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秦昊尧再生杀意(1) - 秦王宠后 - 蔷薇晚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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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秦昊尧再生杀意(1)

第666章秦昊尧再生杀意(1)

“刚进宫的时候,仿佛觉得宫里的月亮也不如宫外的好看,其实只是人的心变了,心若是不变,宫里也有宫外难得一见的美景,也有世人难以领会的别致……”他虽然从来都不说甜言蜜语,但如今看他的眼神和动作,已经心满意足,此刻跟他相依相偎,扬起白皙小脸,她的眼底满是温柔笑花,更显楚楚动人,明艳娴静。“皇上对我的心不会变,我对皇上的心自然也是一如往昔,绝不更改,只要能跟皇上为伴,宫里宫外又有何等的区别?”闻到此处,他的确心中尽是暖流,明明春夜之中偶尔还有几分凉意,他却像是身处七月炎炎夏日一般温热,她一句她对自己的心一如往昔,绝不更改,仿佛过去的芥蒂,已然顷刻间抹掉,他等待这么久,不过是等待穆槿宁的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本以为还要等待许多年,但他却在今夜得偿所愿。

黑眸之中的火光,愈发明亮炙热,他紧紧扣住她的身子,只因她不再拒绝他,更是头一回说出一辈子的承诺。

嗓音一沉,他的胸口愈发火热起来,仿佛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揉入体内:“你当真想清楚想透彻了?”

她的目光透过秦昊尧的身子,望向一侧水中的月影,神色莫名转沉,幽然地说道。“不像是这镜花水月,看着漂亮,却不中用。皇上将我捧在手心,处处维护,这等深情我如何辜负?”

他揽住她,将俊脸贴在她的螓首之上,薄唇贴上她柔软发丝,他曾经嫉妒生恨,更曾经一度觉得她的心里没有他,践踏了他的感情,不过往日的嫌隙再大,这段感情诸多波折,换来她的绝不辜负,他同样心中千结百转,仿佛为她做一切都值得。

她的双眼,此生只会看他一人。

“人若是不心胸开阔,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画地为牢,自我叨扰,自寻烦恼,皇宫何尝不是人人艳羡的好地方。人不管身处何地,都有坎坷烦忧,这就要看是否有人愿意放过自己了。”那双柔荑缓缓抬高,一分分靠近,最终贴上他的华服,轻轻抱着他,两人相拥,她一番感叹,宛若后知后觉。

他的感情,或许不是最好的,却是最沉重最浓烈的,他曾经看着她一日日憔悴,一日日消瘦,但当下的他,无法容忍她想要离开他的念头。而上一回她愿意主动拥抱他,又是何时的事了?他被感情蒙蔽了眼,遮挡了心,感情有好处,也有害处,逼得她想尽法子远离自己。

他觉得她的离开就是背叛,心碎之余又何尝没有怨恨?离开,却也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守护。

他紧紧闭着黑眸,面色喜怒难辨,此刻的美景他也无暇再看,唯有让她的体温彻底包容自己,两人的身影贴合在一起,站在甲板之上,月光照入他们的心里,暗暗的,仿佛将各自的伤痕全都填平补好。他的铁石心肠,他的阴沉冷漠,他的自私刻薄,却因为这一个拥抱,安抚了他这些日子来的急躁和不耐。

“此趟下江南,我才看清执着的人是我自己,一直都是我伤了皇上的心。”

将螓首贴在他的胸口,环住他腰际的双手越握越紧,十指紧扣,她垂下长睫,嗓音透着一股子清灵的味道,唯独此刻,无人看清她的神情。

翌日晌午,他们的画舫一到扬州,扬州的苏府便派人在码头等候,苏永更是亲自在此地恭迎天子到来,几辆马车徐徐驶离码头,约莫半个时辰,就抵达了苏府。

苏家早已准备好了宴席,众人用完午膳之后,刚到厢房坐下,已然听到门外有一阵人声,王谢将叩响了门,跟秦昊尧说了几句,穆槿宁见他神色有异,便站起身来,秦昊尧匆匆说了一句便走。“苏永找朕有事相谈,你先在这儿等朕,要是乏了就先睡,朕谈好了就回来。”

她什么话也来不及说,便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她生在京城,却并非羸弱娇躯,骑马的时候,在马背上也不觉疲累,但是走了两日水路,整个身子昏昏沉沉。细想这两日,在画舫上也没有任何胃口,她自然是不适,也不知是昨夜跟秦昊尧一道在甲板上迎风过夜的关系,还是水波颠浮惹来她的无力虚弱。

宫女送来了茶水,服侍着穆槿宁沐浴更衣,为她擦拭了及腰长发,喝了茶水之后,总算恢复了几分精神,穆槿宁才支开了她,安静地留在屋里。独自一人环顾四周,这苏府比起权大人的府中更加精致,她方才一路走来的时候,也见着苏家的花园,宛若江南园林般,每一处风景都自有文章,锦绣典雅。这厢房也更宽敞古朴,房里正巧有个书架,她站在书架前,仔细挑选了几本诗书,转身坐在烘漆圆桌上,轻轻翻阅手边的书册,只是沐浴之后愈发慵懒松懈,眼底干涩,不过翻看了几页,便愈发疲倦,她想着不如小憩片刻,待会儿见了天子,也不会面露疲态。

厢房的大门,无声无息被人推了开来,来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子高瘦,玉冠束发,一袭翠色华服,腰际系着一枚红线系着的拳头大小的和田玉佩,彰显此人身份不同寻常。看来一身富贵,唯独身上却看不到任何正气,眉目虽然生的不差,唯独神情眼神之中,可见纨绔之风,轻浮之气。

他正是扬州臣子苏永的二子,苏振,他已然在庭院之中打量等待许久,方才跟随父亲在码头等候天子,他自然并非出于对天子的恭敬,而是自有心思。仰仗着身为朝官的父亲,他自小就衣食不愁,平日里借由吟诗作赋出入文人之流,文采并不出众,却学了一身纨绔风流恶习,自从弱冠那年起,他成了亲,娶了望族之女,妻子是个软弱的闺秀,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虽然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也贪恋温柔乡,娶了好几位小妾。他在码头毕恭毕敬跟着苏永大人一道等候天子大驾,不过是想瞧瞧天子是否带着宠妃一道下江南,若有的话,他也可一窥后妃之色,是否当真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不过父亲说过,后宫的三位后妃还在京城,许是没有携带女眷,他正是满心不耐,正想要走,那座画舫就靠了岸。他匆匆一瞥,这画舫上来人并不多,却多为男人,唯独有两名女子,只是一见着头一位女子,更觉惊为天人。虽然身着素雅裙袍,并未后妃的半分雍容华丽,三千青丝也不过是挽着素髻,只有一朵粉色珠花作为点缀,只是哪怕一身简约装扮,也无法掩饰她的丽质天生。另一位宫女则年长几岁,约莫二十四五,身着浅蓝色袍衫,并无两样装扮,长相却平庸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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