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血奴
赫辛在达芬奇的雕像下等到了叶幽和单尧，叶幽问：“你需要亲自来一趟吗？”“刺客事件后，骑士团召回了大部份精英卫士，我也不好意思光让你们忙前忙后的。”赫辛看看大教堂道：“不过，你觉得可信吗？达克居然敢把老巢设在杜莫主教堂附近？”
“也许正应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单尧四周看看：“这地方这么大，怎么找啊？”
“我有办法。”赫辛带着两人向另一条街道走去。
“这儿。”在一个巷子，赫辛打开一个下水道井盖，钻下去后，进入密如蛛网的下城市下水道。
赫辛对这儿极为熟悉，左穿右插，没多久来到一个巨大的空贮水箱前，推开铁门，里面的情景让叶幽他们吃了一惊。
这里有大群衣衫褴褛，肮脏不堪的下水道居民，男女老幼都有，都是和着破烂的被褥打着地铺，相同的是，所有人手臂上都挂着吊瓶，里面有鲜血正注射进去。
看到有人进来，所有人露出惊恐的表情，最前面一个正在注射的男孩向他们发出吼啸，嘴里露出尖利的獠牙。
“是吸血鬼！”单尧紧张地后退一步，叶幽也下意识地握住剑柄。
“没关系。”赫辛向他们打着别紧张的手势，“他们都曾经是血奴，被救出来后当局不肯收容，只好暂时安排在这。”
“有这么多？”叶幽一眼看去，至少四、五十人。
“原本还要多，大多人都感染了血毒，缺医少药，不断在死亡。他们没有血族的能力，又不算是人类，只能在这等死。”赫辛叹了一声。
叶幽看了赫辛一眼，“是你安排在这的？”
“都是我在历次工作中救出来的。”赫辛摸摸一个昏迷中小女孩的头，又帮一个面容呆滞的老人理理衣裳：“被社会遗弃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不敢放他们出去，怕感染更多人，杀了他们又下不了手。只能让他们苟活着，在血毒的摧残下走向死亡，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大多都失去了痛觉，不会感到痛苦。”
这些曾经的血奴大多因饱受摧残都神志不清，连生活自理都很困难，眼神空洞，动作迟缓，真正的行尸走肉，赫辛安排了几名正常人在这照顾他们，但再有同情心的慈善人士不也愿在这久留，怕血奴暴起伤人，仅存的几个是赫辛重金雇来的。
叶幽苦笑：“你不是个猎人，你该去当个义工。”
这时有个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的年青人走过来向赫辛打招呼，赫辛向叶幽介绍：“这是我安排的负责人维特，从前是世界红十字会的医生。”他问维特：“情况怎么样？”
维特叹道：“供给再多血液也不够，这儿寿命最长的人也活不了一个月。我们只能尽人事了。”
“给他们多弄点好吃的，需要钱同我说。”赫辛又问：“奥茨在不在？”
“刚才还在，见到你来躲到里面去了。”
赫辛走进另一条下水道，这后面有个相对干净的居室，叶幽看到人影一闪，动作极快，赫辛一伸手在空中扣住他的身形，“奥茨，又想去哪？”
一个留着长发，穿着嬉皮士装的中年人一边挣扎一边叫：“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他是吸血鬼。”从他动作判断，叶幽肯定这是个纯正的吸血鬼，估计年代还比较久远的那种。
赫辛示意叶幽不要动武，“他是我的线民。”
奥茨叫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也听你的话，在这下水道贫民窟呆了两个月了，你还想怎么样？”
赫辛道：“我得到消息，达克家族就在杜莫主大教堂附近。”
奥茨瞳孔收缩，“也许。但关我什么事？”
“别告诉我你在这从没碰到过他们。”
“那又怎么样？我一向独来独往的。”
“奥茨，我不想对你动粗，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达克家族的吸血鬼？”
“赫辛，看在上帝份上，我提供你的情报够多了，我不想惹来全世界的血族追杀。”
“就是说你是知道的，但你却从来没同我说达克就在这附近。”
奥茨退后几步，“你能查到他们在这附近就总能找到他们，别来烦我。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我提供了许多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你不能强迫我。也不能指使手下来强迫我。”
“没错。”赫辛点头，又指指叶幽：“知道他是谁吗？”
“亚洲人？为什么亚洲人会在这？你不能让你手下强迫我！”奥茨面孔变色。
“很遗憾，他不是我手下，甚至不是一个系统，他是东方游侠。”赫辛说完自己走出房间，对叶幽道：“交给你了。”
当门一关，叶幽向奥茨耸耸肩，“你打算说点什么吗？”
奥茨连连后退，叫道：“听着，我其实认识你，你叫叶幽，德克拉家族的死对头，十年来死在你手下的血族和亡灵不计其数，你有很大的能耐。我可以给你一些别的消息，你能找到许多血族收藏的珠宝……”
“听起来不错，不过还是算了。”叶幽笑眯眯地走过去，奥茨忙道：“你不能对付我，游侠是不会对付不反抗的敌手的。”
“你对游侠知道得真不少。”他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忽然一把抓住奥茨的肩膀一撕，从手臂口袋中掉下一包药丸，叶幽闻了闻递给单尧：“瞧我找到什么？”
单尧看了看道：“是最劲的冰/毒，绰号神秘女郎。”
“你还玩这个？”叶幽拿过来在手上抛了抛，奥茨想去抢，但叶幽一闪就扑了个空。
“这是我的私人财产。”奥茨叫道：“你要抢吗？”
“私‘人’财产。”叶幽摇头：“问题是，你不是人类。”他把药丸伸到水沟边，轻轻一抖掉下几颗。
“哦！不！”奥茨连忙用手接住：“见水就完了。”
“这么高纯度的毒品不容易弄到吧？你的生财之道就是在人类世界贩毒？”叶幽手一松，在掉下去时又飞快接住，吓得奥茨一头冷汗。“求你了，我已经洗心革面，将来打算做个上等人，你们别缠着我好吗？我只是想捞到第一桶金就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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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上等人。再给点消息我，我会同赫辛说，还你自由。”
“我真不知道。”
叶幽手又一抖，药丸掉了几颗到水里，奥茨尖叫：“我说我说。”叶幽停手，奥茨喘息着道：“九号高速公路尽头，有一家药厂，负责人是达克家族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