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掩埋

我拿起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强忍着不适一口闷了下去。

“咳咳咳！”

这次我没有吐出来，喝下了这杯十四年前没有喝下的酒。

我又倒了一杯，一口闷了下去。

酒的效果发挥的很快，此时我已经有些晕乎乎了。

“妈，尸体你弄哪了。”我问我妈。

我妈沉默了一下。

“我藏缸里了。”

我家院子里有口大缸，差不多有一米高左右，宽也有半米。

我妈在我晕倒之后一个人把他的尸体背到院子里，塞进了缸里。

但这不是个办法，我妈说她去自首，我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

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我和我妈说没有人知道人是我杀的，等到半夜了，我拉出去到东边沟里埋了。

东边儿沟里经常有一些野狗，也就是弃养的流浪狗。把尸体埋到那边估计三五天就被野狗挖出来啃光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自首，我依稀记得小的时候，看到两户人家起争执，一家人把另一家人的老头子打的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报警警察来了之后，我看见被打的那一户偷偷的塞钱给警察，警察收下了。

警察怎么处理的他们我不知道，后来我问过我妈，问那户人为什么要给警察钱，我妈说那是警察费。

这件事情一直到初中我都没想明白，警察不应该是为人民服务的吗，为什么还要警察费，没有警察费难道就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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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点多，我拿着手电筒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找了个编织袋。我把缸上面压着的木板挪开，手电筒照了照，看见了那个男主人的尸体。

我感觉到我的胃里在翻腾，我连忙转过头去试图分散注意力。

大概过了几分钟，平复了状态的我再次看向尸体，这次我把手电筒关了，我怕再看见真的吐出来。我拿起那个男主人的胳膊，手上真实的触感不由得让我浑身一软。

我家狗在我腿边蹭来蹭去。

这时，我竟有个离谱的想法，我慢慢的把胳那个男主人膊拿了出来，丢给了它。

它凑近那个男主人的胳膊闻来闻去，最后一张口叼起来跑它的窝里去了。

我感觉我的心态正在发生潜默的变化，第二次把手伸进缸里，我提出来他的腿，塞进了编织袋，然后又把另一条腿塞了进去。

随后我试图去拿他的身体，一只胳膊多少有点拿不动。

我只能把编织袋放地下，随后弯下腰，两只手去拽他的身体，当我上半身靠近缸的时候，那个血腥味有一次差点让我直接吐出来。

我憋住呼吸，猛的一用力，把那个男主人的身体拽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随后我赶紧走到了一旁，张开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缓了几分钟，我走向尸体跟前蹲下，一只手打开编织袋，另一只手抓住那个男人的上半身的衣服往里塞。

随后我又从缸里拎出来他的头，我看向他的脸，表情还是死前的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我把他的头直接丢进了编织袋，又把他的另一条胳膊塞了进去。

我把口系住，走去门角落拿起来一把锄头。正准备开门我听到到了我妈的声音。

“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见我妈还穿着下午的衣服，我就知道她没睡觉。

“行，两个人快一些。”我答应了我妈的要求，我知道她不放心我。

出了门，我背着编织袋，另一只手拿着锄头，我妈拿了一把铁锹。

差不多已经能适应了黑暗，我的眼睛一直在四处乱瞟。背着那个男主人的尸体往东边的沟里走。

走了大概有4里地，这个地方荒草丛生，正常人很少出现在这个地方。

“就这吧，妈。”说着我把编织袋放到地上。手拿起锄头朝着地面抡了起来。

大概挖了有一米多深，我停下手，喘着粗气。

“我来吧，你歇会。”我妈对着我说。

“不用，就快好了，我在下去挖几下。”说着我又跳了下去。

“妈，这事结束了我们去山西玩两天吧，你不是说一直想回山西看看吗。”我边干活边问我妈。

我妈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行。”

其实我知道我妈还在想自首的事，我怎么可能让我妈去替我背罪。

“就这样吧，挺深了。”说完我把那个男主人的尸体扔了进去。然后开始把四周的土用锄头推进去。

忙活了得有两三个小时，最后我正在已经填满的坑上，用脚跺了几下，随后拽了些荒草，把四周做了掩埋。

“回家吧，妈。”我对我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