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充华生产
和充华生产
皇后一番话说的关切,孟璋自是不会听,和充华在殿内痛苦产子,若是他走了,像个什么样子,况且,便是他在这里,想来也无人敢动手脚。
殿内,和充华仰躺在床榻上,一头乌黑的秀发早早被汗水浸湿,蜿蜒在身侧,就连脖子上也是不断滑落的汗珠。
“啊——啊——”和充华只觉下身被一把斧头劈开,可自己只能死死抓住床边的被子。
一旁的接生婆子瞧了,连忙道:“充华主子口中的木棍掉了,快!快给她塞上。”
这木棍瞧着没甚用处,可至关重要,若是妇人疼的咬了舌头,或是没了气力晕了过去,都得靠这木棍活命。
另一个婆子连忙给和充华将嘴堵上。
外间,就连谢若暻都皱眉道:“和充华现下是何情况?”
华舒瞧了眼屋内,有些无奈地回禀道:“和充华身子不算强健,这一胎的苦,她始终是要吃的。”
谢若暻点点头,只要是正常状况就好。
终于,待夜色过半,内室中终于传来孩子强健的哇哇痛哭声。
外面众人神色复杂,皆不知是后悔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半晌,便见一个产婆将用明黄襁褓裹了的孩子抱出来,递至孟璋面前道:“恭喜圣上,充华诞下个小皇子,康健的很呢。”
孟璋凝神一看,伸手想要碰一碰那孩子的脸,又默认收回来,笑道:“好,和充华孕育子嗣有功,晋位婕妤。”
闻言,众人皆是心思各异,这生个孩子便连晋两级的,之前可不曾有过先例,不过想想,这乃圣上的第一个皇子,又觉得倒在情理之中。
只是,若是按照往年惯例,这年节过后,众人的位分都是要晋一晋的,若是再晋,这和婕妤可就位列修容了。
皇后在一旁雍容笑道:“倒是恭喜圣上终得一子,和婕妤平安产子,也是她的福气。”
孟璋点点头,便直接吩咐道:“和婕妤身子孱弱,这孩子便放在锦妃膝下教养吧。”
一锤定音,倒省了再生事端。
见此间事了,谢若暻微微敛了神,便欠身告辞道:“妾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宫了。”
“不急,朕送你。”孟璋握住谢若暻的手笑道。
“圣上不进去瞧瞧和婕妤?”谢若暻挑眉。
“折腾这么一宿,她应当也是累了,朕明日再来瞧她。”说完,孟璋又温声吩咐锦妃,定要好好照看和婕妤,这才牵着谢若暻的手上了龙辇。
余下众妃瞧着谢若暻竟是与孟璋同坐龙辇,皆小心觑了一眼皇后的神色,要知道只有皇后可在大婚那日与圣上共乘龙辇。
而咱们这位皇后,是从太子妃当上来的,自然是未曾享受过这般待遇。
皇后打眼一看便知她们在想什么,索性也懒得理会她们,照旧是赏赐了一番东西便起身回了坤仪殿。
见皇后走了,锦妃也不耐与这些人打机锋,折腾了半夜,她也累了,便随口将众人打发走。
而此t时宫道之上,又宫人提了长长一串灯笼,将夜间照的恍若白昼。
龙辇之上,孟璋轻轻揽着谢若暻,摸了摸她的手道:“怎得这般凉?”
“许是吹了些冷风吧。”谢若暻不在意道,忽觉有些困倦,忍不住朝孟璋怀中靠了靠。
孟璋敛了敛披风,半晌,才有些涩然道:“方才...和婕妤产子倒叫朕一阵后怕。”
谢若暻擡了擡眸子,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便听孟璋继续道:“她叫的那样凄厉,朕莫名想起来,当年宫变那夜,你是否也受了这样大的罪?”
闻言,谢若暻只觉得可笑,和婕妤在生死关头为他生子,而他脑中想着的竟是另一个女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谢若暻都觉得分外不适。
可他是皇帝,自己还能啐他两口不成?
谢若暻只得按耐住心中的不喜,淡淡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孟璋拢了拢谢若暻身上的披风,好叫她暖和一些,可伸手一摸,她的手还是那样凉。
至望舒殿,谢若暻草草吩咐几句便进了内室,顾也不顾身后的孟璋。好在孟璋也不以为意,转身便跟了进去。
翌日,谢若暻醒来时难得瞧见孟璋,有些诧异道:“圣上还未去上朝?”
孟璋难得瞧见她这般迷糊,不由得笑道:“年节,休沐七日,朕正好可以好好陪陪你。”
说完,便见谢若暻笑道:“昨儿个还说今日去瞧瞧和婕妤,怎得现在便说要陪陪妾了?圣上的一颗心还真是能容下不少人。”
难得见她拈酸吃醋,孟璋笑她:“朕如今可是将这望舒殿当成干盛殿歇息了,贵妃若是还不满意,那便只能将后妃们遣送出宫了。”
话未说完,谢若暻便伸手堵住孟璋的唇道:“这样的罪名,妾可担不起。”
二人正调笑间,便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歪歪扭扭跑进来道:“岁岁给父皇母妃磕头,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丹婳站在岁岁身后含笑望着。
尚且不待谢若暻出声,孟璋便一把将岁岁抱起,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朕的小公主,说罢,可是有什么想要的,阿父都给你。”
岁岁年岁尚幼,又常在宫中,哪里能想得出什么缺的东西,只歪了歪头道:“要糖糕,要好多好多的糖糕。”
说着便欢呼着笑起来。
孟璋有些不解地扭头看向谢若暻,谢若暻一笑,便道:“是桂花藕粉糖糕,那东西甜腻,妾怕她吃多了坏了牙,便每日只需她吃一块。”
闻言,孟璋有些遗憾地对岁岁道:“你阿母发了话,便是阿父也帮不了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