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京华耐性
第93章京华耐性“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慌张?”司徒寅问那两个乘风记的车夫道。
“不好了三位老大,我们有兄弟看到昨日逃离西京城的一男一女现在正被人绑着在游街示众呢。”其中一人禀报道。
“什么?!”陈沉睁大了眼,心中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京华道上呢。”
“在直通皇宫的京华大道上游街示众吗?知不知道是谁干的。”陈沉问道。
“这……”车夫迟疑道。
“有什么犹豫的,快说!”陈沉急道。
“是陈沉老大的兄弟们干的……”另一个车夫直言道。
陈沉一听是自家人,心中又一“咯噔”,“不好,定是那陈澈指使的,咱们得快去将人救下来。”
说着陈沉就要带人往小酒馆外走去,突然后面苗芳叫住陈沉道,“公子且慢,这飞翎剑你不可带去,否则别人恐怕会生疑。”
陈沉闻言一想道:“言之有理,这剑只得先放在家中。”
陈沉将剑放回房中,随后带着几人朝京华道赶去……
京华道是西京城的官道,最为宽阔平整,来往的各人员众多,从皇室大臣到贩夫走卒都会走这一条道,在这条街上,普通人的游街示众之事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但门阀子弟不一样,他们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特权。
陈沉等人坐马车赶到京华道时,已经是半个多时辰过后了,待他们找到昨晚逃跑的杜白羽和花旦时,那京华道之上就只剩下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或许在围观看客的眼里是两具尸体,但在陈沉的眼里是三具,陈沉一眼就认出了还在人群中得意洋洋的三个陈家庶子,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怒道,“你们都做了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干得!”
近乎被提起之人看清楚眼前之人是陈沉,立马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一旁的另一名庶子赶忙拉架道,“陈沉,这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就是按照陈澈的吩咐将这对狗男女拉上街游街示众,你看这几个能打的护院都是陈澈给我们的啊。”
之前已经散去的众人看到两具尸体旁边又起了冲突,再一次饶有兴趣地围了上来,这出戏码似乎更加精彩,乃是陈氏门阀中的庶子之斗。
“陈沉,快些住手吧,周围人都在看咱们的笑话了,我们只是负责让他俩游街,跟大家说说这白万乘被戴绿帽子的轶事,结果这也没游街多久,白万乘就亲自带人来了,他也不理我们,走到那对狗男女面前简单问了几句话以后,就暴起拔剑刺死了这两人啊,我们连拦都拦不住。”一旁的庶子说道。
“请公子莫要让我们为难。”一旁的护院也不知该怎么办道。
“陈澈现在可还在府中?”陈沉放下刚刚被提起的庶子问道。
“陈澈被父亲禁了足,当然还是在府中的。”一个庶子回道。
“我去找他。”说着陈沉走到一边对司徒寅吩咐道,“你一会要是看没什么人来,就将此二人的尸身给收了去吧。”
司徒寅点头道,“刚有兄弟来说,这白万乘杀人前一直都在找宅子中的下人确认,还去那服侍花旦的老妪家中问过,得到确认后,一剑刺死了那老妇,那些下人若是被捉回来恐怕也免不了一死,白家的颜面这回算是丢了个干净。”
“唉,这……我这是做了什么啊……”陈沉懊悔道。
陈沉将事情大致交代一下后,便带着苗芳回陈府去找陈澈,他明白此时去找这个人其实已然没有任何作用了,但他还是要去,他心中有一股气必须说出来。
两人一路从陈府偏门直接走向陈澈富丽堂皇的院子中,陈沉一把推开陈澈书房的大门,怒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哦是你啊,我算算时间你也该来了。”陈澈把自己挤在狭窄的木头椅子里,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拿着书。
“那两个人是无辜的啊,为何还要这样子对他们,放他们走不就行了。”陈沉激动道。
“你也是想得出来,居然还要放他们走,要不是阿喜一直在那边盯着,连我都不知道这杜白羽和白万乘的姘头有这一层关系,也是阿喜让人一直盯着那辆马车,然后来找我报告的,怎么样我这手下很不错吧。”陈澈悠然道。
