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不容选择的选择

第267章不容选择的选择

听见秦无忌说的这句话，万俟渊反倒轻松了许多，后背放松下来，朝着顷芜殿殿门一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好，秦将军，慢走不送。”“……”

秦无忌显然没想到万俟渊比他还要强硬，但话已经说出口，万俟渊又摆明态度，没有台阶，他真下不来。

所幸还有皇后。皇后开口斥道：“说什么呢！一家人哪有什么走不走送不送的，你舅舅急昏了头，你也跟着他胡闹！”

此话看起来是在责备太子，其实是在给秦无忌台阶，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

皇后的话说完，顷芜殿里便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刻意压抑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以及锅里滋补汤咕嘟咕嘟沸腾的声音。

白苏夹了东西放进锅里，动作很轻，但声音还是格外突兀。

她垂着眼眸照看着火锅，就像普通宫婢一样尽心尽责，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多么无味陈杂。

失去秦家势力对于万俟渊来说，如同失去左膀右臂……

万俟渊首先打破平静，睨着秦无忌说道：“秦将军要用秦家势力威胁本宫救秦南，可秦将军以为，秦南是为什么才会被交给大理寺？”

一个问句，秦家人都不说话了。

秦南为什么会被知罪，所有人都清楚，但是他们却刻意忽略这一点，好让万俟渊帮忙。

万俟渊继续说道：“秦南害得是杨晚，杨乾的小儿子！你们以为，杀子之仇，杨家会善罢甘休？”

秦无忌默道：“正是因为杨家从中作梗，我儿才会被锁紧大理寺里受苦。”

万俟渊冷笑，“昨夜死的若是秦南，秦将军不仅不会放杨晚，反而想方设法把杨家拉下马吧！”

秦无忌语塞，不再说话。

都是为人子，谁不心疼自己孩子！

“太子，秦杨两家早已经水火不容，经过这次溺死之事，更是导火索，将两家的怒火全部勾起来。虽说秦家不会善罢甘休，那杨乾岂是吃素的，不把阿南送去见阎王，他怎么能甘心？”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事已至此，再考虑谁对谁错已经没有用，但秦家站在太子这边已久，杨乾绝不会再和秦家统一阵营。所以，太子，救不救秦南，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若救秦南，秦家还在，杨家不可能来；若不救秦南，秦家不在，杨家也不知会不会来。

更何况杨家和万俟渊磨合日子少，到底是不是真心都不能确定，让万俟渊如何舍秦保杨！

所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万俟渊必须选择秦家。

见万俟渊没有反应，皇后继续说道：“从昨夜到现在，金龙殿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杨妃仗着陛下宠爱，一直在吹枕边风。何况近来陛下的身体……”

说到这里，皇后看了眼白苏，没有说到底如何，而是跳过去说别的：“禹王那边早已经提前准备，太子也该为自己筹谋才是。”

这句话，万俟渊听了太多遍，可每次都有不同的心境。这次从皇后嘴里说出来，一是知道皇帝的身体已经到了瞒不住的程度，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二，皇后也是为了怂恿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俟渊不能放弃秦家，否则帝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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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渊垂眸望着铜锅中的沸水，神思早已飘忽其外，也不知是在权衡皇后说的话，还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几了？