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抢劫
叶非不知道那天的谈话是如何结束的,总之就跟言情剧那么矫情,矫情到他不太想回忆。前往机场时,叶非问陈枫,陈萌月到底跟肖澜说了什么,陈枫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陈萌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而当叶非想问陈萌月的时候,她就拿出来一张写着五个字的便签纸挡下叶非的所有话。
不知火凌音。
叶非不傻,凭陈萌月的智商和情商,就算有着可以改变普通人思维的祸魂蝶,她也不能让肖澜说出那种话,应该是凌音提前吩咐好了,她才去找的肖澜。
当他打国际电话给凌音的时候,那边轰轰隆隆的,像是有枪声和火炮声,时不时还会传过来野兽的叫声。
凌音当时气息未定,断断续续的跟叶非说:“等、等会儿说!老娘忙着呢!我靠它又来了!”
紧接着电话里就只剩下了忙音。
当叶非一小时后再打过去的时候,凌音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叶非郁闷的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的陈萌月瞥了他一眼,继续玩手里的玩具熊。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起码结果还是不错的嘛,肖澜也跟你说了心里话。”陈枫看了一眼后视镜,说,“凌音不会直接告诉萌月要让她说关于令纹的事情,这种事在令者间可是绝对的禁忌。她应该使用很隐晦的说法说明了你的苦衷。我很了解她的。”
叶非应了一声,凌音的确帮了他的忙,把自己说不明白的事情简简单单的就说好了。
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算肖澜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叶非,她也会无可避免的陷入某些危机之中。
叶非只能尽可能避免这些危机发生,保护好肖澜和方晓。
“对了,叶非,别忘了你这次的身份,我们是以赌客的身份混上那艘破冰船的。”坐在前排副驾驶的南宫然说,“我再唠叨一遍哈。陈枫是年轻有为的中国富商,陈萌月是陈枫的妹妹,很黏她的哥哥。我是一个纨绔子弟富二代,你是一个抢劫了七家银行的抢劫犯。记住了吗?”
叶非哭丧着脸,说:“凭什么你们都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枫哥和萌月完全可以本色出演嘛!还有你,我觉得你也是,你看起来真的就是个富二代。”
南宫然耸耸肩,说:“如果你不满意抢劫犯的身份,我这里还有几个备选。买彩票中了一亿两千万的暴发户——税后;通过走私昂贵跑车起家的走私犯;还有拐卖妇女儿童发家致富的人渣。你选哪个?”
“我选抢劫犯。”
“对嘛。我可是权衡了很久才给你选的抢劫犯这个身份,很适合你的。”南宫然挑了挑眉说道。
“这他妈还用权衡吗?正常人都会选抢劫犯啊!”叶非心里抓狂。
这时候陈萌月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可以选那个人渣,我会配合你的,扮演你拐卖的儿童。
叶非劈手抢过便签纸,然后毫不犹豫的丢出了窗外。
两小时后,他们登上了前往俄罗斯的飞机。
他们再过几个小时就会降落在多莫杰多沃机场,那是俄罗斯最老最大的机场,位于莫斯科南部42公里处。
然后他们会在格雷萨斯的专车接送下前往莫斯科整顿一天,与其他赌客以及宾客会面,第二天去往港口登上破冰船,正式开启他们的北冰洋之旅。
“我们去莫斯科了。”飞机起飞前,叶非给凌音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关上了手机。
想了想,叶非再次打开手机,给肖澜发了同样的一条,只不过在结尾多加了一句话:跟我朋友去跟战斗民族兄弟谈合作。
妈的叶非从来没发现自己撒谎的本事这么高超。
几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多莫杰多沃机场,四人走下飞机。
叶非吐出一口哈气,瞬间液化了,看来陈枫前几天给他买衣服的钱真的是没白给,否则还没等到北冰洋叶非就要打吊瓶了。
下机后他们发现还有两个人也是从中国来的,去参加格雷萨斯的赌局,陈枫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一起上了格雷萨斯的专车。
司机一路哔哔叨哔哔叨的介绍着格雷萨斯的生平伟业,他是如何如何起家,如何如何破产,又如何如何东山再起的。
叶非心说,估计几天以后你的故事里就会加上格雷萨斯如何如何被砍死的。
等他们到了格雷萨斯为他们这些赌客准备好的别墅时已是傍晚,别墅中的晚宴已经开始了。
叶非几人跟那两个中国赌客没什么过多的交流,直接走进了别墅,此时别墅中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音响中放着舒缓的音乐,那些人身着礼服西装,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牵着自己的同伴或者插在口袋里。
他们低声交谈,时不时传来笑声。
叶非四人坐到了别墅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有一些甜品。
“哇,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枫哥的人设啊,年轻有为的富商。”叶非环顾四周,轻声赞叹,“只有我这么一个抢劫犯吗?”
南宫然拿起一块蛋糕,说:“别看他们人模狗样的,看见钱了就不是这样了。”
南宫然的声音很大,叶非生怕旁边的人听到。如果真像他说的,这些人都是笑里藏刀,那动起手来可能也不会手软。
“放心啦,我把我们说话声音产生的震动降的很低,他们听不到的。不信我演示给你看。”南宫然吞下整个蛋糕,椅在沙发背上,大声喊:“你们这群剃了毛的类人猿!想不想吃香蕉啊!”
叶非震惊了,这南宫然怕不是个傻子吧.跟他混熟了之后他就原形毕露了呀!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少年被这个精神病杀死了吗?!
“看,没有任何反应。”南宫然耸耸肩说。
叶非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张望着四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中国人。
叶非在落地窗那儿看见了一个黑发的女孩儿,不知道她是不是来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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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侧坐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草坪,头发散落着挡住了她的侧脸,叶非看不到她的样貌。
她看起来好像与这场晚宴格格不入,没有人找她聊天,她也不主动去搭话,就那么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外面。
女孩儿的穿着也很特殊——不是特殊,是跟这场晚宴完全不搭。
她穿着黑色的牛仔外套和长裤,白色的t恤,左耳上戴着几枚银色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