墙上,刀柄身兀自不住晃动。

布衣男子本以为这下必死无疑,没想到这小和尚却是深藏不露,瞬间杀了几人,犹如快刀切瓜,急忙向前道谢,赵旭却毫不在意,一边说着不谢,一边解这几人的衣衫,要捡好的给自己换上。

布衣男子见赵旭这样,也不以为意,跟着赵旭的动作说:“在下李密,西魏李弼之后,家父蒲山公,今日幸得师傅仗义相救,李密不敢不直言:我本在杨广身边当差,为千牛左右,不料被杨广猜忌,不得以在家赋闲,适逢柱国将军杨玄感不满杨广暴政,起兵反叛,我与杨玄感本为世交,关系莫逆,就为杨玄感出谋划策,不料天不遂人愿,杨玄感不听我的话,导致兵困洛阳,我离开杨玄感,投奔平原郡(山东陵县)变民首领郝孝德。”

“可是郝孝德不是成大事的人,我再投奔齐郡(山东济南)变民首领王薄,然王薄也是鼠目寸光之辈,难成大器,我只有再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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