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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京华信笺

第108章京华信笺

陈沉将该传达的意思传达到,也算不白费自己手下之人的辛劳与牺牲了,陈完收下陈沉弄来的账簿,并嘱托他与陈澈都必须保密,不可对外声张,尤其是南宫家与西京商会有所勾结方面的事情,一来这件事情还没查清楚,二来即使两者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现在时机还未到,不可过早打草惊蛇。至于袁家暗藏的杀手组织方面,陈完也采纳了陈沉的意见,这次他决定亲自出手,派他手底下最为精锐的那部分探子去查,若是真的发现袁家有这方面的威胁,定会想办法尽早将他们扼杀。

作为回报,陈完告诉了陈沉一个好消息,他暗藏在百花会中的探子在徐州那剩余几城被破的前夕,救出了吴乾与吴离两兄妹,两人除了长时间挨饿,身体极为虚弱外,几乎是完好无损,只是在突围过后,两兄妹没有选择回到西京城,而是决定去寻找其他百花会的组织。

据说此次起义,百花会还有朱雀与玄武分舵两股大势力得以保存,两兄妹在简单打听了陈沉的近况与西京城的局势后选择先归附百花会再做打算,陈完的手下本来就只听从陈完的吩咐,既已救出了人也不再管被救之人要去向何处。

由于齐国广阔,消息多为驿站传递,传到陈完这边时,吴离与吴乾可能都已经找到朱雀分舵所在,回归分舵主陆九元的身边了,不过他们在离开时还写了封信让那探子务必要转交到陈沉之手,现在这封信历经千山万水,总算是来到了陈沉的面前。

陈沉将信笺收入怀中打算离开,陈完叫住他与陈澈。作为父亲,陈完也大概知道了两人不合的原因,在他眼中陈澈太过阴狠,而陈沉又过于仁慈,两者都不好,因此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也放下手中之事,对眼前的两个儿子教导了一番。

陈澈与陈沉在父亲面前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躬身伏耳,默默地听着。陈完博学,便是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也是不停引经据典,细说利弊,这一讲便讲了两个多时辰,都快到子时了,最后陈完与陈澈都困得不行,在父亲的恩威并施下,选择暂时互相谅解,握手言和了。

本次陈沉拿到账簿也算是大功一件,陈完问他想不想要些什么,陈沉细细想了想最终还是问陈完要了些人手,因为现在除了乘风记和英雄楼那里的人手还算充足外,在天上街旧宅中,陈沉个人能直接调动的人手还是相当有限的。

此般小事陈完也是爽快地一口答应,说会让管家亲自挑选数十名厉害的好手供陈沉继续为门阀做事。

然而,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过来陪同出出主意打个酱油的陈澈,却意外得到了更为珍贵的奖赏,陈完为了让陈澈能够更好地去监视甚至威胁那些被七贤楼拉拢的门阀或士族成员,提前解除了陈澈的禁足令。

陈澈虽然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但是陈沉光看他脸上的变化就知道这个胖子的内心有多欣喜。

由于天色已晚,陈沉在离开父亲的书房以后也没有选择再回天上街,而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院子里面每日都有下人打扫,尽管长时间不住,但还是很干净,没什么灰尘。

陈沉点起几盏明灯,与司徒寅一起看吴乾与吴离写的信,也许由于时间紧迫的关系,两人写的信其实很简短,大致就讲了讲他们这几个月在徐州的遭遇,以及接下来的打算,不出意料,在百花会的背后有一股巨大的势力在资助,因此虽然这次起义失败死了很多人,百花会依然还保留了不少实力。

信笺里还写了吴乾对于陈沉在西京城与无良黑道做斗争的敬佩与鼓励,让陈沉费心照顾好司徒寅和百花会的弟兄们,只是他不知道,凤尾堂当日留在西京的那数十个弟兄在几个月后的现在就剩下司徒寅和罗开两个人了,想起百花会弟子的大量牺牲也让陈沉与司徒寅重重地叹了口气。

陈沉在简短的文字中能够看出吴乾的意思,即使陈沉不再是百花会之人他吴乾也会认陈沉这个朋友,吴乾相信陈沉只要能够秉持侠义爱仁之心,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是造福百姓有利国家的好事。

吴离的话也是由吴乾代写的,因此所有话都说的很含蓄。在信的最后,吴离叫陈沉不要再去想她,还说若是有缘定会相见;若是无缘,就相忘于江湖罢。

这话让陈沉觉得一阵心疼,吴离向来喜欢把悲伤藏在洒脱的后面,不知道说出这些决绝话语的时候她该是多么的悲伤与绝望,徐州到西京本就遥远,接下来又要去找不知在何处的分舵,这山高路远,世道艰险,吴离一定是明白相见已成奢望才这样说的。