“你知道我不是在与你说这个。”陈沉看着陈澈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咬牙切齿道。
“陈沉啊,这次我就不怪你瞒着我想放走这个好机会,不过下次,关于白万乘和三皇子那一派的事情,无论大小都应该向我禀告才是。”陈澈用他那阴沉的小眼睛看着陈沉道。
“这算什么机会?我凭什么要向你报告?”陈沉站在陈澈对面,一时间竟觉得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可是折辱白万乘乃至白家,报复白万乘的大好机会,你也看到了,白万乘很喜欢那个戏子,可他今日却不得不亲手杀了她,啧啧啧想想都爽快啊,且经过此事,白万乘也许一段时间都很难振作起来喽。”陈澈自我陶醉道。
“你可知道为了你的爽快得牺牲多少无辜的人,他们本来都已经可以安全离开了,你就不能留他们一条活路吗?”陈沉不在乎白万乘,心里依然十分郁结。
陈澈闻言冷笑一声道:“陈沉,行了,别再说了,我已经给你很大耐心了,换作别人,此时恐怕已经挨打了,我是看在你帮我打击白万乘以及日后也许会入赘到韩家的份上才对你多少客气点的,你还想站到我头上吗?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要大发慈悲去白马寺,别来我这。”
“陈澈,你若一直这样下去,迟早会遭报应的。”陈沉叹了口气,恢复冷静道,“齐国落在你这样子的人手中,只有没落的份。”
“阿喜!”陈澈忽然叫了声阿喜,旁边的女子似懂陈澈心思一般,突然对陈沉动手,陈沉心中也有防备,一个抬肘挡住了阿喜扫向自己的脚背。
陈澈没有预料到陈沉居然能够挡住阿喜如此凌厉的一脚,陈沉也没有预料到阿喜那一脚力量如此之大,即使挡住,被被冲击了撞开数步。
“如此重的一脚要是踢中脸颊的话,恐怕我得晕过去吧。”陈沉转头看着来者不善的阿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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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好本事啊陈沉,看来你每日跑步和那些奇形怪状的锻炼还是有些用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陈澈看着陈沉无所谓道,“你练的再多也打不过阿喜,再想兼济天下也没那个机会,再对我生气也不能奈我何,我说过会将你当作陈氏的兄弟来看待,但我终究是嫡子是长兄,我不要求你当条狗,不过我劝你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该听话的时候就听话,别来挑战我的耐性。”
陈沉看了眼旁边的阿喜似乎没有进一步动手的意图,才放下防备,无奈道,“你就一点都不怕白万乘的报复,不怕三皇子真的登临帝位吗?”
“哈哈哈哈笑话,我门阀之辈与乾亲王早已占得上风,他一个年少气盛的赵纶,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如何与我们斗,皇位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陈澈坚信道,“那些商人与小士族还真以为抱起团来就能与我们平起平坐吗。”
“行吧,我就先行告辞吧。”陈沉知道与眼前膨胀到极致的陈澈已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灰头土脸转身而去。
这时陈沉瞥见那堆满古籍与话本子的书桌上,放着一样东西,回身对陈澈说道,“那柄绣女剑是昨日我给杜白羽的,可否将其还给我。”
“澈公子已经说要将那剑赏赐给我了。”阿喜在一旁不阴不阳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现在已经嚣张到要与主子抢东西的地步了吗?”陈沉看向阿喜,身上的威严一下子散发了出来。
阿喜也不让步,“此剑既已是澈公子之物,理应听他发落,岂是你说拿走就拿走的?”
“算了阿喜,给他就给他呗,一把破剑而已,你若是想要,本公子明日就让人给你买把更好的。”陈澈开口嘲笑陈沉道:“一把破剑当宝贝,你以为有了它你就是大侠了?说实话,赵纯一招之内便能置你于死地”
“即便如此,这把剑也不应该落在你们手里。”陈沉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