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擒谍(1)
刘凯峰说道：“总司令您也清楚，这日本鬼子每次发动新的战役之前，总会做好充分的准备的，尤其会在即将开始战斗的地方，派遣出大量的间谍特务，或是企图暗杀我军将领，或者窃取军事情报，或是破坏交通枢纽和通讯设备。刚刚，在即，现在的中，恐怕早已蠢蠢欲动了，我想在最短的时间里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以确保的最终胜利。”点了点头：“嗯，你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到，人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把特务营调给你用。”
“现在的人手还够用，除了从带回来的锄奸别动队外，、警察局和的人马我都能调动，等需要的时候，我再向您申请。”
笑道：“好小子，权力不小呀，都快成一方诸侯了。对了，除了来看看我外，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呀？有事就说，别在这里跟我兜圈子。”
太了解刘凯峰了，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求自己的话，在这大敌当前之前，他是不会有时间串门聊天的，即使想看看自己，最多只会打个电话，或者抽个空余时间，绝不会在上午的这个时候来拜访自己的。
“还是总司令了解我，只是有些话…….”
“没什么话不能说的，”白了他一眼：“即使说错了话，难道我还会毙了你？”
“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刘凯峰正色道：“总司令，我发现中的气氛不对，至少是不利于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哦，说说看，怎么不对了？”
“当然，作为北伐名将和淞沪抗战英雄的您，是理应受到包括九江民众在内的全国民众的拥护和爱戴，但眼下城中对您所表现的热情显得有点过头，大街小巷几乎每天街道和每个建筑物上，都是赞美和颂扬您的标语，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是有些标语的内容让我感到有问题，什么‘张总司令坐镇九江，名将和英雄的您，是理应受到括民众在内的全国民众的拥护和爱戴，但眼下城中对您所表现的热情显得有点过头，大街小巷几乎每天街道和每个建筑物上，都是赞美和颂扬您的标语，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是有些标语的内容让我感到有问题，什么‘张总司令坐镇，鬼子必定闻风丧胆’，什么‘有铁军守浔，我们安居乐业’，还有‘’等。”刘凯峰说道：“是个滨江城市，地势靠江而狭长，’等。”刘凯峰说道：“是个滨江城市，地势靠江而狭长，鬼子停在江面随便发一个炮弹，都能打到城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看到这些标语，在走访了一些老百姓，听说前期有些已经逃到乡下去的人都回城了，说是有您和铁军在，绝对万无一失……”
用手示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房里来回踱步，阿娟悄悄地踢了刘凯峰一脚，埋怨他不该胡说八道，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天下有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再说大敌当前，振奋军心民心也是应该的。
突然停下脚步，望了刘凯峰一眼：“小子，你还真是成熟了不少，居然能够从战略的角度来考虑一次战役的得失。不错，我现在面临的有两大难题，一是死守的命令，让我无法施展手脚；二是民众的热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带着十几万民众打仗，已经不是什么激情。”
“不仅如此，这些天连鬼子的报纸都在宣传，有您在九江坐镇指挥，再加上城中守军如云，九江城绝对固若金汤，在鄱阳湖对岸的湖口，已经是举棋不定、裹足不前了。”刘凯峰说道：“我在想，坐镇指挥，再加上城中守军如云，绝对固若金汤，对岸的湖口，已经是举棋不定、裹足不前了。”刘凯峰说道：“我在想，鬼子是不是在利用民众对您的爱戴，正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也许，他们正如您刚才所言，要把十几万民众变成您的累赘，使您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缩手缩脚，除了率领全城军民宁为玉碎之外，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这话说道点子上去了，”叹道：“现在不仅是的民众，就连自己都头脑发热，他要死守，而我又不能出面让组织民众疏散，否则，战斗还没开始，我就会背上厌战弃城的罪名。现在想起来，杨森守安庆的时候，可能与我现在面临的处境差不多，如果命令民众疏散，无疑是第二个‘腾笑友邦’了；如果率领全市民众殊死抵抗，就有可能把九江变成第二个南京了。”的时候，可能与我现在面临的处境差不多，如果命令民众疏散，无疑是第二个‘腾笑友邦’了；如果率领全市民众殊死抵抗，就有可能把变成第二个了。”
看到和自己拥有同样的顾虑，刘凯峰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建议道：“总司令，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说道：“说说看。”
“作为前线指挥官的您，照常高调死守，而我以军统特派员的身份，命令提前组织好民众的疏散和撤离工作，不管是否守得住，您都不必为十几万民众分心了。”
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晌，突然笑道：“呵呵呵，小兔崽子，行！看来有个自己人在军统，关键的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就按你说的办。啊呀，这下好了，明天在饭店还有个记者招待会，我真为此犯愁，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现在好了，我可以大胆地放眼死守了。”