陈沉将信笺拿着手中,嘴里异常坚定地说道,“会相见的,咱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陈沉将这话重复了好几遍,好似这信笺就是他与吴乾吴离两兄妹的传声筒,只要他说得足够真诚,吴乾吴离两兄妹就一定能听到……

都说春眠不觉晓,陈沉却发现身处齐国的春日很难睡个懒觉,一到早上总有那么几只声音清脆的鸟儿在陈沉的小院里面玩乐,那欢快的声响萦绕于陈沉床头,让陈沉很难继续安然入眠。

既已回来,那便多住两天,反正在哪不是混日子呢,陈沉今早锻炼完之后也刚好有了兴致,拿起木剑打算与司徒寅交手一番。

司徒寅近日也愈发辛勤地在练武,尤其当昨日曲虎捏了捏他肩膀说他根骨不足后,司徒寅不仅没有泄气,反而练习更卖力了,今日他起得比陈沉要早得多,然后便去找了一根又粗又长的实心木头,开始舞起自己的刀法来。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天赋异禀,高手终究也都是一个个基本的动作勤学苦练而来,一套功夫,打一万遍算是烂熟于心,打十万遍也许能够融会贯通,打百万遍或许就成了高手。时间是最诚实的东西,你有多努力就会有多少回报,即使有时候存在偏差,但总的来说,回报与努力是成正比的。这些回报不一定是靠赚多少钱,杀多厉害的人来体现,更重要的是它体现在你的身上,体现在你的心里。

司徒寅在与陈沉的朝夕相处里,愈发决定成为这样一个人,他是唯一一个早上会与陈沉一起跑步,一起做各种奇怪锻炼的人,也是与陈沉对打最多的人。

陈沉与司徒寅的对打还是以过招和锻炼为主,因此陈沉会用较重的单手木剑,司徒寅则会用比眉尖刀重得多的实心圆棍,两人在极为不公平的条件下打得有来有回,四月初的春风扑面,水缸里的涟漪微动,苑中几棵大树轻摆枝丫,散养在府中的小狗踩着短腿摇摇晃晃……

两人练着练着都脱去了外衣,把四周跑来偷偷观看的年轻丫鬟们羞得捂脸惊叫,陈沉在多月的锻炼中已经有了腹部去胸前的轮廓,由于是自己锻炼没有指导,块状肌肉成型得很慢,不过陈沉不在乎这些,只要有力,不会被人轻易打死他就满足了,均匀的身材虽不比他以前在现代,但已经非常让人满意了。

陈沉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年多了,已经很少再去想念自己来的那个时代,尽管那里有太多的快乐是这里无法得到的,陈沉终究还是适应,并且更喜欢这里,要说唯一思念的就是自己的亲人罢,一年的时间,足够磨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吗?

陈沉不知道,他希望可以,毕竟父母还年轻也许可以再生养一个,来替自己敬敬孝道,每次想起这些,陈沉都愈发讨厌那时候的自己,如果自己能够早些明白恃强凌弱的无耻与卑劣,或许现在他已经顺利进入了大一的第二学期,继续享受愉快自由的大学时光。

在水缸前,呆呆看着自己的脸,陈沉再次回过神来,司徒寅在一旁问道,“公子你是被自己的脸给迷住了?为何洗着洗着就发起了呆。”

“放屁。”陈沉无语道,说罢递了一瓢水给司徒寅,“今日对练,我的剑法如何了?”

“可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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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实话。”

“还是太慢了,若我手持眉尖刀,纵使你能看得穿我的技法,也定然无法伤到我。”司徒寅实话实说道。

陈沉也不失落,一共也没练几个月,总不能现在就想去争个天下第一,“如此,看来我还得再练练,不知要练到何时才能自保啊。”

“公子不必失落,你这般聪明,又有《心眼录》相辅,几个月来进步已是飞速,练武本就是循序渐进之事,公子身边又有苗芳护卫这般的上等高手,可以慢慢来。”

“诶,何必只说苗芳,你不也是高手吗。”陈沉笑道。

“与苗芳兄一比,我这眉尖刀还是太过无用了,近几次的行动我倒愈发觉得自己武艺不精。”司徒寅神色黯淡。

陈沉见状也是嘿嘿一笑,反过来安慰司徒寅道:“学艺不精就让它精起来呗,笨鸟先飞,我这样半路出家的都信心满满,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的。再说司徒兄也是文墨卓达之人,要论综合实力,我觉得你与苗芳不相上下。”

司徒寅闻言也是无奈一笑,点头称是道,“之前三位老者都说公子你会说话,我在一旁还不觉得,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啊。”

“诶,过奖过奖,快些擦洗完,我带你在辅国公逛上一逛,换了以前咱俩可能会遭人冷眼,现在不一样了,咱也是这府里说一不二的人了,哈哈哈哈。”陈沉还学着陈澈的样子走了两步,逗笑着了司徒寅与悄咪咪围观的丫鬟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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