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老人一

第116章老人一

崔凡看向视野中的天空，独有一格昏黄色的阳光普照下来，其他几格呈现出封闭的样子。踩在地面上的脚感也要沉重些，空气中像是弥漫着烟尘和水汽，令人呼吸困难，和刚才的大花园城堡相比，这里简直是贫民窟和垃圾场。

街道上的行人，看起来都相当老迈，身材也不似城堡里的人细长，而是呈现出臃肿的体态。

崔凡仔细看过去，人人都像心有愁事一样，紧锁着眉头，周围的房子也都残破不堪，仿佛只要触碰一下，就会倒下去的样子。

“这里就是他们修为低阶的人，所住的地方吧。”

环视一圈后，崔凡向前走去，周围人像看不到他一样，从他身边绕过。

街角上，一位老人坐在台阶上，叼着烟袋。

“咦？我怎么无法识别你的灵印？也从来没见过你。”，他看向崔凡。

老人的表情相当和善，崔凡能感觉到，他不会伤害自己，至于为什么……也许是出于对表情和人心判断的自信吧，只是不知道，对异世界的人是否适用。

他坐下来，没错，和老人并肩坐在一起。

“如果我说我不是霸天域世界的人，也不是其他异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于宇宙，你会相信么？”，现在正好无事，他和老人攀谈起来。

“嗨……有什么信于不信的，你说是就是……像我们住在这里的人，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等死而已。”

“那你为嘛不搬到别的地方住？其他地方总要好些吧。”，崔凡看着附近街道残破的样子，不禁联想到人类的贫民区，不过不同的是：这里还不如贫民区，因为阳光不足，到处都有潮湿发霉的迹象，“你们住在这里靠什么生活？”，他琢磨着，也许这块地方，连植物都无法生长，因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一丝绿色都看不到。

老人露出一个相当有意思的微笑，“嗯，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来到霸天域，才会问这样的问题……这里虽然环境恶劣，却能保住我们的生命，因为强者不会来这里挑战，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然，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争斗中的失败者，灵力大部分被强者吞噬，剩下的只够维持短暂的寿命，你别看所有人都长得很老，事实上，大多数人都只有二十左右岁，我不知道你们宇宙中的年龄是怎样计算的，我们这里计算年龄的方式，是按照九宫格关闭的次数计算的，每关闭一次，就是一年，二十左右岁相当于刚刚成年吧。”

“啊^，这确实出人意料。”，崔凡惊讶的瞪着路人，“为嘛多数人都是二十左右岁呢？”

“因为在我们这里，小孩子从出生开始，就要拜师修为灵力，到十六岁时，行成人礼，之后必须要经历一轮争斗，才会定下等级，也就是居住在哪个空间内……想来你也能看出来，这里是最差的一个空间，灵气稀薄，多数人活不过五年，就会灵飞破散，化作一缕白光，汇入到中央那个九宫格里，为强者提供灵力和滋养法器。”

老人的脸上没有悲伤，像说一件平常事一样。

“我当时分到另外一个空间，比这里要好，但是，其他空间里争斗不断，为进阶，必须要不断的战斗、比拼、和躲避贿赂依附强者，失败者灵力消耗到一定程度时，也会被抛入这个空间……如果不肯认输，强行战斗，导致灵力损耗严重时，还会化作野兽和石头花草一类，灵魂困于其中一段时间后，也会化作一道白光，汇入九宫格。”

“天！难怪……”，崔凡想起那块石头。

再看街道上的行人，他面露同情，地球上虽然也有争斗，绝对不会扩展到伤害生命和肉体，当然，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除外。

“你不需要同情我们。”，老人像是看懂崔凡的心思，“我们将这里戏称为爱的乐园，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活不过五年，他们的经历中不乏失败感和仇恨感，所以大多人都选择结婚生子，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待他们死后，孩子会被送到一个专门负责孤儿的空间，修为资源中等……那些强者，反而不屑于结婚生子，因为那会影响他们修行。”

“啊^……”，崔凡这才注意到，街道上的行人，并不都是男人，实在是因为他们的服装和长相都差不多，性征不明显，以致于乍一看上去，没有分辨出来，“好吧，那我怎么看不到小孩？”

“都在师傅那里修行呢。”——老人敲敲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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