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致命邂逅》（15）

意外遇险

周小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地从身体里割裂了。他奔过去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身体要覆住她的伤口。他们回到友谊宾馆三楼的房间取她的东西。

周小山坐在窗下的椅子上说：“你刚才看到他的照片了？你要的东西，完好无损。我要的，你带来了吗？”

“不然我拿什么跟你交换？”佳宁说。

“芯片？”

“有必要吗？我人来了不是更好？”

他看看她的背影，没说话。

她个子高挑，在北京的时候，喜欢穿披肩，露出小小的形状美好的脑袋，黑色的卷发有时披散开，有时盘起，骄傲的扬着。

她仍在他的怀里，他们乘着大象在密林里继续刚才的路，流血止住，佳宁有了点精神，安静的看着这从未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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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把他弄到这里来，还会需要你吗？王院士突然发病，这是他的运气。

车子此时走进山腰的云海里，雾汽弥漫进来，两个人的脸都模糊了。

她又拿烟点上，还未待吸一口，被他一把夺过去，扔到外面。

在去复活节岛之前，机场有些混乱。

他在反光镜里看着她。

周小山点头。

周小山觉得她似乎点头了，转身奔入密林中寻找能够止血的草药。裘佳宁躺在地上，因为之前服食了药物，此时血液又在一点点流出，她的视线模糊起来。

香兰笑起来，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他也是英国口音呢？

“因为周小山学什么都像。”将军说，“这个假期，安排你们去南美度假好不好？”

上船之前他说：“有礼物送你。”

他转身望向窗外。

那是柔软美丽的衣服，颜色淡绿透明，穿在身量修长的佳宁身上，水一样飘荡，似有盈袖的香气。

“你喝一点水。你一直都没有喝水。不能这样。”

她使尽了力气把那劈刀从自己的肋下拔出。

周小山愣住了，手里还拽着她的挎包，脸上带着种不可置信，定定看住她。

他伸手摸她的脸，探她的鼻息：“你怎么样？你还好吧？”

“哪一间？”

她抬头看，是两只大象，装着华丽舒适的鞍，那从前见过的女孩坐在其中一只上面。

周小山毅然离开激战正酣的棋局过来回答：“在英国念中学。”

他离开她的唇，又抱她在怀里：“我早说过的，佳宁，你想走，不行。不行。”

她借机伸手去夺方向盘，触及他的手臂，厮打起来，迷雾中车子忙乱的扭动，擦到一侧的峭壁上，发出锐利的噪音，佳宁这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跟周小山搏斗。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只是想把什么东西抢回来，哪怕是香烟也好。下一秒钟车子拐了个弯，突然失去了重心，她听见他说：“笨蛋。”跌下悬崖的时候，被他攥紧了胳膊。

女孩只好每日在酒馆里等他。

过海关的时候，警察是位中年的女士，查验证件时，对这两个漂亮的东方少年友好的微笑：“喜欢这里吗？”

有短信发到大叔的电话上。他立时看了，微笑，拿出小方盒子：“这是给纳梵先生的点心。”

周小山接过来，打开看，仔细看，然后合上：“好点心。”

细致的亲吻，久违了的温存。

“我老师突然住院，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回头看，看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接过来，当着他的面，背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将他给的换上。用胳膊擦眼泪。

她认得气味，虚弱的回答：“周小山。”

“……”

周小山把她抱起来，嘴巴贴着她的耳畔，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裘佳宁你听得到的：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他杀了。让你们两个去阴间见鬼。我说了算。”

“纳梵先生好吗？”

“你没事，先不要说话。”他摸她的头发和脸颊，她的手那么冷，他用力的攥住，“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马上回来。”

然后叹了一口气。

她又拿出来一支，背对着他，点上，深深吸一口，吐烟圈出来。耀武扬威的回头看他。

“有人要买，你们不卖，我只是尽力促成这个交易而已。之后会有钱打入你在中国银行的帐户。”

他们现在被困在翻转过来的车子里，车门都被树枝和山石堵住了。小山用力撞碎前面的玻璃跳出去，小心翼翼的向外挪动佳宁。

“我要你活着。”他说完吻住她的唇，温柔却不失力道，温暖她给她气息，阻止她说话。

他一贯的不说话，因为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再醒来，听见奇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