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京华登楼 - 大周帝师 - 江边狗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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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京华登楼

第98章京华登楼

“唉,坚持住啊江桥。”陈沉看到远处天空中炸裂的两个明亮大烟花,口中喃喃道,当日他给了江桥一个竹筒,告诉他一拉开就能放出烟花,让附近准备好的兄弟们去支援,反正乘风记也在城西,距离烟花巷本来也不太远,有不少兄弟是住在乘风记总部的大宅子里的。江桥不信,没有火如何点燃烟花,陈沉懒得告诉他前几日在白万舸家中看到了遇氧气就能自燃的白磷,只告诉他是白万舸的新发明,让他用着就是……

此时江桥被这两发大烟花震得脑袋嗡嗡响,手心也被烫到了,他嘴角一咧骂道,“这陈公子与白公子嘴上总说做事要严谨,这炮仗如此烫手,何来严谨一说。”

乘风记的其他兄弟可没有不准带兵刃的规定,看到天空中亮起信号,抄起顺手的家伙便要朝烟花巷冲去,陈沉说过不可提早埋伏在附近,容易被怀疑,乘风记的兄弟们一夜未睡守着那信号,就怕晚去一分钟,错过救援的时间。

同一时间,烟花巷另一座宅子里的蔡鹿也已经将衣衫头冠穿戴完毕,他腰间未尝佩剑,只戴着一块美玉,外表看上去明理文雅,他将怀中的银两塞与穿上姑娘的双峰之间,引来一阵温存打闹。

“公子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姑娘背面朝上,慵懒地问着蔡逐道。

“倒也不是走,只觉外面十分嘈杂,想出去谈谈究竟。”蔡逐回身抚了抚那姑娘的脸庞道,“你长得那么好看,不如我替你赎身算了。”

“嘻嘻,公子有心啦,只是那个‘曲贤’是不会放我们走的,无论你出多少钱。对他来说精心调教后的我们要比钱更重要,他经常将我们送去给官府和富商做奴隶,毕竟那些青楼名妓不肯做的事情,我们都肯做……”陪了蔡逐一夜的女子有些哽咽道。

蔡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平日里是不来烟花巷的,尽管以前是自己家中的产业,蔡逐也不喜欢这般豪放大胆的女子,他不说饱读诗书,但也是自幼好学,不然也不可能在西京文人里占有那一席之地,他在这方面素来有着不小的精神洁癖。

“居然还有这种事,倒也是苦了你们了……”蔡逐叹息一声,“我想你们的好日子总会来到的。”

在蔡逐还想再说些话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道,“公子,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公子的护卫长得倒是俊朗,不过老拉着一张脸也看不出表情,似个冰人一般。”床上的姑娘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评价道。

“他啊。”蔡逐干笑道,“就那样,无妨,若有缘我们会再来的。”

说罢,蔡逐转身推门离开,门口扮作蔡逐护卫的是一袭黑袍的司徒寅,他背上缠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放着一把特制的可拆卸眉尖刀。

“该你了,速度要快。”司徒寅对于不熟之人说话向来不客气,简短地发号施令道,

“好好好。”蔡逐一边理着湖色青蓝的文士袖衫,一边匆忙走在前面道。

之前便说那烟花巷中的七贤楼帮众因为少有大规模冲突,兴奋地倾巢而出,蔡鹿与司徒寅走在路上基本都看不到什么巡逻人员,两人根据蔡逐的回忆,来到了巷子较为深的一处宅子前。

这宅子明显与其他宅子不同,看起来十分老旧,不过这宅子的重要性也一看便知,明明这么破旧却有四五个人在把守,前面那么热闹这四五个人也不为所动。

蔡逐领着司徒寅继续往前走,压低声音道,“应该就是咱们刚刚经过的那个地方了,不过咱们该怎么进入呢?”

“这里面的看守有几个?”司徒寅问道。

“之前我来看的时候约莫也就十人,不过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毕竟里面关着的是刚买来还没调教好的女子和那些丁金秋买来亵玩的孩童,都是丁金秋的宝贝。”蔡逐摸着下巴道。

“陈沉说让我们放开了干,他还有后手,如果人数不多的话,就由我先动手,你趁乱进去放人如何?”

