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心比天高
而留意到莫泽悄悄放回去的双臂，夏唯没来由的心中一紧，甚至还有了一丝愧疚。好在这丝愧疚稍纵即逝。约法三章是自己制订的，又岂能随随便便取消？
此后，夏唯去修行，而莫泽准备着晚餐……
……
次日，大年初二。
早饭后莫泽与夏唯出门前往莫家，也算是春节的功课之一。
莫家距夏家有一段距离，两人驾车而行。不过这个年代无人驾驶已经普及，加之今天车辆不多，所以一路上显得很是轻松。
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后刚走几步，四周就传来了一阵议论之声。
“瞧，那个莫九废回娘家来了。”
“哈哈，初二是出嫁的女子回娘家，这可是入赘的女婿回门呢！”
“原来他就是莫九废啊！他身边的女人真美，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老天不公。”
“你恰恰说错了，这才是老天的公正。堵死了修行之路，却开启了美女之缘。”
“得了吧，一个最底层的人能守得住美娇娘？迟早会鸡飞蛋打，最终变得一无所有。”
那些人毫无顾忌在那儿嚼舌，听得莫泽很想冲过去回击一番。
但身旁的夏唯却是一脸的冷静，一边摇头一边宽慰道：“理他们做什么？只当是疯狗乱叫好了，再者大都是街坊邻居，别让爸妈他们为难。”
诚然，自从传出莫泽零灵脉不能修行一事，莫家在这一带就饱受他人口舌。尤其是莫泽入赘之后，那些口舌愈发升级。
如果再为此动起手来，那肯定只会给父母家人带来更多的麻烦。莫泽明白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制下来，带着夏唯朝家门走去。
两人尚未进门，里面就传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过年好！”
莫泽一边开口一边率先进屋，然后分别对父母、姐姐、妹妹等人逐一寒暄问候，同时奉上了早就备好的新春红包。
厅堂内其乐融融。很温馨，也很温暖，与夏家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莫家的氛围是夏唯非常羡慕和喜欢的。这也是她一直能和莫泽相敬如宾的原因之一，在这样家庭长大的男人又怎么会差？
“弟妹越来越漂亮了，我这个弟弟可真有福气呢！”一个秀发披肩的成熟女子向夏唯迎了过去。
她叫莫怡，是莫泽的姐姐，也是三条灵脉在身。
“那是，嫂子是河洛城名符其实的第一美女，我哥是因祸得福！”
莫怡的话音未落，另一个活泼灵动的女孩接过话，她是莫泽的妹妹莫真。
别看莫真只在十五岁，体内仅有两条灵脉，但她的气血很旺。在莫泽看来，大检测至少还能觉醒两到三条灵脉。
三个女子很快就闹到一块去了，愈发给佳节增添了几分热闹。
莫泽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在那儿疯闹，随后来到一个男子跟前问道：“姐夫，这几年在学院怎么样？”
男子肖文，跟莫怡是中江学院的同学。两人去年结婚，今天是他随莫怡来给岳父母拜年。
“你想听实话，还是……”肖文随手扔给莫泽一支香烟，用玩味的语气问道。
他是四条灵脉拥有者，这种水准在中江学院只能算作一般。可在这里，肖文无疑是灵脉数量最多之人，心里难免会有某种优越感。
不过，自从认识莫泽后，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哪怕对方是零灵脉的时代弃儿，可自己并没有多少优越感。
为此，肖文还特意问过莫怡其中的原由，可惜没有得到信服的答案。
莫泽瞧了眼手里的香烟，下意识地看了看夏唯。后者的目光正好看过来，微笑着悄悄做了个ok的动作。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又或者说是对彼此的理解和尊重。
可以说，平时莫泽几乎不抽烟。但过年期间还有同学聚会这种场合，如果有人抽的话，他也会即兴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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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烟吸了一口，莫泽没好气地说道：“自家人聊天，当然是实话了。”
“呵呵，实话就是不怎么样。”肖文苦笑一声，人显得有些茫然和不甘，“离大检测不远了，我觉得自己很难有新灵脉觉醒。几年前还想着只要再觉醒两条灵脉，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目前来看，或许只是一个奢望。”
他的目标，就是有一天能成为皇家学院的学生。
“姐夫，依我之见即便你去了皇家学院，未必就能如你想像的那般惬意。六条灵脉只是它的门槛，据说那里强者如云，竞争更是格外激烈。”
看到肖文的落寞之色，莫泽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她也是最顶级的王牌学院，不像中江学院这般平庸。”肖文忍不住感叹道，“我在中江学院也就这样了，实力很难再得到提升。老弟，不说我了。你怎么样？大检测怎么也能觉醒两三条灵脉吧？”
莫泽摇了摇头，淡淡地应道：“谁知道呢？反正我并不奢望什么，顺其自然好了。”
“你倒是有一个好心态。”肖文看着对方，似乎想起什么再道，“对了，我听说你们学校的荣圣达负责编撰《修行纪要》，而他竟然让手下的毕业生来完成，简直是乱弹琴！”
莫泽闻言一怔，好奇地问道：“这又有什么不可以？要知道他不仅是我们华中大学的老师，同时也是你们中江学院的名誉教授。而且他找的毕业生各有所长，断然不会把《修行纪要》当儿戏。”
“你有点误会我的意思了。荣教授自然是有些实力，可那么重要的课题由他来牵头，只能说明中江学院不过尔尔。”肖文把手里的香烟掐灭，用一副失望的语气说道，“八大修行学院，它可能要垫底了，唉……”
垫底？不至于吧，至少中江学院要比武州学院和云昆学院强。这两年莫泽跟着荣圣达做课题，可以说对八大学院的底细了如指掌。
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眼前这个姐夫心比天高，然而资质一般，偏偏还喜欢好高骛远。
“中江学院再不济，毕竟也是华夏八大修行学院之一。这些年，还有很多国外的学生前来求学。”莫泽自嘲般地笑了笑，“而我呢，只能待在华中大学。所以，姐夫你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