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74章难不成,虞濮是真的向绥安宣战了……
这种难以把握的命运之风,终将自己带往何处,是皇位还是地狱?曹兴腾也不知道了。
惨遭拒绝的他,从六王府回到丞相府后再无外出。
直到曹姝妤下葬之日。
……
走在送行队伍最前面的曹兴腾,看起来苍老了至少十岁。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是痛失爱女,这才悲痛成这般憔悴的模样。
但他和知情的人都知道,一切皆因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所产生的诱惑。
曹兴腾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以来涣散无比的王爷们,在宴修失踪之后,正是皇位争夺的大好时机之际,却突然团结如磐石。
原本,他的计划是逐一攻破,结果却是——无一被攻破。
更为关键的是,所有王爷竟然都心甘情愿地选择——放弃皇位的继承,由七王爷宴深登基。
如此一来,曹兴腾想要登基,只能是篡位。
篡位一事说简单倒也简单,不过是两方势力的互相残杀,最后哪一方胜利,皇位就是哪一方的。
但此举也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绥安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曹兴腾篡位在先的。
如此一来,曹兴腾即使登上皇位,也是要遭万人唾弃的。
而不得民心,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可即使深知这个道理,曹兴腾也根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刚到底。
……
葬礼结束,前来送行的宾客们,逐一离去。
宴深与卫芫荽转身,正准备前往意蕴酒肆,用美食安抚一下内心的悲叹之意。
曹兴腾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七王爷,请留步!”
“曹丞相何事?”宴深停下脚步,将目光望向曹兴腾。
“臣有事,想与七王爷相商。”曹兴腾看了一眼,站在宴深身旁的卫芫荽,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言下之意——卫芫荽在,所以此事可能不是那么便于开口。
卫芫荽丝毫不好奇曹兴腾找宴深会有什么事情,因为说来说去,除了与皇位相关,就不可能有别的事。
因此,知道与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都不影响她任何。
只是还未开口,告之宴深她先离去,稍后意蕴酒肆见便是。
宴深已将曹兴腾的话给堵了回去,“本王没有什么事情,是七王妃所不能知道的。”
宴深不用细想也知道,曹兴腾找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既如此,卫芫荽当然得与他有难同当了。
毕竟一个人乘风破浪,实在是楚楚可怜了好么……
曹兴腾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七王爷,七王妃,这边请。”
……
距离曹姝妤墓地的不远处,有一处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凉亭。
凉亭视野开拓,如论从哪一个方向来人,都能被坐在凉亭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曹兴腾之所以选择此凉亭,显然是不想谈话被任何人听了去。
三人依次落座后,曹兴腾立马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七王爷,臣收到消息,大南郡国的士兵,已经在到绥安的路上了。我们若是再不行动,可就晚了啊。”
自从上次将册子给宴深后,宴深就一直没有任何行动。
曹兴腾不得不急。
宴深面色平静地看着曹兴腾,心想:这大南郡国的士兵,行军的速度可真快。
“曹丞相,这个消息可是万万不能乱传的。这牵涉到的,是绥安千千万万的子民。儿戏不得。”刻意压制住想要扬起的嘴角,宴深一本正经地回应着,曹兴腾的这份瞎说八道。
曹兴腾伸出手,将衣袖当中的那份昨儿连夜赶抄出来的密报,双手递给宴深,“这是细作的来信,七王爷请看。”
宴深接过,在看完之后,神色变得极为严肃,“这大南郡国的国主,想法一向不好揣测。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说变也就变了。这种人,曹丞相应该知道,是最难对付的。若是不好生布局一番,直接说成送死,也是不为过的。曹丞相认为呢?”
大南郡国周边的小国家不少,早些日子,时不时的就去挑衅虞濮一次。
而所有挑衅虞濮的国家,最后都是剔下当朝国主的脑袋,挂在城墙,作为道歉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再也没有国家敢去招惹大南郡国的原因所在。
疯批国主吗?
卫芫荽听着宴深的描述,若有所思——看来这个虞濮,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东西的。
冲这股狠劲儿,就不是人人都可以达到的。
“臣的看法与七王爷一致。”曹兴腾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重地回答道,“这个虞濮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毫不夸张地说,连虞濮会带着他的士兵从哪个方向攻打进来,我们都不得而知。可要想方方面面都防守到位,七王爷与臣手中的兵力又不够。这可如何是好?”
兵力都不够,还谈什么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