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对峙公堂

第214章对峙公堂

两家人并排站在开封府门口，都不动作。围观的群众有人喊了一声：“大人，人家嫌你们府门小，一块儿进不去这么多人呢。”

开封府尹刚消下去的冷汗，瞬间又冒了上来，回头看看自己的府门，只觉得一阵头疼，这门口并肩进三个人不成问题，可这两家加上抬板子的，打眼一看，怎么说也得十几口子人，一口气进这么多，确实挤不进去，这可犯了难。

雷清远把烧饼分给巴特尔和宋江，三人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悠哉悠哉吃了起来，看的对面的人十分来气。

开封府的师爷从门里跑出来，走到开封府尹身边，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说：“大人，他们这两边人数想差不多，这边出两个一起进，那边出两个一起进，剩下的一块儿进，既不偏袒这个，也不偏袒那个，如何？”

开封府尹再次拍手：“妙啊！”

于是，雷家这边宋江巴特尔先进，蔡家出一个随从背着蔡文进，依次往往下排，人才算顺顺当当进了公堂。

折腾到现在，开封府尹已是汗流浃背，两股战战，哆哆嗦嗦坐到椅子上，伸手试了几次，才把惊堂木拿起来，颤抖着嗓子大吼一声：“升堂！”

两侧衙役高呼：“威武~”

开封府尹看了看众人，又将惊堂木拍了下去：“宋江，你可知罪？”

宋江规规矩矩道：“大人，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开封府尹就说：“蔡家告你打死了蔡文，可有此事？”

宋江冷笑：“一面之词，可有证据？”

蔡家带头那人就道：“昨日下午，你与我表兄发生争执，并动手打了他，你可承认？”

“自然。”

宋江当即说道：“我儿子不听话，我也如此教训他，怎么放在你表兄这里，就被打死了呢？”

雷清远和巴特尔听得发笑，他何时多了个儿子？

蔡家人：“你，你信口胡言……”

宋江不以为然：“你们若说我信口胡言，大可让仵作来验尸，看他究竟死于何因。”

蔡家人面露忧郁，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主意：“这，这，人都死了，你还想怎样？”

雷清远适时站出来，对着开封府尹一拱手：“大人，仵作验尸，只需验出蔡文的死因即可，殴打之伤，从外表可能看出致命之处？”

开封府尹略一思忖，命人去后面唤了仵作过来，不多时，侧门里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小木箱，走到堂中对众人行了礼。

“大人，雷爵爷，蔡小公子，殴打致死的人从外表大多能看出死因。”

蔡小公子瞪眼，紧紧将蔡文护在身后：“不行，我不准你们动他，死者为大，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死者的？”

仵作将小木箱放在地上，开始收拾东西，对他全不在意，只幽幽说了句：“死者为大，尊敬死者就是查出死因，为他找出真凶，还他一个公道。”

然后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蔡小公子。”

蔡小公子仍是一动不动，几人紧紧护着蔡文。

来看热闹的百姓忽然炸开了锅，有人窃窃私语：“你说这蔡家不让验尸，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也有人道：“我觉得八成是这蔡文本来身体就有毛病，这会儿死了，要陷害雷家和宋三郎。”

于是众人纷纷抗议：“验尸，不验尸就是你们心里有鬼。”

开封府尹一拍惊堂木：“安静！”

众人悻悻住了口，一回神，见蔡家派了个人，偷偷从侧门挤出去，貌似是回去传话去了。

开封府尹见场面失控，只好暂时转移话题，问蔡家的人：“事情前后因果，你且详细说来。”

那蔡家小公子就道：“昨日我表兄上街吃饭，与雷家的活计发生争执，那恶仆有意刁难，我表兄自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不过是出口辩解了几句，他们便动手打人。”

随着蔡文一起闹事的几人也来了，那半大小子就站在人群后面，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天杀的狗奴才，仗势欺人，还出言不逊，若，若不是他们侮辱，侮辱左相，蔡文公子也不会同他们理论……”

宋江大喝：“一派胡言。”

雷清远按住他的胳膊，示意酒楼的掌柜和小二说话。

这二人一直站在旁边，等着那边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青天大老爷，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常言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若那小子说的全是实情，今日就让雷劈死我二人。”

那半大小子横着脖子反驳：“发誓有什么用，老天爷才不管你这恶人。”

掌柜是个斯文人，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又向开封府尹行了个礼：“大老爷，你问问他，他可敢发誓？若他方才说了谎，就回去的路上，让马车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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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尹道：“他就在你面前，你为何不直接质问他？”

掌柜的一笑：“人怎可与狗同吠，您是青天大老爷，管天下事。”

围观百姓发出一阵哄笑。

那半大小子气的脸色涨红，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呦呦哭了起来：“我的少爷哎，你死的好惨呐！”

这泼妇骂街的行径惹的众人头疼，开封府尹实在受不了了，猛的一拍桌子：“安静！”

那半大小子打了个哆嗦，闭嘴了。

雷清远只问：“怎么样，回话了么？可验尸不验，若是不验，恕我雷家，不奉陪了。”

说完，作势要走。

话音未落，那蔡小公子往门外瞧了几眼，传话的人还没回来，一咬牙，对着仵作道：“你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