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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高门质问

第36章高门质问

“不是说你那弟弟疯了吗?怎么现在还能做出代笔之事?”白万乘冷冷看着不远处的严懿道,他身着锦衣黑裘,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阵阵妖冶之息。陈清也算是个俊秀的文人,今日身着华服,也不在乎严懿之事,只是还在思量如何才能站稳自己和母亲在陈家的位置,分心之余他淡淡说道,“听家中其他庶子说,这陈沉根本没疯,一直都是装地,为的就是躲开陈澈,保自己一条小命,至于代笔之事我倒是真的不知。”

“哼。”陈清想着想着,不禁冷笑起来,“我爹之前还说他陈沉是齐国文人的脊梁,现在居然因为怕了陈澈行那些沽名钓誉之事,实在是令人鄙夷啊。”

“话说,这陈沉是不是消失了还没找到。”一旁的李之祺问道,他遗传了西北民族的大高个子,却是个十足温柔善良之人。

“是啊,家中还死了不少人呢,我后来听仆人说,这陈沉恐怕是成了我爹的替死鬼,被刺客给杀了,若真是如此那他还算死得其所。”陈清对于陈沉倒是没什么恨意,只是单纯有些看不起,毕竟与他相比,陈沉的身份还是低了不少。

“开心点,明年你就要升为陈家嫡子了,管他陈沉死活,说到底你得争得过那陈澈三兄弟啊。”白万乘喝了口酒开导陈清道。

“我又岂会不知道这些,只是我与母亲在陈家终究势单力薄,哪里能争得过,若是能考入太学那还有些机会,考不上的话终究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啊。”陈清喝了口酒惆怅道。

司马巽的孙子司马阆也在席间,此时他正搂着一位士族姑娘满嘴荤话,听到陈清的惆怅,他大笑道,“你还不明白嘛陈清,白公子就差没有明说他想帮你了。”

“哈哈哈,还是司马兄知我心意,不仅仅是我,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愿意帮你,辅国公可是我们这些人想都不敢想地爵位,若是你真继承了这个大位,又成了西京大官,我们这些商贾之家也能在你这棵大树下好好发一笔财了。”白万乘笑道。

“这,被大家如此抬爱,我陈清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陈澈可不能小瞧,他在西京城中势力甚大,我是有心无力啊。”陈清自知与陈澈的水平差异,心中虽然不服但也只能道出实情。

“无妨,陈澈敢在西京城如此跋扈也是因为他与众门阀子弟交好,这些豪阀族人各个都自以为高人一等,不过若论起实力恐怕还真的未必如我们。”司马阆看着离主桌较近的南宫家和陈家人,眼中有着一丝不甘,“总有一天,我们这些大商户定会站在豪阀的头顶之上。”

事实上,除了陈澈之外,陈家也来了不少人,不过都是些小分支,同样的王家,谢家,南宫家等也有不少,即使如此,那些除了姓氏几乎没有任何特色的人,却坐得离主桌更近,反而是大商贾之家的白家等人还是会坐得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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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严懿还没有落座,那位起身指责他的大理寺少卿被严懿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邻桌一位西京年长文人站起身来帮腔道,“一派胡言,你说我们诬蔑你,你可能拿出证据证明,你那些出彩的词句与你平日所做之词实在是云泥之别,我做诗词文章已有数十年之久,你诓得了别人,却诓不了我。”

说话之人是西京较有名气的老文人,在场不少青年才俊乃至当朝官员都是他曾经的学子,此时他起身说话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荀老夫子是真正脚踏实地地文人,他说的话定有些道理。”

“没错,荀老师此言说到我心里。”又有位年纪较轻之人站起身说道,“你的惊艳之作时而豪放时而婉约,平日所做之词又过于平庸,我且问你,这几月里除了沈小姐可有其他爱人?”

“自是没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严懿故作悲伤道,这两句话是之前陈沉调戏吴离时用的。

“嗯?”听到严懿这两句,坐得近的一些文人都愣了一下,这随口一出,便又是佳句。

质问严懿之人也有些恍惚,但又不肯放弃,继续追问道:“既然没有相爱之人,何来《雨霖铃》中那与爱人离别的凄凄场景。”

“乃是作词数日前,我看他人离别所思。”严懿镇定道。

“即使你如此狡辩,那首词中杨柳岸,骤雨,以及千里烟波多为江南或江边风光,离西京城甚远,以你这年纪,除了渭水之外可曾见过别的江流?”逼问者咄咄道。

“未曾。”严懿不敢撒谎,他很清楚一旦撒谎,接下来要圆回去就更难了。

“那你便是找人代笔!这点已经无须多疑了。”逼问者成竹在胸,指着严懿自信笑道,他环顾周围一圈,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大家对他才思的崇敬之意,仿佛自己是那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

“那试问我找谁代笔?”严懿面露微笑道。

“还用问,自然是那装疯卖傻地西京第一才子,陈沉!你还想不认账吗?”那逼问者语气明显嚣张了起来。

“你能确定?”

