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丹尼海格》（39）
他把每一个褶皱都整理好在突尼斯的旅行结束后，丹尼海格和齐慧慧用埃及律师的钱乘坐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回到了里昂。
盛夏结束了，初秋天气。
久违的杨晓远忽然光临她的店，在一个傍晚，快要打烊的时候。
他进到店里来的时候，她没有马上认出来是他，以为是顾客，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正要介绍产品，渐渐看清了他的脸，她愣了一下，“……是你？”
“慧慧，有没有时间？我们聊一下。”
他们在离她的店不远的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要了两杯热饮和两碟点心。慧慧打量着杨晓远，除了皮肤被晒成麦子颜色，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帅。他穿着一件粗线毛衣，一条很旧的牛仔裤，原来那么讲究，只穿名牌，现在他的衣着很普通。她觉得他有些有钱人的样子了。
她手里捧着茶杯说：“你在哪里买了海岛？”
“可是谜底在那个时候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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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喝了一口茶。
“我后面再见到你，就是在里昂的春节招待会上了，你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变化，让我在签到薄上签字，你还误以为我是个大学生，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你了。
杨晓远现在是真正的富入了，他从瑞银退休，他有了自己的岛屿。
“雷米，你记得的？”
“那个傲慢自大的家伙进了门，话没说几句，还心不在焉的，他忽然回头看，我们正诧异他要干什么，他已经跑出去了。
“淡水河物资怎么办？有船运去吗？”
“比如，我们在湖边遇见他？”
他点点头，“所以后面很多事情是有意为之的。”
丹尼海格上了车，一边收伞一边说：“迷路了吧？来得这么晚。”
“你记得我请你去参加的瑞银的那个周年庆典舞会吧？燕子手打你忽然不舒服，中途跑出去。
他没有说话，仍然低着头，呼吸里，鼻音很重。
“……”她脑袋里面的画面是突尼斯港口的外面，丹尼海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沙子，试图从里面扒拉出些钱财来买船票。
“我是亲眼见过你用黑卡的人，但是你现在经营一家小店，住套小房子，开一辆两三万欧元的车子。我谨慎地猜着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现在你身上。
“在我家遇到他呢？那之前你真的去了美国吗？”
关于杨晓远的话题就这样被他结束了，他们之后没有再继续下去。
“从他的海岛回来，跟我说了几句话。”
杨晓远微微笑，叹了口气，“没有。”
“那么晓远，你想看我怎么呢？”慧慧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想跟我结婚，忽然跑掉了。就是这样，要是几个月之前，我可能痛哭流涕，也可能打你耳光，但是现在不会。我后来太忙，也没有那么愤怒了。”
丹尼海格把雨伞装在套子里，他把每一个褶皱都整理好。
“哪天我再也没有回酒会，在外面坐了很久。我起先觉得自己仿佛最终窥探到了一个我不愿意看到的故事，觉得很不好，很沮丧。但同时我的另一半思维告诉我，这可能是一只潜在的收益巨大的股票，如果我把它做好，可能一笔生意就足够退休了。”
“是的。”
经过一个路口，红灯亮了起来，慧慧把车子停下，向外看看，“说……说抱歉，说其实他早就知道是我，说他在就计划着要跟你做这个生意，他告诉了我很多我原来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了想，还是要跟着你，我想要送你回来，然后我再回来，我追了几步，被尤尔教主了，他说丹尼海格来了，我们要跟行长和总裁过去，多少说句话，他最近动作多，我们要争取拿到个生意。
“你看到我们装作不认识不可笑吗？”
她拍拍他的手背，“再见，晓远。”
杨晓远稍向后坐一坐，靠在椅子背上，看着慧慧的脸说：“我知道无论如何都得跟你有个交代，我也知道你不会哭也不会骂我。”
“说什么？”
“我的同事让你等一会儿，然后让我拿着信用卡去验一下，看看这东西会不会是你捡到的，或者偷得。我马上去办，一会儿问题都没有，信用卡的主人就是你这个中国女孩儿，我们马上就办理了你要求的业务，而有些东西可能你都不知道，瑞银的黑色信用卡，全球发行部过四十二枚，你用的那一个，信用资产是中东的两架油井。”
杨晓远笑一笑，“那也不多，它的信用额度是天文数字。”即使现在，慧慧听到这里，心里也忽悠一下，“我确实不知道，我知道了就应该给小多大禁区两百万欧元。”
“后来我跟认识的人打听你，我知道你也过的不错，但是跟我想象中的笔，差距很大。
她开着车子穿过弯弯曲曲的古乡旧街，沙近路到了海格公司的门口，天空中下着小雨，他撑着小把伞在等她。
“那年我从马赛毕业，马上就在瑞银找到了工作。在里昂分理处，我是新人，薪水已经是两千欧元一个月，我在一个很不错的街区租了一间五十多平米的房子，我开自己的车，我对当时的状态很满意，我知道一个在生化研究所工作的武汉大学的博士一千八百欧元养活一家人（非凡燕子。我不认识比我过的舒服的侨民。
“不可笑，真的感情就是讳莫如深，我作为旁观者和你当时的男朋友，心里很难过。”
“对。”杨晓远说。
“哪天我是大堂的值班经理，你进来之后，到一个柜台把信用卡拿出来，跟业务员说想要往一个账户上转账两万欧元。
“但是我觉得我受到了打击，因为你。
“但是慧慧，你相不相信都好，我在揣测你的过去，我在想那背后的谜底是谁。但我同时也那么喜欢你，你那么好看，那么乖，我做些什么你都真心说谢谢，我想要买些什么东西，你小心翼翼地帮我算价钱……我也跟自己说，别管她的过去如何，我在一个号时候遇到了她，所以我才是那个人。
……
她想起来他放在那里的美国杏子。杨晓远真是聪明的人，他把每一步都计划好了。
“……”
之后的事情她就知道了，她出去买面包，两个男人在屋子里谈生意。丹尼海格出的价格达不到杨晓远的胃口，于是他对产品进行了再加上，他要和她结婚了，以此要挟丹尼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