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高门实在
第20章高门实在
陈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世,和几个最好的朋友一起在网吧里开黑打英雄联盟,虽然打得很尽兴,但却觉得异常口渴,很想喝一瓶爽口的冰可乐,他叫了好几次网管服务都没人来,气的他要站起来自己去买,结果刚踏出一步就发现脚底下是个无底洞,一下子便掉了下去……“唔,这是哪啊?”陈沉感到喉咙燥得发痒,从梦中惊醒而来。
“陈沉?你醒啦,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发呆的吴离看到陈沉醒来,眼眶里又湿润了起来,“我以为你要死了。”
“死啥,有水吗?”陈沉笑道。
“有,我给你去拿。”
“记得加点蜂蜜。”
不一会儿,吴离带着一个铜的小水壶和一个杯子便进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冬破和司徒寅。
“少爷,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担心死了。”冬破用沙哑阴沉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让陈沉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陈沉喝了口吴离递给他的水问道。
“三天,你整整睡了三天了。”司徒寅重新回到了不苟言笑的扑克脸,却不忘提醒道:“吴离也在你旁边陪了三天。”
吴离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司徒寅道:“要你多嘴,他救我一命,我自然得照顾一下。”她转头看着陈沉漂亮却愈发充满男子气概的脸蛋,脸上发烫道:“现在你醒了,咱们互不相欠了。”
“诶,怎么叫互不相欠呢,咱们都共历过生死了,感情只会越来越深你说是不是,没事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朝夕相处的机会。”陈沉打趣吴离道。
“哼,就是互不相欠!”吴离狠狠一跺脚,转身推开其他人走出房间。
“吴离还是傲娇啊。”陈沉笑道,他看了看周围,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倒不像是陈府。”
“这里是严府啊,是少爷说一定不能回府,我左思右想只有这个地方最安全了。”
“哦对,是我说的。”陈沉摸了摸脑袋道:“虽说不知是谁刺杀皇帝,但我那父亲也很可能是策划者中的一个,现在回去很多事情难以解释,可能还会落得报复或灭口的下场。
“老皇帝走之前和我说让你好好养伤,他说他会在合适的时候报答你的。”司徒寅说道。
“我们是怎么脱险的,那支部队是哪来的?”陈沉回想道。
“是冬破和一个护卫一起去虎豹营搬的救兵。”
“我在林中救了那个叫叶盛的人一命,就是之前赶马的那个马夫,他说对方此计志在必得,定会留后手,所以便与我摸黑回去找了马,绕了好久,遇到镖车才找到回西京的路。”
“那我们果然也是命大呢,他们趁浓雾刺杀,而我们也依靠浓雾躲了许久,可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啊。”陈沉感叹道。
“萧何是谁?”冬破问道。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陈沉没好气道。
“应该说是那老皇帝命大,若碰上我和吴离,早就一刀了结了他,纵容奸臣贪官,不顾民生国运,这种皇帝该死,可别忘了现在你和我们一样是百花会之人了。”
“老皇帝活不久了,就让他死在床上吧,错不在他。”陈沉看着司徒寅认真道。
“那错在谁,总不能是那些无故受苦的灾民吧。”
“自然不是,错在这个体制,人都是贪婪的,无论是谁做皇帝,只要体制不改变,人民永远在受苦,说实话,百花会如果做了天下之主,那些功臣不也会建立新的门阀,皇帝永远是百花会老大坐,百姓也永远只能是百姓,与现在又有何异。”
“至少他们会有个好皇帝,有几个清官。”司徒寅皱眉道。
“齐国开国之初不也是万人歌颂,就算是现在,朝野内外就真的没有好官吗?而且说实话百花会里真的有治国之才吗?”
“有,曾经有……”司徒寅沉默了会,“你今日说出的话,我父亲也曾提起过,若他不被朝廷奸臣害死,或许你们会交谈甚欢,他一辈子都在想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天下大同。”
“原来如此,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能有此番言论,你父亲定是个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也定是治国之大才,我不知如何去做到天下大同,但我知道若要真正为天下万民,就不应该有皇帝,也不应有那么严格的门阀品阶。”
“这是何意,没有皇帝,那谁来引领天下。”司徒寅和冬破自然无法去构思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人民不需要带领,他们可以自己带领自己,我知道这很难想象,也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但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们看到的。”
“若真有这样的办法,也算是能告慰家父在天之灵了。”司徒寅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陈沉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怕让你动火影响伤势,要不还是不告诉你了。”
“哇,司徒寅,你这人冷冷冰冰的看着老实其实很坏啊,还要卖关子,让我求着你说,到时就算气病了也是我自找的,说吧说吧,定不是什么好事,早做准备便是。”
“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事,对我们来说甚至算是好事,吴乾这几天做了两件事,一件是他砍了曹崇的一根手指,以百花会凤尾堂堂主的名义大肆勒索西京府尹曹廉,之后他又设计刺杀太傅徐坚,还一不小心,留下了刻有凤尾堂三字的玉佩。”
纵是不太有表情的司徒寅,在说到这里时眼中也流露出了笑意,“现在全西京的官员正同气连枝要将这凤尾堂堂主揪出来正法呢。”
“妈的。”陈沉无语道,“还一不小心留下玉佩,凤尾堂哪有什么玉佩?你们这栽赃也太明显了吧。”
“哪有自己栽赃自己的,确实是一不小心,就把堂主的名声在西京城传开了,具吴乾说西京附近不少绿林好汉都因为仰慕你的智勇,想要加入凤尾堂呢。”
“好的,这下子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都是陆九元的奸计吧,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
“陆舵主曾经吃过陈完反间计的亏,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有利于百花会的大事,否则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不过看在你舍命救吴离的份上,还是有一部分的帮众对堂主你有好感的。”
“现在除了吴离的好感,其他我谁的好感都不要。”陈沉翻了个白眼道。
“我这伤势如何?”陈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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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刀口很深,需要静养,不过用我百花会秘制的伤药应该很快便会痊愈,得亏天气渐冷,伤口没有感染,否则大夫说你少则一周,多则半月才能醒来。”
“也得多亏我时常锻炼而来的好身体啊。”陈沉自我安慰道。
“堂主的功夫还需精进啊,至少得有自保的能力。”司徒寅老实道。
“我就不能靠智慧吗,智慧。”陈沉厚着脸皮回道。
“也成,不过下次若是再遇上那样的刺客,堂主你可得想想如何脱身了,毕竟我们不可能时刻不离地在你身边,包括冬破。”司徒寅说话直白,但也确有道理,冬破也在一旁默默点头。
“成吧,若有机会,我好好看看陆九元给我的那本《心眼录》。”陈沉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