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赴那场久远的约定

不是已经打了无痛了吗？为何还这样痛？

陆擎渊恨不得自己进去，将那份痛苦转移。

护士安慰着他，“现在一切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陆擎渊只有不停地踱步走着，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一定的焦虑，如果有熟识的商业伙伴见到此，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杀伐果断”的商业奇才陆擎渊。

“恭喜！是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直到这句话传进陆擎渊的耳朵，他才松了一口气，立马追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婉婉吗？”

从破羊水到生产结束，长达八个小时，看到舒清婉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凌乱地覆盖在脸颊，他伸出的那只手忍不住抖动着，缓缓地落到她的脸上，将湿发慢慢理顺，那张疲惫苍白的脸，让他不停自责。

脸上的触感让舒清婉睁开了双眼，见到男人的神情，她扬起嘴角，“我没事。”

但这沙哑的声音落到陆擎渊的耳朵完全起不到安慰的作用，但这样的情绪他不能传给她，顺势应着她的话，“嗯嗯！你安心，我让她们进来给你收拾。”

就在陆擎渊转身准备出去叫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拉住，他回望着床上的人，舒清婉费力道：“孩，孩子你去看了吗？”

陆擎渊俯身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回应着：“我现在出去看，你安心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也不用管。”

“陆先生，看，这孩子多可爱。”

陆擎渊低头瞧了眼皱巴巴的小孩，心里闪过一丝嫌弃，身边的人立马道：“小孩刚生出来就是这样的，过两天就好看了。”

“嗯！”陆擎渊随意点了一下头，就是这两个小家伙让他的婉婉受罪了，为了避免以后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在之前他说那句结扎后，他便去做了结扎手术，一劳永逸。

陆擎渊说的让舒清婉安心休息，就真的是半分事情都不让她做，如果不是舒清婉不同意，可能那两个小家伙一口母乳都吃不到，当然也没有吃到几口。

在舒清婉准备趁陆擎渊不在，准备去给小家伙们喂奶时，刚打开房门就见到站在门口的陆擎渊，她不免有些心虚，“你怎么在这里？”

陆擎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住她回到屋内。

“你干嘛呀？”

陆擎渊的目光向下，落在了她的胸口处，被他那样盯着，舒清婉还是会有些不自在，侧身躲避着他的目光。

他俯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低声询问：“难受？”

舒清婉轻点了一下头，涨得难受。

“我帮你。”说着，陆擎渊便撩起她的衣摆，舒清婉慌张地去推他，“你做什么啊？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

陆擎渊低头，尝到肖想已久的滋味，是淡淡的甜味，还带着一点咸。

感觉没有那么难受后，舒清婉立马去推还埋在胸口的那颗头，“好，好了，不难受了。”

陆擎渊抬眸看向她，舔舐了一下嘴角，“可是我分明感觉你还难受。”说完，再次低头。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就只能喝那昂贵的进口奶粉了。

在小孩出生满了三个月，舒清婉还是带着小家伙去探望了甘玉华。

甘玉华的情况越发糟糕，嘴里一直念叨着舒雅的名字，看到舒清婉就一直说对不起。舒清婉也就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宁鹤轩送她出门。

“婉婉，你不要介意，奶奶现在就是这样。”

舒清婉点头表示理解，身后的小孩“咿咿呀呀”地喊着，宁鹤轩忍不住逗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人生便有人死，在孩子身上看到朝气，在老人看到暮气，就如月亮的阴晴圆缺，是属于自然的规律，平常又客观，但因为我们会思考，有感情，所以对这些客观现象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甘玉华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冬天，在日复一日的悔恨中走向了生命的终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可以去见心心念念的舒雅了。

在孩子半岁的时候，舒清婉的记忆便全部恢复了。

其实，在生产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闪过了好多片段，但那时还并不清晰，而且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更加焦虑，她就没有提。

记忆的口子打开后，想起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

陆擎渊嘴上说着嫌弃两个小崽子，但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这不还是给两个小家伙操办起了一周岁的生日宴。

还按照老习俗，让两个小孩抓阄。

“抓这个，抓这个。”

“不，要抓这个。”

廿扶和司徒策两个人在不远处一直叨叨着，引着小孩去他们所在的方向，可惜的是两个小孩都不理会他们，直直朝自己看中的物品爬去。

哥哥抓了根笛子，妹妹则是抓了个玉做的小算盘。

廿扶瞧着陆擎渊，道：“你家姑娘倒是厉害哈！以后怕是有你的风范。”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陆擎渊骄傲地抬起下巴。

见他这骄傲的模样，廿扶在内心偷偷骂了几句，装作不经意提问：“你说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那场婚礼还办不办了？”

当然，提这个他是有私心的。

自从上次分别后，他就没有找到凌斯，他想舒清婉的婚礼，那人总归会回来了吧！

陆擎渊给了他一个白眼，真当他不愿意办吗？但在他每次刚提到这个时，都被舒清婉左言转移了话题，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色衰爱弛的情况了。

可当每次亲舒清婉时，她的表现也不像厌恶自己啊！

故在这生日宴结束后，陆擎渊再次向舒清婉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