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夺笋呐! - 不做人后我爆红了 - 冬半暖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159章 夺笋呐!

对于尤清这个人,关雎感官是复杂的。

虽然她在何遇诸多事情上有助纣为虐之嫌,但那也是她被蒙蔽欺骗且太过重情重义之下的行为,这一点关雎能够理解。

毕竟何遇对她的知遇之恩就算是用心险恶,但也确确实实改变了她悲惨的命运,她由衷地感激涕零也是理所当然。

尤其是,她也是失去生命的受害者。

所以对于她,关雎仇恨厌恶倒不至于,更多的是对她太过感情用事而恨铁不成钢:明明一个品学兼优的清大高材生,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甘堕落成何遇的爪牙。哪怕是死后已经清楚何遇的所作所为,还执迷不悟、死心塌地,且死不悔改。

对于这一点,关雎以前是怎么样都不理解,但自从他与贺洲确定感情和关系之后,关雎终于能稍稍理解尤清了。

毕竟是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不可能因为发现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就立马能干脆利落地收回感情。

试想一下,如果他突然发现贺洲背地里干过很多坏事,他能立马跟贺洲翻脸成仇吗?

关雎很认真地扪心自问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能,他大概只会帮贺洲想办法补救兜底、帮他抗下惩罚和错误,而不是立马弃他于不顾、甚至反目成仇。

因为感情这东西,真的是覆水难收。

爱人做错了事,可以打骂教训、可以兜底补救,但不可能立马放弃。

这也许就是理智上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理解尤清之后,关雎也不强求她能立马倒戈与何遇为敌了,就把她交给了大爹小爸看管、顺便给她找点事做,也好转移她的精神支柱和生活重心。

但没想到,多日不见,已经转移重心忙事业的尤清让关雎看得很是意外地一怔。

因为眼前的尤清跟之前那个自闭又执拗的女生大相径庭了,眉宇间不再是感情和理智矛盾冲突的纠结和阴郁,而是一片明朗和自信。

这就是不再恋爱脑不再沉迷恩怨情仇之后、专心搞事业之后的变化吗?

关雎莫名有些好笑之余,也倍感欣慰,“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尤清看到关雎一怔,有些疑惑地询问雎飞,“雎老师,这位是?”

之前关雎见尤清,都是以大师号的形象,这是关雎第一次以本人形象见她,尤清不认识他也正常。

雎飞就解释了一下,说这是他们夫夫俩的儿子。

尤清看着明明是个活人的关雎顿时更纳闷不解了,因为之前他们明明说过他们一家三口都被害死了,她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于心不忍答应帮忙在何遇婚礼上揭露指证他的。

关雎也没有多解释,直接当着她的面,变成大师号的模样。

尤清顿时被吓一跳,“大、大师?!”

对于大师这个人,她是打心底畏惧的。

一是大师真的可以随时捏死她,二是在道德认知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帮何遇为恶人间的恶鬼,而大师却是专门克制她的天敌。

所以她不仅本能地畏惧害怕,更多的是心虚愧疚,不敢面对。

可刚刚明明是活人身的关少,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大师形象的魂体?!

尤清看着关雎满眼是震惊又迷惑:所以这大师到底是人是鬼?!

关雎也没有跟她多解释,只道,“尤清,我之前答应过你,审问完何遇之后,会把他交给你。”

说着,把被「金线」束缚着的何遇魂体放出来,“现在交给你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一会我还要送他去转生。”

被关雎瞬间转变身份吓一跳的尤清都还没回过神来,骤然看到被放出来的魂魄是个干瘪枯瘦、且长相有些丑陋的猥琐老头,顿时震惊得有点不敢置信,“这、这是何遇?!”

因为在她眼里,何遇一直是个温润如玉、俊美如斯的翩翩贵公子,跟眼前这个猥琐老头可没有一点点相似之处。

关雎还没有回答,倒是一落地站稳的何遇看见尤清后,有些浑浊的双眼蓦地亮起一抹精光,“尤清,你怎么在这?!”

虽然声音不再温润清朗,但那语气、那气息以及灵魂波动,尤清还是确定了这老头还真的是何遇,表情顿时就有点崩裂,好似怎么都没想到何遇的真身居然是这么一个猥琐恶心的糟老头。

何遇那个活了上千年的人精怎么看不出来尤清五官为何碎裂,顿时不屑地暗嗤了一声:这个说是爱他到天崩地裂、至死不悔的女人还不是爱他之前那一身好皮囊以及财富权势。

虚伪又肤浅!

幸好他从一开始就从未在意过那些女人的感情,所以何遇当下也就懒得再好奇尤清为什么也落在关雎手里。

如今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别人的死活?他现在只想快点逃出生天,重头再来。

何遇当即就不屑地对呆滞住的尤清嘲讽地冷笑了一声,然后拱手跟关雎作揖,“大师,请问何时能送我去转生?”

“不急。”关雎懒洋洋地道,“早在尤清答应帮我在婚礼上揭露指证你之前,我就承诺过她,逮住你之后会把你交给她处理……”

何遇听了这话不待关雎说完就急了,“大师,你明明答应我……”

关雎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放心,她不是想吞噬你,我答应送你转生的事也不会食言。只不过,你是她的心结和执念。”

何遇一听顿时就对尤清很不爽地沉下了脸,“你还有什么想不通放不下的?”

真的是耽误他赶去投胎!

尤清被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有点不适应眼前人对他不耐烦地恶声恶气,好像从前那个一直对她温柔细语的人是她想象出来的一样。

但到底经历了那么多,对这变故尤清倒也不至于完全没法接受,定了定神,理了理思绪,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意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明明有千言万语、有那么多不解和疑问,想问何遇为什么骗她、为什么害她、为什么这样对她。

可话还没问出口,她心里就有了答案――

还能为什么?

这些大师不早就查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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