“这样是不是会有些冒险?”蔡逐只会花拳绣腿,听到此番正面突破的打算,有些犹豫道。

司徒寅看了看一旁远处的火光,知道有不少人带着火把前去了,放下包袱道,“来不及细想了,江桥他们好不容易给我们自己争取机会,不可就此浪费了。”

说着司徒寅解开包袱,包袱重除了两段眉尖刀的刀身之外,还有一个陈沉手下的特色,司徒寅戴上陈沉新做好的鬼面头套,红皮獠牙让蔡逐看得都有些发慌。

而蔡逐也不得不从他的怀中掏出一个纯白色的面罩,这戴上去乍一看,恐怖程度不比鬼面头套低。

在老宅面前的几人正在狐疑刚刚路过的两人是去哪里的,结果突然转眼一瞧,被吓得一个肝胆俱裂,在这个世道,迷信比真相更令人信服,哪有人敢直视这般的装神弄鬼,说实话,要不是陈沉唯物主义思想灌输得好,司徒寅等人根本不愿意戴上这好似被诅咒了的面具。

在此凌晨时分,受到这般惊吓的看守之人哪里还有理性可言,立马被吓得抛兵弃甲,面对这群看守被拐卖女子和孩童的七贤楼小弟,司徒寅毫不手软,手起刀落,一连砍死了四个早已没了战斗力的人。

听到动静从宅子的屋中冲出来的又有十数人,司徒寅一抬头,再次把其中几个人吓得够呛,若非那领头之人胆识超群大喝一声说这戴面具之人是装神弄鬼,恐怕这十几个人也会连还手之勇气都没有就被司徒寅屠杀殆尽。

司徒寅想抓住机会先去杀那带头之人,结果这带头之人也不是弱手,一刀挡住,将那司徒寅给打退回去,司徒寅失了先机,立马被众人给围困住了。

旧宅子里的头目看到戴着白色面具的蔡逐要偷偷摸摸钻入一侧的房间,知道他是想找路去地下救人,立马指挥道“他想去地下,快去将那人拦下……”

蔡逐知道有人冲自己来了,立马埋头朝着通往暗道的房间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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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蔡鹿与苗芳进行得异常顺利,两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挠便进了七贤楼,本来蔡鹿就是负责一片街区的小头目,交保护费身后带个小弟也无可非议,他走进楼中,七贤楼有不少人认得他,知道是落魄的蔡家公子,大多数人都会用一种看笑话的得意眼神打量蔡鹿。

蔡鹿也不在乎,他被告知天还没到卯时,负责管这方面小账目的头目还未起来,要他先在楼中等一等,只是七贤楼楼中的守卫工作做得很到位,蔡鹿和苗芳两人只能在七贤楼的一楼晃悠,无法上到更高的楼层。

这一点,蔡鹿与苗芳早已经想到,他们走上二楼,蔡鹿给那负责看守的两个护卫塞了好多银两,说自己无所事事,只想在卯时之前带着这位刚收的小弟见见世面,蔡鹿与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蔡逐不同,他一直对楼里的看守们很好,虽说这些看守们对蔡鹿从天堂落到地狱这件事情都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只要银票给的足,对于这个有些交情的前少主,看守们还是会网开一面的。

蔡鹿与司徒寅一路上兜兜转转,花出去了近千两,终于来到了六层,事实上越到楼上越简单,因为越到上层,蔡逐就越熟,即使换了好几个护卫,蔡鹿认识的那部分人足以让蔡鹿在这七贤楼中自由行动了。

两人来到杜白羽的房前,根据蔡鹿的记忆,这里的布局没有丝毫改变,且由于蔡文的掌控欲望,七贤楼的设计也相当费心,其效果就是楼上能将楼下尽收眼底,而楼下根本看不到楼上。

所以只要蔡鹿能够支开楼上的帮众看守就没问题了,蔡鹿掏出袖中的西京城好酒,走到楼上与一个熟悉的护卫寒暄,说正好有时间就上来找他喝两口叙叙旧,那人与蔡鹿也是老相识了,看到蔡鹿抽空而来恨不得多喝两杯,另外两个白家的看守面儿上的表情是不愿意的,结果一闻到那数十年的醇香味道,馋虫立马就从舌根上爬了上来……

与此同时,苗芳轻轻撕开贴在杜白羽门上的封条,用练习了好几日的开锁功夫,一下子就将那锁给打开了,他推开房门,发现杜白羽的房间早已经被翻得一团糟,很明显之前七贤楼的人也想找那本账簿,苗芳看着狼藉一片的四周,能够感觉到那本账簿应该很重要,也愈发相信陈沉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按照杜白羽给的位置,苗芳掀开被撕烂的被子与枕头,抬起没有被掀开的床板,用手在那床板的底部摸索,找了好半天,终于让苗芳给摸到一块凹槽,他用手指一抠,只听“啪”得一声轻响,一块遮板被扳开,一本不起眼的册子从里面掉了出来。

苗芳捡起一看,果然是七贤楼地下钱庄的账簿,明明是很厚一叠,却硬是被那杜白羽给藏到了不算厚重的床板里面,这里面一定有不少值钱的消息吧,苗芳将这册子放入怀中,心中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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