刘凯峰一听，立即说道：“我之所以急着来见您，也是为了明天记者招待会的事。总司令，现在的敌情复杂，不说到处都是，至少也是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况下，我希望您不要亲自出席，找个代您出面就可以了。”
笑道：“你不就是为了抓特务的吗？刚才你为我解决了那么大的难题，现在我就帮你抓特务。对了，你在时的代号叫什么来着……‘姜太公’，好一个愿者上钩的姜太公，你钓鱼总得有鱼饵吧？明天，我就替你当一天的鱼饵……”
“这……这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两眼一瞪：“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没有特务出现也就算了，只要有特务，我挨几枪没关系，但你必须保证要把开枪的特务给我抓住，否则，我轻饶不了你！”
“不不不，”刘凯峰急道：“总司令，千万不行，千万不行……”
“总司令是你还是我？就这么定了！”最后看了阿娟一眼，然后对刘凯峰说道：“中午就在指挥部用餐，我让他们给你们小两口做点好吃的。还愣住干什么？快出去！”
“是。”
“对了，等收拾完的特务后，你就回来报道吧。”说道：“军统不是你呆的地方，加上又不是江山帮的，是不会真正提拔和重用你的。”
离开的指挥部后，阿娟轻声说道：“哎，真没想到，象张总司令那样的老革命对你那么随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父亲呢！”
刘凯峰说道：“那是当然，他爱兵如子是有口皆碑的，要不，他怎么能够带一支号称铁军的队伍出来？”
“是呀，我也听说当年他与你们共产党关系最好，据说现在在里，还有好多是他当年留下的共产党员，也就是他，连都不敢动。”阿娟用胳膊肘碰了刘凯峰一下：“哎，他是不是也明知道你就是……”
刘凯峰瞪了她一眼，她回了刘凯峰一眼：“怎么了，张总司令说我是小媳妇，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大丈夫？你可别怪我事先没跟你打招呼，我早说过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颗定时炸弹，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刘凯峰停下脚步，望着她问道：“你要我给你一个什么说法？”
阿娟一怔，她还真没想过：“嗯……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呗。”
这时，一个年轻的军官跑到刘凯峰面前，向他行了个军礼：“营座好！”
刘凯峰一看，立即冲上去紧紧抱住对方：“高志彬，你小子升官了？”
高志彬笑道：“我现在是特务营一连的连长。”
刘凯峰用拳头擂了他胸前一下：“行！和你哥哥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高志彬一怔：“营座，你……你见过我哥哥？”
刘凯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噙着热泪说道：“何止见过，他还救过我一命！”
于是，他把自己在与高志国的情况，仔细地说了一遍。。
高志彬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怪不得去年国民政府派人到家乡看望我母亲，而且还颁发了哥哥的烈士证书和抚恤金，在这之前，有的说他做了俘虏，有的说他当了汉奸，还有的说他上山当了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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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凯峰说道：“不，他永远都是的战士，永远都是值得我们必须记住和尊重的英雄！有机会带我回你家乡看看，我得替他看看母亲她老人家。”
高志彬强忍着热泪说道：“谢谢营座。走，到营里吃饭去，弟兄们听说你回来了，都高兴得欢呼雀跃呢！”
“好，咱们去看看弟兄们！”
从特务营出来后，阿娟一上吉普车，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刘凯峰望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阿娟掏出手绢摸了摸眼泪，说道：“没什么。”
“没什么就哭鼻子？”刘凯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堂堂一个军统特派员，也不怕被人看见了笑话。”
阿娟是触景生情，看到刘凯峰回到第八集团军后，不仅待他就像自己的儿子，特务营的弟兄们更是把他当成兄长团团围住，问寒问暖，这里无疑就是刘凯峰的家，而自己的家在哪里呢？离开回到大后方后，她多么希望自己也有这么一群兄弟姐们围住自己呀，但是她没有，她那期特训班的人几乎都在敌后，大多数都殉国了，有的还成了叛徒，甚至连初恋的情人都不知道下落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初恋情人肖云楚，一直潜伏在里，并且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她，而且在消灭和小东会余孽的那天晚上，他还帮助过刘凯峰。
“我说你应该回到特务营去，”阿娟说道：“张总司令说的对，军统根本就不是你呆的地方。”
阿娟目前只能暗示他，因为前两天她已经接到的电话，军统为了能够让上官雄打入鬼子的内部，很有可能以牺牲刘凯峰作为代价，并且明示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关键的时候还准备出手帮影子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