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玉碎人不全 - 花断魂 - 司南以南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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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玉碎人不全

第82章玉碎人不全

场景变化,花锦开来到一座王宫前。

图东王子回宫,在朝堂上议论的沸沸扬扬,连牌位都摆上,棺材都入了华皇陵快一年,突然又说人回来了,讽刺中带着那么点戏剧,

本来二皇子王位稳坐,现在大皇子回来,凭借着大王的偏爱,恐怕又要换人。

“父皇我对皇位并没有想法,我只想您给我一只军队,我会帮您统一匈奴。”图东坐在大王身侧,一年未见,他退去了青涩,反倒愈加沉稳。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一年不见,你才刚回来就要带兵出去,怎么我这皇宫留不住你了?”大王气到拍桌子。

“父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只军队。”图东低着头,拳头攥紧。他不知道泽布去了哪里,想过孤身去找她,可她背后可以随意支配她的人,他害怕到头来自己还是水中捞月,没能搭救她,反而将她推进更深的深渊。

“不会同意的,你断了这个念头,这次回来你就好好在皇宫待着,我年纪也大了,这王位早晚是你的,不要穷折腾。”大王甚至不给图东反驳的机会,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图东本以为回到皇宫可以得到父皇的助力,却不成想,竟然被软禁在皇宫中。

他试了各种方法威逼利诱,都没能让父皇后退一步,可想而知,对方是多么的铁石心肠。

越是停留,心中的思念越是绵长,或许从泽布救她的那天开始,他们就注定了今生羁绊,不,是生生世世的羁绊。

对图东来说,人生最快乐的那段时光,除了一把古琴和一段回忆什么都没有留下。以前泽布教他的时候,他不喜欢低沉的调子,他喜欢欢快的。现在即使心里想要弹欢快的,落到琴上总是变了声音。

图东之前与泽布在一起并没有觉得这琴有什么特别,直到他在皇宫里弹奏图东的曲子才知道,这把古琴的真正奥义。

他从皇宫逃出来了,孤身一人,金戈铁马,长河落日,他去了他们最最开始相遇的村落,又去了都城,从一个小国,到另一个小国。

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想,若是泽布在这里会买下哪个地方的院子,现在她还会在院子里养只小羊么?泽布会不会摸着小羊的头顶笑的无忧,会不会……愿意叫他小将军。

也许是天神怜爱,图东在外奔波一年半以后,终于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人。比他想的清瘦了许多,她还养着小羊,只是唇角少了笑,她还是喜欢坐在廊下晒太阳,只是不会抱着医书,而是静静地发呆。

图东不敢上前,他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租了套院子。能看见她从门口出来,带着东西回去。感觉她的笑容逐渐变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了什么高兴的事。图东有时候想,这样的日子也很好,知道她安好,他亦心安。曾经的少年蜕变成了稳重的样子,相守远没有相安重要。

平静的时光下掩藏的永远是看不见的波涛汹涌,整齐划一的军靴声音打破了图东的所有防线,泽布被接走了,一如多年前在那个小村庄一样。他尾随在后,跟着泽布千里奔袭,回到阿卡城。他趁着士兵熟睡,解决掉队伍最后的士兵换了衣服跟着进了皇宫。原来,泽布每次要来的地方是阿卡城的皇宫,出乎意料之外,她是皇族么?还是像她说的和皇族有些其他的瓜葛?不论是哪个,泽布受伤是不争的事实。

皇宫守卫森严,他没有办法步步跟着泽布,只是转身换防的时间,泽布就没了踪影。

他慌张的在宫里四下查找,他查看到东侧偏殿的时候,心口莫名一紧。一处偏殿竟然派了这么多人守着?他飞身上了屋檐,掀开房上的瓦片,他的心穆的被收紧,他眼眶泛红,泽布虚弱的躺在床上,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素来干净的白衣,袖口的地方已经染成了暗红色。手腕处还有鲜血在不停的滴答,落入床榻下放着的瓷瓶中。宣传一身绣着黄色飞龙的男人垂身而立。背对着泽布的方向。

泽布合着眼眸,气息微弱,图东的心如同被车马碾过一般,疼的他快要窒息。怎么敢?那男人怎么敢这么对泽布。

清泪划过,滴在泽布的眉间,她拧紧眉头,强撑着力气睁开眼,四目相对,对上屋顶图东猩红的目光,嘴角漾起抹浅笑,冲着他摇头。

这傻子,为什么非要跟着她。天下女人那么多,小将军长的又那般好看,想娶哪家的姑娘不成!何必跟她这种没有未来的人牵扯不清。

图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泪水当真是苦的。他抿着唇朝泽布勾了勾唇角,示意她安心。合上瓦片,图东飞身没入夜色。

