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京华抓阄
第63章京华抓阄
“他们在说些什么?要把咱们都隔绝在外面。”南宫鹤听了陈澈的话,来了兴趣。“想必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吧,不可走漏一点风声。”王觅吃了口姜晴夹到他碗里的菜道。
“嘿嘿,得亏父亲有日日提笔自省的习惯,我才有机会窥探一二,你们想知道不?”陈澈神神秘秘道。
“当然是想的,只是这样子说出来,会不会误了乾亲王与诸位门阀家主的大事啊。”谢灿边喝酒边思虑道。
“无妨,陈澈这胖子虽说品行不端,但素来行事谨慎,他既然觉得能说,那一定也不会太过机密。”赵纯和陈澈走得最近,对他也最了解。
“还是世子知我,其实也不能算机密,只是涉及的东西事关重大,乃是乾亲王夺位的重中之重,因此必须保持机警慎重。”陈澈继续卖关子道。
“那便快些说来与大家听听啊。”
“嘿嘿嘿嘿,这事总结起来就两字,军务。”
“军务?”南宫鹤听到这两字,抬起头来恍然大悟道,“他们说的,可是西京城内的军队数量问题?”
“没错,门阀要助乾亲王夺位在政治上和金钱上还算能坚持,但在军务准备上似乎相当不充足,而这恰恰是最为致命的弱点。”陈澈为大家述说道。
“兵力?不是有南宫家在旁支援吗?”陈沉不解道。
“陈沉小弟在这点上想简单了,大齐之所以有两位大将军就是为了相互钳制,这也是太祖皇帝时就已经定下的规矩,不然必定会招致天下大乱,而现在韩家与三皇子走得更近,若是真刀真枪动用南宫家的军队,恐怕韩家也不会按兵不动的,到时候可能就是整个齐国的分裂了,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场面。”王觅为陈沉讲解道。
“没错,因此南宫家能在背后做主的最多也就只有西京城一半的城防士兵和为数不多的私兵而已。”南宫鹤撑着自己的娃娃脸道。
“说得不错除此之外,我们再难有其他援助了,四千御林卫尽在徐家与叶家的掌控下,韩家手里另一半的西京城防兵也在三皇子势力内,城外四大虎豹营与朝廷态度暧昧,就连西京城中的江湖人士,也都被西京商会给收买了。”赵纯语气中含着恨意道。
这还争个屁啊,陈沉心中暗诽道。
“我记得乾亲王不是掌控了京畿圈内所有的官道卫戍部队吗?那些士兵无法动用吗?”
“若是一年前,当然可以动用,只是由于出了那件事情,现在官道卫戍营的将领几乎都被换了个遍,我那父亲也就再也掌控不了了。”赵纯大口吃了块肉,抹了把油腻的嘴道。
“若是如此,那么大门阀与乾亲王的处境可谓是相当危险了了,为何感觉你们一点都不紧张?”姜晴抢先陈沉一步,问出了陈沉好奇的问题。
“诶,那是因为士兵的数量并不能够决定胜者是哪一方,在这种夺位的戏码里,将士兵用在对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时机把握的够好,咱们甚至可以不费任何兵卒就让对手跪地求饶。”王觅给自己的未婚妻说道。
“没错,而且现在的世道一天一个样,我们的父辈不也正在想法子呢嘛,他们在内关门秘谈,在外面定也没少跑动,别看此一时我们手上兵力甚少,到真正用的着时还不知道谁是谁的帮手呢。”南宫鹤也乐观道。
“哼,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不过有一件是咱们可以做的。”说着陈澈看了看陈沉与赵纯道,“灭了七贤楼与天魁帮两个帮派,他们也是商贾们的大帮手,咱们管不了庙堂上的事情,可这江湖上的事情还是可以管上一管的。”
“哦?陈澈兄这是要亲自动手为身边惨死的那位忠仆报仇?”王觅似乎听懂了陈澈的意思。
“确有此意,王兄可有入伙的想法啊?”
