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孤寂而落寞
所以，连他们也无法确信先前的现象到底是真实发生，还是虚幻之景。不过有一点他们非常肯定，那就是这一现象从没有出现过。包括以往的旧仪器检测，也从未发生昙花一现的怪象。
听到问话，莫泽木然地抬起头。他下意识地先向四周看了看，随后微微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屏声定气，他重新贴紧仪器，再把双手放入凹槽。
这一次，包括莫泽在内的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注视着。有的只盯属性那一块，有的只看中间的光柱。
只可惜，那两处地方一直风平浪静，静的就好像机器没有开启一样。
哪怕再昙花一现也好，可惜什么都没有。
有的人心凉了，有的人摇头叹息，有的人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两分钟之后，负责人要求莫泽退后，准备最后一次检测。
无人知道的是，莫泽绝望的心还处于麻木当中。又或者说，他还没有从第一次检测中彻底清醒过来。
他如木偶一般进行第三次检测，结果依然。
整台仪器仿佛沉睡了似的，让那些还抱有信心的人彻底傻了眼。
而莫泽的心，此刻已经支离破碎……
“哈哈，大伙都瞧见了吧，废物永远是废物！哈哈哈哈……”
募地，白翔身旁的一个男子发出了阵阵狂笑。一边大笑，他还一边用手指着莫泽。
“一条灵脉都没有，这样的废材是怎么混入编撰小组的？”
紧接着，又有一人开始炮轰。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不少共鸣，纷纷指责华中区编撰《修行纪要》的负责人。
而夏宁和陶飞等人则趁势在那儿扒莫泽的过去，经过一番添油加醋的描绘，简直把他说成了一文不值之人。
以夏唯和莫怡为首的一派，则在一旁竭力辩解，试图让众人了解一个真实的莫泽。
如此热闹的场面再次上演，着实让检测小组大开眼界。
无论莫泽是不是废材，今天的他可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受关注程度并不亚于夏唯觉醒五条灵脉的那一天。
就在负责人宣布检测结果之际，一道浑厚且带有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各位，我叫荣圣达，正是你们谈论的《修行纪要》华中区负责人。本来我不想多嘴，但有些人的言辞实在是过分，在此我不得不解释几句。首先声明一点，莫泽确实是编撰小组的成员。”
他的声音很洪亮，而且还隐隐灌注了一丝力量，所以清晰地传遍了广场的各个角落。
“没错，莫泽以前一直是零灵脉，就读于华中大学。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发现眼前就像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鄙人不敢托大，但好歹在修行界也研究了多年。然而就因为他，以前困扰许久的难题却迎刃而解。所以，我把他招进了编撰小组。”
“实践证明，我这一决定相当明智。几年来莫泽凭借他的出色能力成了小组的核心成员，也让我们的课题进展顺利。相信等将来你们看到最终的《修行纪要》，就会发现我丝毫也没有夸大其词。”
“不仅如此，莫泽还影响了一批身边的人。前面的邵康同学就是例证，另外中江学院的夏唯你们都知道吧？在她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你们若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还有莫泽的家人和朋友，此次大检测同样有出色表现。这些，都不是偶然。”
说到这里时，荣圣达突然停了下来。他把目光转向检测负责人，朗朗再道：“至于方才的检测究竟如何，我想各人心中都有一本帐。在此，我只是提醒检测小组，回头仔细看看第一次的监控录像。言尽于此，我坚信金子总会发光！”
他的即兴发言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不仅仅是源于荣圣达的威望，还有他的坦诚和公正的做事态度。
检测负责人点了点头，很客气地应道：“谢谢荣教授的一番解释和提醒，我会抽时间督促大家进行复核，保证不埋没任何一个人才！”
他这番话倒是说的比较中肯，也有人为之鼓掌。
这一插曲过后，检测继续进行。
莫泽准备离开了。相较白翔与夏宁等人的讥讽，他更加无法忍受那些把他当成怪物似的复杂目光。想了想，临走前他走向了荣圣达。
两人之间不过才十几米的距离，他却感觉有上千米之远。双腿更是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难以迈开脚步。
终于，在不少人的关注之下，莫泽来到了导师的面前。
他规规矩矩地弯腰鞠躬，沉声说道：“荣导，谢谢您！对不起，学生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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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是因为方才荣导主动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道歉，是因为三次检测依旧是零灵脉。而之前荣导问过自己，那会儿还说有一定的信心能觉醒灵脉。
说完，莫泽转身离开了人群，留给大家一个孤寂而落寞的背影……
站在荣圣达身旁的荣枫乔觉得有些心痛，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毕竟夏唯还在这儿，自己出头又算什么？
“莫泽，你等等我！”
“哥！”
“莫泽！”
几乎在同一时间，有数道声音先后响起。
然后就看到好几个人向莫泽追了过去，有夏唯、莫真、莫怡、夏杰，以及包括邵康在内的几位同学。
在广场的拐角处，众人追上了莫泽。
看着一双双关切的目光，莫泽苦笑一声：“你们这是怎么了？离检测结束还早，我只是回去休息休息。”
“莫泽，你千万不要灰心。荣导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总有一天你会让那些人闭嘴！”邵康率先安慰道。
“嘴长在他们身上，愿意说什么随便。”莫泽微微摇头，声音淡然，“邵康你们几个快回去吧，看看华中大学的学生到底能觉醒到什么程度。”
在他的反复催促下，邵康等人转身返回了检测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