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既知，何苦为难自己？

第278章既知，何苦为难自己？

风凌霄鼻子一酸，眨眨眼忍住眼泪：“他费尽心思让我得到长公主的身份，让我统大军，是为我日后周全，更是为了这一日，杀中山国八万人之千古罪名由他一人担下。”黑羽伸臂去，拉她靠在他肩头：“既知，何苦为难自己？”

风凌霄靠在那肩上不动，眼泪刷地泪下来。

黑羽看着远山：“与自己国人为敌，杀自己国人，令狐笙终是无法过得了这一关。”

风凌霄默默流泪：“可也没有必要死呀，可以另想他法全身而退的啊。”

黑羽大手轻拍她肩膀：“八万人。令狐笙受得住日日的煎熬吗？令狐笙非军人，无军人那坚强意志，你在他身旁数月，不了解他吗？”

风凌霄心一震，不言，看着黑羽衣衫的眼光是虚的。

黑羽：“你可承受得住？实话告知我。”

风凌霄眼闪一闪，直起身后退一步：“若是承受不住，你又能如何？”

黑羽伸手出去：“你别向那边退，过来。”

风凌霄站着没有动。

黑羽：“你若承受不住，我便把令狐笙寻出来鞭尸。”

风凌霄一怔，怒目横眉：“你！你走，不然我便杀了你。”

黑羽又摇头，并苦笑：“霄霄，你动不动便要杀我，让我真怀疑你是否是真的无记忆。”

风凌霄怔在那里不动。

黑羽：“我给你的那把匕首，那时你便是用那把匕首刺了我这儿。”说完手指一下胸口，接着眼光变冷，“你可能为令狐笙所为感动，但他这般做征求过你之见吗？他有想过你是否担得起后果吗？他是一死了之了，可你还活着，你若是承受不住，你说我该不该寻他算账？”

风凌霄震惊：“他……”

她竟没往这方面想。

黑羽嘴唇微动，似笑似讽：“看你此神情，便是想都没这般想，甚幸。”

风凌霄心中叹：“黑羽，笙哥已是九死一生，有必要这般说他吗？”

黑羽：“霄霄，凡事皆有两面，你莫忘了。”

风凌霄转身背对他，冷声道：“你走吧，若是让人看到便不好了。”

黑羽想上前但又忍住：“霄霄，你记好了，你手里可是攥着三条命的，一个是商银月，一个是我，及羽墨染。”

“你！”风凌霄转身，面带愠色，“你这是做什么？逼我吗？”

黑羽：“傻丫头，总是歪曲我之意。”

风凌霄咬唇：“走走走，你走。”

黑羽不动：“要走一道走。”

风凌霄：“我要寻笙哥。”

黑羽：“令狐笙遭不测你便是这军中最高统帅，你若任性妄为便是辜负了令狐笙。”

风凌霄不作声。

黑羽：“还有，莫把令狐笙遭不测之事外传，且不说姚谦残余部队，鲁王还伏在鲁地虎视眈眈，虽说你有十五万大军，可史上以少胜多数不胜数，你切莫大意。”

风凌霄：“你将率南中山军还是乌金国军？”

黑羽微怔：“我已被南中山国皇帝罢黜。”

风凌霄：“那便是乌金国军了？”

黑羽：“霄霄，且莫想那些，先行离开此处吧。”

风凌霄唇微动，非笑非讽，不明含义，她向悬崖看一眼，向马匹走去：“你走吧。”

黑羽站在原地不动：“我如何能让你一人在这山中行走？”

风凌霄上马：“你要如何？”

黑羽捉黠地笑：“此处只有一匹马，你说我要如何？”

风凌霄：“休想与我同骑。”

黑羽向她走去：“你不说我还未想到呢。”

风凌霄瞪眼：“走开。”说完便甩马鞭。

黑羽极快，转眼便牵住了马：“下来。”

风凌霄不动。

黑羽：“此处是悬崖，莫胡闹。”

风凌霄：“那你牵着马走。”

黑羽想了想：“好，为你牵马，我愿意。”

风凌霄：“若遇上我们的人你便用移动术离开。”

黑羽：“好。”说完便牵着马走。

风凌霄心叹，回头再望那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