当天晚上的皇帝寝殿,图东划开皇帝的手腕,双眼猩红的看着他血液流尽,滴答滴答的声音与床边的脚踏撞击,声音沉闷。鲜血流淌,蔓延至殿门。他将大门打开,所见之人一个不留。鲜血继续蔓延,从台阶缓缓向前,一阶一阶又一阶。皇城中的侍卫将他团团围住,却无人敢上前。

他嘴角勾着邪笑,睨着众人。“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反正一个都逃不了。不如你们一起?”图东侧头眯起眼睛,转瞬身形闪过,在层层包围的士兵中留下白色的残影,所到之处哀嚎四起,鲜血淋漓,他的脸上被鲜血染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能看见猩红眸子中的狠厉决绝。他踏每踏出一步,那群士兵就像后退一步。他向着侧殿方向阔步而去。路上无人敢拦,他脑袋混沌,记不清楚为什么要去那里,或许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可是为什么记不起了?是什么?他皱着眉头顿在门口。他眼神晃了晃推门而入。四下无人,只有一身白衣的女子,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他茫然的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瞧着女子的容貌,要找的东西是她么?他感觉脸颊有泪水划过。摸了摸,复又看向女子,是因为她么?他倾身抱着女子出了门。

女人手中一块同心佩滑落,发出脆响,碎成两半。

“小将军,你吃我喝我住我的,用要给我点报酬吧!”泽布盯着闷头吃饭的图东说到。

“我明日可以出去赚钱,等我有钱了都给你。”图东擡头,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

“我可不缺钱,我觉得你这玉佩就不错,我甚是喜欢,将它给我,我们的账就算两清了,如何?”泽布伸手等着图东把玉佩递过去。

图东低头,将玉佩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在泽布的手中。父皇说那是母后留给他的,曾经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小时候父皇打趣他,将来有喜欢的人便送她,算是传家宝。也许不用等到他们大婚,反正早晚都要给她的。

终究是玉碎,人难全。

花锦和羽晴同时出了图东的记忆。羽晴哭的稀里哗啦。花锦亦是难抒心头感慨。

“我二人之事,你也已经看过了,找泽布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图东轻轻剥了下琴弦。勾的花锦心神回转。

“慢着,图东王子你既已入魔,为何现在竟然无事!”花锦不解,他现在如此清心寡欲,没有任何入魔的迹象。

图东轻笑,“泽布说了我的病已经治好了,那便是治好了,她也许知道自己不能陪着我,所以让我自己学会了医治自己。”图东抚摸着古琴,神色温柔。

花锦有很多问题,可是一时间又有些理不清头绪。

“我知你心中困惑,你身上的魔气我亦可医,只不过要等到你找到泽布以后。我可将这封魔琴赠你。”图东望着花锦,眼神清明。

不由的让花锦恍惚,此时的他既没了当年小将军的年少轻狂,也没有失去爱人的沧桑寂寥。他似是一湾浮萍,随波而起,随波而落,这或许就是心空了的样子吧!

“好,这件事情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可安心。”即使图东不查,她也是要查的,泽布身上的图案与刺客又莫名的扯上了关系。事情没有越来越清楚,反倒是越发找不到头绪。

花锦有些烦闷,她擡头看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羽晴叹气,取了手帕塞到她手里,自己走到屋外透口气。

花锦刚在门口站定,迎面就看见匆匆赶过来的千昭雪和虞司。两人一前一后,看着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千昭雪同她在门外聊了两句姐妹话,虞司先一步进入包间。看见来人,羽晴立马就不哭了,恶狠狠的盯着虞司,虞司连个眼神都看的分给她,只是不时的瞥两眼图东。然后就低头想事情。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事。

千昭雪准备先回三清门,一来她得向师尊报个平安,二来,她觉得花锦说的对,有些事情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然这种被挟持的事情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她询问花锦何时回去,花锦摇头,说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锦儿,我不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可你身边的这些朋友总是让我担心的。”千昭雪话说的含蓄,可话中担心的朋友指的是谁,花锦是清楚的。

现在千昭雪只是看到了一个虞司,就觉得她的朋友有问题,若是知道自己个魔域牵扯不清,到时候她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站在一处么?“我还以为你们这段时间相处的不错呢?虞司话里话外都是夸赞你的。”花锦随口一说,但是细想好像虞司对千昭雪的印象确实很好,没见她这么跨过谁。

“我自己什么样子我自己知道,用得着她夸我?”提起某人她就来气,整个就神经不正常,从皇宫出来就对她爱答不理的。还拒绝和她座一个马车。

“好好,你们俩随便,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只要保证对方有口气就行。”花锦无奈摆手。

几人商量了一下,就各自准备离开。羽晴撒泼打滚就要跟着花锦,虞司要回怡红楼,耽搁的时间太长,不能不处理,图东还未想好去处,因着花锦查泽布的事情就同他们一道。千昭雪回三清门。

“那你们先走吧,我和千昭雪正好顺路,我送她回去。”虞司清嗑了两声催促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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