“我啊……我当然是没有的,区区一介文人,江湖上的事情我可不擅长。”王觅推脱道。
“只是要与这两大帮派为敌,你们得要不少帮手才是啊。”谢灿分析道。
“人手什么的可以凑,既然往日门阀能把天魁帮扶持起来,今时也必能扶持一个新帮派来撕碎它。”
“没错,这次我也来插手,长时间没有架打搞得我手都痒了,此次先剁去这西京商会为非作歹的右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脾性。”赵纯似乎对于这江湖之事更感兴趣。
“那不如我也来掺上一脚,听说当年袁家就是靠着西京黑市的巨大收入撑了好几辈,且我谢家与西京之外几座县城里的帮派有些联系,拼拼凑凑也能你们增加不少人手。”谢灿似乎对于那江湖流传的西京黑市相当觊觎。
“哈哈哈,谢兄够意思,若是能将那两帮派吃下,西京黑市就由今日参加之人都分上一杯羹。”赵纯粗中有细肯定也明白谢灿的想法,他进一步对着其他人威逼利诱道。
“那不如我们南宫家也来插一脚?我们家中还有几个专门培养来刺杀军营中高级将领的杀手,可以借诸位一用。”
大家几乎都随着一时兴起,上了赵纯的贼船,最终连本来一点都不愿意插手的王觅都妥协了,赵纯对他们也很宽容,先是承诺以厚利,然后允许他们只提供人手与财力的帮助,无需亲自指挥或带头。
而真正动手和指挥的是陈沉与赵纯两人,陈澈由于在禁足之中,同样只能提供信息上与后勤上的帮助。
无论陈沉自身愿不愿意,他明显作为在坐文人的代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不过让陈沉感到十分高兴的,是在坐的门阀子弟不久之后将会把不少的人力财力亲手奉上,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在江湖上的羽翼开始渐渐长起。
然而让陈沉感到棘手的事情也同时出现,赵纯做事情极为粗放,他其实根本不愿意和文人出身的陈沉并肩作战,他在酒桌上用几句话便定下了两人在之后数月中和两大帮派争斗的策略,“未免太过招摇,我们没必要从一开始就相互协作,咱们俩抓阄决定,一人一个帮派,若是灭掉其中一个,便与另一方合流,共同灭掉另一个,若是被反扑折了人手就自愿领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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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纯的话陈沉肯定也没法子拒绝,毕竟对方还是有不小可能成为日后的太子的,且这种做法虽说增大了难度,但同时也给了陈沉极大的自由。
于是在宴席的最后,陈沉与赵纯两人用做了标记的两支筷子抓起阄来,最终陈沉也算运气好,分到了,势力相对较小的七贤楼,可在座之人却不这样觉得,七贤楼做事向来是极端血腥,手下一班亡命之徒做起事情来没有丝毫原则,令人想想都觉得胆寒。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七贤楼由白万乘直接管理,陈沉此举几乎就是要与那阴损不输陈澈的白家二公子直接为敌了。
陈沉不知道别人心中怎么想,他也不是很在乎,对他来说无论与哪一方为敌都没什么关系,他虽能在门阀势力中立足,但门阀家族中的人终究还是会看不起他的庶子身份,而若是心怀感恩地去帮老皇帝辅佐他的儿子,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不住,更别说身上这个什么百花会凤尾堂堂主的虚名了,南方起义后,百花会能不能再立足于世还是个问题。
终究还是得靠自己啊,只有自己羽翼丰满后,才能在这乱世保留一丝生机,陈沉其实不愿意去低头去打杀去算计,可他不得不这么做,这是他在乱世中能存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一顿丰盛的青年宴席也在各种与家族息息相关的事物谈论中慢慢结束了,这这个时时刻刻都会发生重大变数的节骨眼上,没有人能够真的坦然轻松,包括陈沉,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暂时借一借门阀的东风,也就不会再去烦恼别的事情了。
门阀中的青年男女们在陈府的会客厅中又说了会有的没的,毕竟都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聚在一起讲讲趣事,谈谈自己心中情感也是不错的,在没有手机交通也不甚便利的时代,当面聊天说说笑也已经不失为一种能让人暂时开怀的休闲方式了。
众人又聊了许久,陈完等人的密会才结束,四位门阀家主很在乾亲王的身后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客厅再行临别寒暄一番。
极为门阀家主看起来脸色都不错,陈沉能够感觉到他们的谈论应该十分成功,这也说明对于未来,这些门阀家主们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可是就在此时,几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出现了,那是穿着华贵雍容的陈完爱妾师雯,她一手拿着藤鞭一手拽着陈清的衣领,当着在场所有王公贵族,少爷小姐,丫鬟下人的面,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狠狠摔倒在地上……
地上的陈清脸上满是哭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自己的母亲不要动手,师雯面目冰冷,似乎倒在地上的只是一个普通下人,在她喝退前来拉架的下人后,抬起手挥起藤鞭就狠狠打在了陈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