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四:置身于开洼野地,越觉得古怪离奇 - 马九爷捉妖 - 大狮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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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四:置身于开洼野地,越觉得古怪离奇

说着话,老宋双手捂着小肚子,尴尬地笑了。拉没拉出来,出了个虚宫,九爷和洪立本的鼻子算是遭老罪了。“好么,这个味儿啊,一大早就吃大蒜了吧?”洪立本用力甩手在鼻子前面扇风。

“没吃大蒜,吃了根大葱,蘸酱吃的。”老宋极是尴尬地说着。

“行了,别说葱蒜的事儿了,你到底看着嘛了,愣是把粪门子给吓松了。”九爷紧着把烟叶点着,用力嘬了一大口,接着把烟吐出来,以为可以以毒攻毒。没想到俩味儿混一块儿,更呛鼻子眼儿,好悬没把肚子里的一碗面茶全吐出来。

“九爷,这也就是您,换做旁人,我万不敢说。”老宋又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我瞅见我们东家变脸了。”

“变脸?”九爷和洪立本异口同声地问。

“是啊。变脸了。您也知道,我们东家前些年宅子走了水,家宅烧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把好好的一张脸给烧毁了半边儿,好好的一个俊俏小伙儿,变成个人见人怕的丑鬼。前一阵子,也不知请了哪位名医,愣是把一张烂脸给治好了,我心里挺好奇,可也不敢问,怕问多了让东家给我撵回家。您猜怎么着,我顺窗缝往里面一瞧,他那张好脸又变成原先那副鬼模样。您二位说说,我能不害怕么?”

九爷没说话,洪立本倒是说了一句:“这有嘛好害怕的?”

“唷!好汉爷,您说得倒是轻松,您胆子大您不怕,我胆子不是没您大么。光是这样,我还不太害怕,我还看见了,东家的胳膊断了。”

“你真看清了,你们东家的胳膊断了?”九爷眼神儿顿时变了。

洪立本的脸上也顿时显出惊诧神情。

“可不么。看得真真的。断了,一只手不见了。就这只手。”老宋把右手抬起来,嘴里发出丝丝声,就跟他的手断了似的。

“接着呢?”九爷又问。

“接着我就吓跑了呗。”

洪立本看着九爷,说一句:“对上了。”

九爷点点头,没说话。

老宋听不懂什么意思,忙问:“嘛玩意儿对上了?”

洪立本刚要张口,九爷抢话说:“没什么。”

老宋看出来了,九爷有话不想对他说。

“九爷,您问我的话,我可都说了,您也该为我破灾消难了。”

九爷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在老宋的肩头拍了一下。

“要我给你破灾消难还不容易,我告诉你六字真言,你只要记在心里,我管保你平平安安。”

“您快说,我洗耳恭听。”

“多干活,少说话。”

说完,九爷大笑着撩帘子走了出去,洪立本紧随其后。

老宋一个人傻兮兮地念叨着“多干活,少说话,多干活,少说话……”,一拍脑门,明白了,我这是让马老九给涮了啊,他就是为套我的话来的,留给我这六个字是告诉我,这事儿不能再对别人说了,说了就没好果子吃。呸!马老九,晦气鬼,出门让马车碾死你!

出了满记绸缎庄,又出了大牌楼,洪立本说:“九哥,那只断手是姓满的,也就是说南宫麒死在他的手中,也许三太也是他害死的。咱俩这就逮他去,把他逮着,押到公堂,让太爷治他个死罪。”

“立本啊,你一宿没回家,老娘和弟妹该不放心了。咱先回去,这件事儿不能急,需要从长计议,容我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再者说了,一宿没合眼,你也累了。”

“哎呀!我的好哥哥啊,您还琢磨什么啊?我不累,喜子已经回去了,我老娘和媳妇儿不会担心我,咱事不宜迟,趁姓满的有伤在身,咱俩逮他,轻轻松松。”

“立本啊,你往常办事挺稳重,怎么这回急躁起来了?”

“我不是想着快些为三太报仇么。”

“三太的仇,不急于一时。听我的话,咱先回去。”

“嗐!好吧。既然九哥发了话,我也不多说了。回去吧。”

洪立本好大不情愿,但又不好违背九爷的话,只好跟着九爷往回走。

到了一个岔路口,九爷跟他分开,他奔家中去,九爷回义庄。

九爷心中有顾忌,小满有伤,可身边还有两个高手,云翠仙和老憨究竟有多大能耐,他吃不准。再者说了,冒冒失失闯进别人家的宅子动手,倘若惊动了官府,有理也说不清,不打你个入宅行凶的罪过才怪。因此,九爷想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孤身潜入小满少爷的宅院,打探一个究竟,倘若打探出黄三太真是小满少爷所害,也就不必惊动官府,直接取其性命为三太报仇也就是了。

回到义庄,只见三个年轻人,却不见柳三阿公。问柳三阿公去哪里了,小六说不知道,清早回来,就没见着。小袁和小臭也不清楚老阿公去向,只说昨晚上老阿公独自外出,至今未归。

九爷倒也并不担心柳三阿公的安危,那是个高人,能耐远在九爷之上,因此九爷绝对放心,只是柳三阿公在津门也没有什么亲朋,独自外出,一定不会是寻亲访友。嗐,腿在人家身上,人家去哪儿,旁人管不着,等着也就是了。

小六问师父,打探到什么信儿了么?

九爷不让他多问,蒙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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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讨个没趣,心里有火没地儿撒,既然师父回来了,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于是他出了门,寻思着去找秀儿说说话舒一舒心中的烦闷。

到了秀儿家的院门前,探头探脑就跟做贼似的往院里偷瞄,他不敢进院,害怕秀儿的爹拿鞭子抽他。好半天也不见秀儿出屋,心里越发冒火,有心回去,可心里窝着的火还没地儿撒,回去了只怕跟袁胖子和臭要饭的拌嘴吵架。他开始埋怨,不怨自个儿多嘴惹祸,反倒埋怨师父冷落了他,心里越发别扭起来,鼻子一酸,只差没掉眼泪了,心说我的命啊,比黄连还苦三分,打小不知道亲爹是谁,娘又死的早,好在还有师父疼,可如今师父变心了,光疼小袁和小臭,不再疼我了,我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甩货,我的命啊,为嘛这么苦啊……

擤着鼻子,离开秀儿家的院门前,低着头十分委屈地贴着墙边漫无目的朝远处走去。

停步之时,已经不知道走出多远。举目望去,四外空旷,除了农田,就是枯树,远处倒有几间低矮的破屋,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说,我这是出了城了啊,这是哪儿啊,我没来过啊,我这是走了多远啊?嗐!我就是个大傻巴,这不成自个儿跟自个儿怄气么,人家都在屋里暖暖和和地呆着,我可好,跑大开洼喝西北风来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天就要黑了,我万一走迷糊了还麻烦,这大冷的天,我在开洼转悠一宿,不冻死才怪。

他心里发慌,想着往回走,却根本辨不清方向。他埋怨自己只顾低着头一路走,根本就没看路,这下可好,撂开洼里面回不去了。

越是心慌越是着急,越是着急越是不知道往哪边走,老天爷可不等他,这会儿天色已经沉下来了。

臭小子没辙了,心说我干脆扔鞋吧,鞋头朝哪边儿,我就往哪边走儿走,我就不信回不去。

把大棉鞋脱下一只,用力往空中一抛。

两眼直勾勾看着冻得梆硬的泥地,等着看棉鞋掉下来之后鞋头朝哪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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