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往事
警车出动警笛长鸣,红蓝色的光芒闪耀注定了今夜是个不眠之夜。橘黄色的消防车电视台的记者一个个蓄势待发的警察如同一层层交织的网死死地裹附在一起如同一张以君悦为中心的大网让加害者插翅难逃。‘现场情况呢?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员伤亡?’看着忙碌的的医护工作人员孙胜利着急的询问道。
‘一个重伤已经简单处理送往医院期盼获得有效的治疗。两个轻伤已经简单进行了包扎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希望没有什么大碍。根据楼梯的遗留血迹可以断定凶手的手中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人质。’一名医生处理掉手中的病人然后回答道。
‘至于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在逃嫌疑犯我们无法给出证据证明!实在是抱歉。’
‘能确定他们现在的位置吗?’
‘应该是在最顶层我们的医务人员沿着血迹直接走到了最高层但是血迹还在向天台方向延伸害怕激怒犯罪份子所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孙胜利从怀中掏出望远镜期望能看到凶手是什么人。
‘这这怎么可能!’透过望远镜孙胜利看到的那人的脸正好是自己当初给医用酒精和纱布的男人。
‘黑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放了我吧,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报今日的恩德。’天台上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钱鼠如同一只老鼠一般瑟瑟发抖的窝在天台的一角。
他努力的蜷缩着双腿露出一脸一脸的媚笑但是心却愈发的冰冷,他在道上混久了见过这样的眼神这种人早就万念俱灰了。
一只心存死志的饿狼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就连看都不要往它的那个方向否则它将跟随你然后吞食你。
而现在的黑背就是这样一只饿狼。
‘哎兄弟不要!我们还可以再谈谈的。’天台口上孙胜利直接从楼梯一路狂奔而来气喘吁吁的扶着自己的膝盖叫停了准备进行下一波行动的黑背。
‘兄弟我们还能再谈一下的!’看着黑背停止手中的动作孙胜利一脸殷切的看着黑背或者说黑背手中的钱鼠。
‘我是那天给你纱布和医用酒精那个警察!你还记得我吗?’此言一出孙胜利突然感觉自己面前这人的目光有了些许温度了不再是如同这严冬的彻骨之寒一般。
‘哈哈哈!’
只见刚才还一脸冷漠的黑背突然大笑起来然后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面庞流淌下来似哭似笑显然看上去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黑褐色的纱布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透过长长的头发依稀可以看见那青色的胡茬和满脸的伤痕,黑色的瞳孔似乎早就没了感情波动如同一只青蛙一样死死的盯着孙胜利。
孙胜利的喉结上下浮动不由得咽下了好多唾沫。
‘兄弟你把你手里的人给我我已经调查明白情况了,你只是初次参与贩毒而且量不大,只要申请律师帮你辩护就算判刑几年之内你也就出来了。’
孙胜利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接着说道。
‘你和他不一样,你还有美好的未来你还有希望。’
‘我还有未来?我还有希望?’
对面的黄毛喃喃自语。
‘对你们是不一样的,把他交给我让国家和法律来制裁他,我们保证公平公正一定让加害者都绳之于法。’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的黄毛似乎被严重的刺-激到了,身体不正常的抽搐受伤的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蹲下如果走近他似乎都可以听到牙齿咬合之间的嘎吱嘎吱声音。
‘呵呵,希望?明天?公正?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什!什么?’
‘我老婆、老妈都上吊死了我哪里还有什么明天和希望。公正,哈哈公正?对于我们这种活在阴沟里的老鼠那就是最不可能奢望的东西。’
黑背神情激动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钱鼠的脖颈,一双眼睛罕见的出现一抹愤怒。
‘我已经卑躬屈膝了!我只想活着但凡你要是能让我当只狗给我一口饭吃,我会变成这样?公正,我老爹赌博欠下赌债时候拿着刀的混子没有和我说公正。我老娘和媳妇上吊的时候公正又在哪里?’
‘我已经没有家了,没有希望了。’
看着在自己手中已经涨红面庞的钱鼠,黑背脸上满脸的伤痕和苍白的皮肤都泛起了一种诡异的红色。
这个人已经疯了。
孙胜利见过这样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想救他,也是为了救那个永远在回忆之中的自己。
‘不不!不要。’似乎犹如历史的轨迹再度重合,这个偏执的身影和记忆中那个对着自己微笑的人影俏然重合。
‘谢谢,我相信.’
‘不我不想死’
黑背一把将钱鼠揽了过来用自己的胳膊肘死死地卡住钱鼠的喉咙站在天台上微微一笑嘴唇微启。
然后向后仰躺过去,发出沉闷的响声风雪为之一滞。
‘咚’
‘别看!’猪猪看着掉下来已经摔成一堆马赛克的两个人然后回头瞟了一眼对着自己忽闪着眼睛的顾沫沫一阵头疼。
果然,还是瞒不过她即使自己的前身已经在她的记忆之中夹杂了许多虚假的东西却还是抵不过她的冰雪聪明。
‘嘶!这兄弟有点虎啊不仅闹市开车还’
猪猪和洛雪儿齐齐的斜了他一眼黄毛自觉失言便不敢再说。
‘咦!你们在说什么?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不可以!’
一人一猪异口同声的说道。
‘干嘛啊!我还说看看外面的雪景呢,好不容易才能出去的好吗?你俩倒好一路上不让我睁眼睛,哼’自己生了半天闷气的洛雪儿发现原本欢喜冤家的顾沫沫和猪猪今天居然统一了战线。
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哄自己?我已经不是你们爱的小公主了吗?果然你们都移情别恋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犹如一只孤魂野鬼洛雪儿像一个幽灵一样飘向了远方,哦不厨房。虽然生活虐我数千遍但是我还是待它如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