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险些小产男人孕子哪有不痛的 - 前世渣了揣崽夫君 - 蒸包上笼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9章险些小产男人孕子哪有不痛的

第19章险些小产男人孕子哪有不痛的

宫壁浅薄,极易滑胎。你不是说,最不忍心看我受苦?

床幔旁边有一件莹莹发亮的物什,荣山南将它捞起,是那枚她最喜欢的掐丝海棠花的玉簪。

“二爷,平心静气,切莫胡思乱想。”杜九一脸焦急,荣山南已隐隐有小产之象,虽说他及时施针稳住了胎象,可他心绪不宁,只怕稳不了多久。

冬月的天气已然冷冽,荣山南额头上却一层密密的汗珠。他从愿在兄弟们面前示弱,饶是腹内再翻江倒海,也不肯痛哼一声。

他紧紧握着那支玉簪,连它扎进掌心中都无知无觉。

身下锦衾被他草草揉成一团,方才堪堪忍过这波疼痛。

杜九抹了把汗:“二爷,血是止住了。暂无大碍。这几日一定要静养。”

荣山南微微颔首,意思是听到了。见大夫还没走,方才转头看向他。

杜九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二爷最好还是找产科大夫看顾着,我未修过产科,怕失了分寸。”

世间少有男子承孕,一般的大夫也不修这一科。

杜九见他疲惫地合上双眼,也不再多说,关门退了出去。

白元觉等人已在外等候多时,一见杜九出来,拉着他一叠声地问:“二哥怎样了?还那么痛吗?”

杜九看他一眼:“男人孕子哪有不痛的,这才刚刚开始,才两个月,有的受呢。”他叹口气,“不过现下好多了,静养段时间,会好一些。”

屋内传来荣山南的声音:“元觉来了?”

白元觉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应该到廊下再问的。二哥耳力惊人,俩人在门口说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二哥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唉……

杜九道:“我先去配药。”

白元觉进了屋,见荣山南靠坐着,锦衾整整齐齐盖着,显然已经收拾过。

“二哥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有你二嫂的消息了吗?”

白元觉自知拗不过,道:“我查过了,她没有回傅家。不过余鸿鉴倒是有动向,近几日一路往西南而去。”

西南……是他们的大本营。

傅淮安收回思绪,那时两个人说好了和离,哪成想荣山南还有本事把人接回来!

*

余鸿鉴回到府中,裴雁知望着他俊美却阴翳的脸,手里的药盏不由得微微发颤。

自从那个傅家女把自个儿丈夫接了回去,余鸿鉴就变得不正常了,眼神锐利甚至有些癫狂地盯着这屋子里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

裴雁知试探道:“鸿鉴,怎么了?我特意给你做的银耳莲子羹,你还没有喝呢。”

余鸿鉴忽然将目光转过来,死死盯住她,裴雁知吓了一大跳,恼羞成怒地将药盏往桌子上一磕:“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这副模样,吓唬谁呢这是?”

婢女扯扯她的袖子,裴雁知也觉得这话有些过了,转头去看余鸿鉴的脸色。

余鸿鉴含混不清地说了几句话,裴雁知问站在他身边的秋歌:“什么?”

秋歌听了那几句话,脸色苍白如纸,齿关咬紧,不敢作声。

裴雁知过去掐了她一把:“问你话呢,哑巴了?”

秋歌双腿发软,道:“公子说,要找傅意怜……小姐。”

裴雁知冷哼道:“傅意怜就傅意怜,她早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了,怎么,难道你还念着旧主?”

秋歌跪下去,伏在裴雁知金丝银线绣成的花鞋旁:“奴婢不敢。”

裴雁知给婢女使了个眼色:“给我拉下去打这个不长眼的奴婢,打完了扔到柴房去闭门思过,让她好好想清楚,如今谁才是她的主子。”

那婢女横了秋歌一眼,正要去拉她,余鸿鉴缓缓起身,婢女只觉得他周身仿佛散发出一股阴森鬼气,强大的压迫使她也猛地跪了下去,鬓边一缕头发滑落下来也顾不得理。

“我看谁敢。”嗓音中还带着久睡后的喑哑,却强势不容反驳。

裴雁知以为自己听错了,余鸿鉴向来不理家务事,如今会为了一个奴婢出头?而这个奴婢,还是傅意怜从前的心腹。

余鸿鉴一步步向裴雁知走过去,他的表情实在陌生又可怕,裴雁知被他逼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却仍强撑着直视他。

余鸿鉴道:“要论谁是她的主子,这府中我才是一家之主,所有的奴仆自然该听我号令。”

裴雁知用手帕擦了擦脸颊上的浮粉,笑道:“我也没说不是……”

“还有你。”余鸿鉴打断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想想谁才是你的主子。”

丢下这句话,余鸿鉴大步离开。裴雁知愣怔在原地,气得牙龈发痒。余鸿鉴竟然对她这副态度,这还是他吗?

她对着门口破口大骂:“她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比我早认识你而已。你不想被荣家军比下去,自己也该拿出些战绩来,冲女人发火,你算什么男人呐!”

可余鸿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风中却还飘荡着裴雁知的骂声。

*

思康开始长个儿了,见风就长,这些日子傅意怜每次见他都不一样。肩臂也健壮起来,像他哥哥一样。只是个子越高,他如今的精神状态就更让人揪心。小的时候还能当他是个孩子,难道他要一辈子这样?傅意怜不禁想起前世她自尽后,思康要怎么度过自己的余生呢?

思康见她回来:高高兴兴地展开红纸上写的四个大字:生辰快乐。

傅意怜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她知道的,不管多么久,荣山南一定会等着她的。而只要她回头看,目光永远不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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