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质问

第336章质问

殿内歌舞升平，丝竹悦耳，周围的气氛也是安和融洽。突然，守在门外的小栗子小跑进来，附耳在万俟渊身边，低声说道：“陛下，宁妃娘娘突然求见，说要参加晚宴。”

参加晚宴？

酒过三巡，晚宴已经过半，她这个时候才过来，到底是何居心？

恰巧此时一舞罢，太皇太后瞧见小栗子弯腰侯在万俟渊身旁，脸上似乎是有难色。她张口问道：“小太监进来做什么？可是有要是要处理？”

太皇太后上了年纪，记不住太监宫女的名字，便只称呼说小太监小宫女。

听见太皇太后问话，小栗子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万俟渊回了话：“回皇祖母，宁妃在殿外求见，说要来和皇祖母一起守岁。”

宁妃秦如霜。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说道：“哀家的儿媳今夜没来，宁妃有心来看看哀家，自然是好的。陛下，快让如霜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别着凉了。”

万俟渊颔首，示意小栗子去请人。

殿门开了又关，秦如霜进来，将风雪关在门外。她抬起脚步，缓缓走到众人视线以内。单薄的衣服在冬夜里根本不能保暖，秦如霜脸色白的渗人，偏偏一双眼睛通红着，浑圆的黑睛直直盯着主坐上的万俟渊。

众人见此，皆是一惊。

姜云华霍然起身，斥责道：“宁妃，今日年节家宴，你竟然蓬头垢面面见君王，成何体统！”

秦如霜看也没看姜云华，抬脚又前行了一步，立刻被殿内侍卫拦住，刀剑横在她身前，阻止她有任何动作。

“嗬——”

秦如霜吐出一个冷笑，看着依旧坐于正位上的男人，心里比冰雪还要冷硬。

“万俟渊，你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你不配！”

话出口，便是压抑不住的嘶吼声。秦如霜胸腔里堵的厉害，唯有靠大声呼喊才能发泄自己的一腔愤懑。

可是，万俟渊却淡然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愧疚。

“秦如霜！”姜云华冷喝一声，斥责道：“直呼陛下名讳乃是大不敬，你不要命了吗？”

“命？你问问他，他何曾给过我们秦家活路？之前杨晚溺死，他不但不帮秦南开脱，反而把秦南交给杨晚的表兄八王处置；后来他登基为帝，秦家是最大的功臣，却被他打压陷害，落得分崩离析，人死家亡的下场！到底是我们不要命，还是万俟渊不给我们活路？！”

秦如霜吼得撕心裂肺，声音沙哑不堪。

万俟渊微微垂眸，看来秦如霜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

是，是万俟渊构陷秦无忌，挖好坑让他跳下去，可是万俟渊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秦无忌早已忘了做臣子的忠心？

这些话他跟太后说了千遍万遍，总想着能传到秦无忌耳朵里，让他收敛一些，可没想到，秦无忌非但没有悔改，宫变之事置身之外也就罢了，后来还屡次和他作对，公然违抗圣意。

此等目无尊上之人，万俟渊怎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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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休的胡言！”

太皇太后看似斥责，却在努力唤醒秦如霜，好保住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