“证据便在蔡逐公子手中,还能有假,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想狡辩不成。”

“妈的,蠢货。”陈澈在底下无语道。

“烦请问问在场陈氏族人,陈沉公子此番年纪可曾下过江南?抑或说陈沉公子可曾离开过西京城京畿之外?”严懿语气温和,却让那逼问者心头一紧。

席间窸窣一片,不一会,陈清在稍远之处站起身来说道,“陈沉乃家中庶子,出门甚少,确实从未出过西京城。”

“这……”那逼问者此时没了声响。

“根本不了解事实便在此搬弄是非,还是快些坐下罢。”严懿依旧端正站着,只是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主桌上另一名较为有名的中年词人站起来道,“陈沉九岁时已阅尽家藏百书,说他虽未下过江南却知江南景我丝毫不怀疑,倒是你,一年前我曾评过你的诗词文章,文笔华丽却生硬,丝毫没有生活风韵,与此时的诗词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一年时间虽说不长,但也不短,今年我所读之书甚多,便不能有妙手偶得之好词,若是时间再长些,我必能写得更好一些。”

严懿还在硬撑着,事实上自流言起后,他并未再见过陈沉,今次之事他本可以不来,家中也有人劝他赶紧离开西京,不过严懿不愿意,他这一走,陈沉与他的交易就被坐实了,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陈沉,他都必须勇敢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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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严懿还需要战斗多久,或说严懿还需要战斗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陈沉会不会出现,他也不知道,对于严懿来说,与在场所有人争到辩无可辩的地步,就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哼哼,真是笑话,以你的资质若是一年时间能够有如此进步,老夫愿意自戳双目。”那荀姓老文人又站起身说道。

荀夫子旁边也坐着一位文人,年纪与荀老夫子相仿,他也慢慢站起来,和气地笑道,“严懿小子也不用动气,别的咱们先不论,只是在场之人都知道自从陈沉消失不见后,你就再也没有亮眼词作传出,这点实在令人匪夷,不如就趁着此时情境做上一首,若是水平能及上那几首亮眼之作的十分之一,我便信你未找代笔可好?”

“若是你们联手欺我,便是我做得再好也是无用之功,且此时我心境不平,能写出什么好词?”

“严懿小子,我可是在帮你啊,词句本就是胸臆所抒,文蕴为辅,我们这些老文人虽说不敢自称才华几许,但聚在一起说的话还是有几分信服之力的,我以文人声誉保障绝无不公,有在场那么多人作证,我想定能给你一个公道。”那老文人永远都是一团和气地说着话。

“楚老先生,你的人品才华,我严懿怎会不服,只是此时我心境已乱,实在是没那心思写任何词句,若是老先生信我,且容我回家定定心气,思量片刻,明日必有好词奉上。”严懿也没有其他办法,他深知自己水平,也只能先行拖延为上策。

“哼,说到底你就是不敢。”桌上另一位青年文人指责道。

“没错没错,刚刚还理直气壮,一说要考考真本事立马就怂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台下看严懿不顺眼的各种人也开始起哄。

“我一人面对你们这么多人,心气难免不顺,现在汝等这样赶鸭上架,岂不是要逼得我做那些不尽如人意之作。”严懿争辩道。

“也是,这样确实不太合理,等一晚上也行。”也有些人为严懿打抱不平。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想让严懿出丑嘛,他一人与这么多人辩驳不落下风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还要逼他作词,这些文人真是坏心眼啊。”

这时,蔡逐站起身道,“行了行了都别说了,严懿啊严懿,都是文人,我不一上来就把证据摆出来,那是希望给你留点尊严和气节,让你自己承认,自己把事实说出来,也许西京众人觉得你悔过及时还会给你一个知错能改地机会。”

蔡逐顿了顿继续说道,“便是之前他人与你争辩时,我也没有拿出证据,不过到了此时,你居然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那就别怪我蔡逐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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