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臣妾近日听到些闲事,有关老七的
第195章臣妾近日听到些闲事,有关老七的“是。”赵皇后走至案几另一边的座椅坐落。
赵皇后为皇帝斟茶:“圣人饮些花茶,这样便不会难以入眠。”
滕琦璋环顾殿内:“甚好。你此处该有二十年未修缮了吧?”
赵皇后把茶斟满放下壶,也看殿内:“臣妾瞧着甚好,圣人就不必费心了。”
“唔。”滕琦璋拿起盏轻吹一下呷一口,“你一向懂得为朕分忧。”他微顿,把盏放下,看着赵皇后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赵皇后心微动,如同平湖起微澜,也就一点点,很快又恢复平静。
三十多年结发,她太了解他了。
赵皇后站起身向皇帝跪下:“臣妾不委屈。圣人给了臣妾无上荣宠,又给了臣妾两个儿子,臣妾知足。”
“唔。”滕琦璋眼神平静,“起来吧。”
赵皇后站起身,复又坐落。
滕琦璋仰一仰头:“你识大体,这皇后你当之无愧。”说完他朝刘全看去,挥一挥手,“都退下。”
“是。”
刘全及一干宫女纷纷退出去。
殿门关上,滕琦璋望着殿梁也不开口,赵皇后静静啜茶。
沉静一会儿后,滕琦璋拿起盏又重重地放回案上:“那个贱人!太子虽懦弱,但比起那豺狼,却是好了万千。”
赵皇后正寻思着找时机提及梁氏,眼下皇帝主动提了,倒是让她省了麻烦。
她拿起壶向皇帝那个茶盏微添了点茶水,不动声色道:“太子福薄,也都是臣妾的罪过。圣人,饮口茶。”
滕琦璋拿起盏抿一口,捧着盏道:“你何罪之有?太子……他身上的伤未愈,他何必急着去督战呢?找罪受不止还把命给丢了。”
赵皇后心凉,但仍面不改色,捧起盏抿一口:“是啊,太子便是福薄之人,臣妾不如梁氏。”
滕琦璋瞪眼:“你如何不如她了?她生个乱臣贼子,逆子!亏朕那般疼惜她。”说完又把盏重重放案上。
赵皇后放下手中盏,抬头向皇帝看去:“那是老八,老七孝道,忠勇仁义,圣人忘了?”
滕琦璋怔了怔,随即长叹:“老七也是福薄之人。”
赵皇后看着皇帝的侧脸,微抿嘴似下决心,缓缓轻声道:“臣妾近日听到些闲事,有关老七的。”
“哦?”滕琦璋转头看她,眼光探究,须臾唇角牵牵带出意味,“说来听听。”
赵皇后不急不徐掌握着火侯,拿起壶往各自茶盏再添些茶水,轻轻放下:“浩儿当年狩猎遇匪贼,差点死去,醒来后便什么得不记得了,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说完她故意停顿。
滕琦璋果然震惊,睁大眼道:“你是说浩儿一直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是皇子是燕王?这、这如何可能?”
赵皇后平静接着说:“浩儿醒来时身旁只有司马伦,司马伦称,我是燕王,你是司马伦。”说完她又停顿。
滕琦璋如木头一样定在那里,也许是太意外也许是老了,半晌未回得过神来。
赵皇后轻啜一口茶,缓缓道:“这便是鱼目混珠。”
滕琦璋大手抚一抚额,拿起盏饮一口茶,看向赵皇后:“朕近年所见的浩儿是司马伦?而司马伦才是朕的儿子七儿?”
赵皇后点头,并不急着说。
滕琦璋大掌“啪”地拍案:“盗贼!盗贼见得多了,竟然有这般盗贼,实是可恶,朕马上下诏命人鞭尸!”说完便要喊人。
“圣人!”赵皇后及时伸手拉住皇帝扬起的手,轻声道:“那墓穴中人是老八。”
这下滕琦璋惊得没有了任何动作,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赵皇后。
赵皇后松开手:“浩儿一直便是以司马大将军活着,直到前阵子燕王娶金小姐。大婚那一日,燕王死了,浩儿被指认为杀人凶手,浩儿逃走后来被大风刮走,巧合得他的师父奇门逍遥子所救。那时佑儿一直在寻浩儿,两人终于见面,但佑儿被燕王手下暗算致重伤。圣人,可记得燕西王袭燕王位之事?”
滕琦璋还未反应得过来,但也急忙点头:“自是记得,朕本就不想准此事,但梁氏哭哭啼啼,朕也就准了。”
赵皇后看着皇帝道:“向圣人奏请袭位的燕西王其实就是那个人,燕王,害浩儿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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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琦璋当真是糊涂了,怔怔地没有反应。
赵皇后:“这是极高明的李代桃僵。大婚那日死去的那一位其实是燕西王,圣人别忘了老七老八是双生子。燕王事先把燕西王杀了,而后在大婚的洞房制造出浩儿杀燕王这么一件事,如此一来浩儿必获死罪。而燕王便暂以燕西王的身份自居,有梁氏在,他不愁袭不了位。”
滕琦璋霍地站起身:“眼下那个逆贼便是那个人?”
赵皇后也站起身,微微一笑:“正是。”
“岂有此理!”滕琦璋怒不可遏,“朕要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赵皇后走去搀扶:“圣人息怒,且坐下,有喜事呢。”
滕琦璋看她,已掺了白的眉倒拧:“朕被那逆贼玩弄于股掌,喜事?”
赵皇后微笑:“圣人坐下,饮口茶,臣妾何时让圣人失望?”
滕琦璋紧绷的脸微松,唇角微动,坐了下来,拿盏大大饮一口:“快讲!”
赵皇后这下不拿捏了,站着道:“圣人忘了方才臣妾所说,浩儿得他师父所救?”
滕琦璋眼一闪发亮,放下盏:“浩儿还活着?”
赵皇儿走回座坐下:“浩儿命途多舛,但也福大命大。佑儿去了之后,浩儿便到了阿誉身旁任太傅辅佐阿誉,眼下正在南关城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